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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离辰:“嗯。” 女人:“那你回去吧……这是不可能的。” 阎离辰:“……” 女人:“你应该很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不是吗?我听说你凝聚生辰,私受他人,逆天而行,终于将李沧远的生魂打碎,让他魂魄受损,感觉迟钝,就算勉强活着也是行尸走rou。你应该早就有觉悟了。” 阎离辰惨淡的笑了笑,突然说:“我如果甘心这样下去,就不会来找你了。” 女人微微一愣,说:“你是什么意思?” 李沧远见阎离辰缓缓地转身,冲着自己的这个方向,好像是在梦中对‘李沧远’这个不存在的人说话。 阎离辰不理那个女人,反而对他这个方向道:“李沧远,你好好看清楚。” 李沧远眯起眼睛,不知道阎离辰到底让自己看清楚什么东西,却在下一秒钟见到阎离辰冲到女人的面前,捏住女人的嘴,另一只手快准狠的扣住女人的喉咙,似乎要从腹内拿出什么东西。 女人惊恐的发出挣扎的声音,但是没有用,阎离辰的手上赫然多出来了一条细长的白色丝带,发出耀眼的白光,一头在阎离辰的手上,另一头在女人的身体内部连着。 奇怪的是,阎离辰的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声音不稳的颤抖,但是却笑出了声:“李沧远!” 仿佛是在对着空气叫喊。 “我知道你能看得到。” 阎离辰笑了笑:“你看得清楚一些。” 下一秒,阎离辰所在的那片云雾缭绕的地方骤然全部被云雾附在住,能见度绝对不超过一米,伸手不见五指。 李沧远愣愣的站在原地。 以前观看阎离辰的记忆,就好像是在看电影,电影里面的主角对不会注意观众,而现在,阎离辰却对他说,你看得清楚一些。 李沧远只好睁大眼睛,仔细看。 云雾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模糊的,佩带峨冠,手拿书简,一个人站在前面,另一个人坐在书桌前。 李沧远只能看到一个身影,看不到那两人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 “离辰,何为孝?” “父母唯其疾之忧。”虽然能听出是阎离辰的声音,但是也觉得这声音真是干脆,那时的阎离辰应该还不到二十岁。 “敢问君子九思?” “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先生。” “其身正?不正?” “——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李沧远听得云山雾罩,后来才明白,这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两个人正在背论语,一个人是夫子,另一个是学生,夫子正在提问。 这可真是让李沧远纠结了。他教了这么多年数学,什么论语都忘了,阎离辰这想干什么?教他背吗?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右边突然吹来一阵风,那云雾渐渐减少,原本只能看见轮廓的两人都露了出来,只看他们不知道穿着那个年代的衣服,坐在花树下,树荫大片洒落下来,虽然闻不到,但是李沧远好像都能闻得到花香。 少年时代的阎离辰身着白衣,头发高高束起,少去了现在的阴狠,更多的是少年的开朗,背书的时候神采飞扬,声音干净清澈的叫‘先生’。 李沧远忍不住抬头看那个被阎离辰称为‘先生’的人。 那个阎离辰毕生爱恋的男人。 只是那么一眼,就如五雷轰顶一般,那男人眉眼温润,一袭蓝衣,衣袖挽起到手腕处,右手举着竹简,左手拿着小木棍,教课的神态,像极了教数学时候的李沧远。 这不是李沧远,又能是谁? 李沧远瞬间连呼吸都做不到,脑子里涌出来了无数的问题。 这就是阎离辰的爱人?怎么和自己长得这么像?会不会就是李沧远他本人?如果是的话,阎离辰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认出来?骗人的吧。 李沧远甚至想走到前面去看看,那人怎么和自己长得那么像,但是脚下却好像被粘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李沧远干脆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可是看久了就会知道,不一样,根本不一样。 李沧远讲课的时候早就习惯了不带任何感情。数学这样纯理性的学科,需要的是步骤而不是感性,他每天写两大黑板的数学公式,哪里有时间和学生进行情感沟通,上课也是板着脸一丝不苟。 可是阎离辰面前的男人,笑容温润,细声细语的讲、问。 这绝不是李沧远。 周围的云雾开始慢慢地碎裂,就像是一片被打破的镜子。 李沧远模模糊糊的听到女人的声音。 “阎离辰!你完了,你完了!你竟然敢碰‘雀吟’……” 李沧远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阎离辰将那条白色的丝带放到女人的喉咙里,然后冷冷的笑了笑,反问:“你以为我有什么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雀吟指的是七魂中的一个我决定要逆转受的性格= =!写成这样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orz ☆、地铁。 第二十章 李沧远睁开眼睛,立刻起身坐起,向四周看看,他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什么都看不清楚;李沧远又伸出手摸了摸,才知道,自己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现在是黑夜,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李沧远叹了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心跳的速度超过了负荷,张开嘴呼吸的时候,周围静的可以听到睫毛摩擦时细微的声音。 心跳声大的惊人。 李沧远摸索着来到了开关处,打开灯,眼睛一瞬间适应不了这样的光线,眯着眼睛,寻找着什么,在下一秒找到了那个男人。 阎离辰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听到李沧远的声音,淡淡的向这边看了一眼。 李沧远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阎离辰就那么看着他,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就那么几分钟,李沧远却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苍老了一样,佝偻着腰,很疲惫的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阎离辰反问:“你说呢?”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李沧远想了想,说,“也许你想让我知道你前世和我有什么瓜葛?但是你一定要记清楚,我是一个正常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同性恋。”李沧远抖了抖,说:“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阎离辰,你在害我……” 李沧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阎离辰前世的恋人,或者说前世的自己,他就会这么控制不住情感,好像是从心底厌恶提起这些事,想一遍一遍的告诉阎离辰,你死心吧。 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