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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一听贼就想起来昨天那位被扣了个盗贼帽子的蓝衣人。 运用官府这么大的阵仗亦不能证明他真的就是个贼,顶多证明了他的身份的确是大有来头,至于是什么——跟她就没半文钱的关系了。 昨天他们就已经撇清了,一笔勾销。 从排队到检查到他们这一车,足足又用去了半个时辰,贵妃已经口干舌噪,以致于这一路柴榕始终以一种姿势把她搂在怀里都没有察觉。 守城士兵看到这一伙老熟人就是头疼,尤其看柴榕以保护的姿态紧紧搂着自家漂亮媳妇,也不管后面散发出来一股股臊气哄哄的味儿。 “多担待哈,上面交待我们仔细查,不能漏了。” 几个转上来的士兵态度虔诚的把四个麻袋打开,挨着个扒拉,到底没像其它人一样不管不顾倒车上。 “嘿哟,这小狐狸漂亮啊。”有个士兵忍不住挑大拇指赞叹,“这要把皮扒了弄个围脖,冬天守城得多暖和——这多少钱一只啊。” “这野兔子rou烤了也好吃啊。” “这都是大傻哥打的?厉害啊。” 大傻哥是哪位…… 木墩儿眼角直抽。 经过几个士兵这么一夸,连带着等检查的百姓也围过来纷纷问价,一时间居然还就把城门都给堵上了,惹得城里边的士兵长吓的面色青白,以为有人暴动了,提着刀就出来了,结果一看,嘴好悬没气歪了。 “都排队站好!” 士兵长中气十足地嚎了一嗓子,上去就一顿连环飞脚把士兵踹了个遍:“让你们好好检查守城,你们带头捣乱秩序,活拧歪了?是谁——” 然后就看见柴榕纯真懵懂的小眼神望着他,“放行,赶紧过!”他嗓子眼儿一紧,当初让他那大粗胳膊夹的他脖子好悬没折了,顿时心有戚戚蔫。 贵妃本想着看看在这儿能不能卖上高价,起码比永福衣铺高上几文钱,眼瞅着希望落空,只得安慰自己这些守城士兵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钱俸银,不压低他们的价就不错了。 谁知刚进城就让个小个子士兵给拽住了,他是替人传话,等换完这班岗,当真还有人过来买。 反正永福衣铺是早定下来的,若是这处走空再去也不晚,万一多赚了几文也是好的,贵妃便吩咐陆铁牛靠路边停下。 结果蹲路边半天,士兵没等到,倒把杭玉清给等来了。 他身着天蓝色的书生长衫,头系四方巾,清清爽爽的一身打扮。捧着本论语,四下里鬼鬼祟祟地张望,那书不像是拿来读的,倒像是顺手抓来挡脸的。 他贼头贼脑地四处寻摸,正好和贵妃来了个四目相对。 秦王世子 杭玉清默默地移开视线,下一步就要转身走。 “乖徒弟,去哪儿啊?”柴榕按照贵妃的吩咐,甚至学着她说话的语气,扯高大嗓门那么一喊,半条街的人都静了。“玉清吾徒,你向令尊代我问好了吗!?” 杭玉清一听这话哪里还敢走人,他脚往前一迈,指不定那傻子还喊出什么要不得的。 “我这不正要去书院——” “这个时间?”贵妃笑若春风。 “我想起有本书落在了书院……不过不急,遇见几位也是难得……话说,你们怎么总上县里来?”杭玉清头疼,踢踢破驴车,他都不敢用力,生怕这破烂货一脚让他踢坏了。 听话听音,在他们的地头上师父师娘叫的欢,一旦进了县里就变了你们,连师父也不叫了。 贵妃好气又好笑,却不急着与他计较。 “令尊大人身体安好?” 这一句话就跟踩着了杭玉清的尾巴似的,他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你想干嘛?你的好我也带了,你不用亲自跑一趟吧——你这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和我爹走那么近,不合适吧?我娘可是个醋坛子,你总往上贴,我娘可指不定怎么想你了,一旦闲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嘴贱的给漏了口风,昨天才出的事,当晚他爹就知道了,啪啪那大嘴巴抽的他都分不出哪个是爹哪个是娘了。 问题是打他也认了。罚他也写,不给零花钱这条他受不了,才想着趁今天下了书院溜出城门跑到明阳城外祖母家避避风头,混些银两回来。 却不料他才把他爹派来跟着他的老管家支开,眼瞅着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兜头盖脸就碰上这一伙瘟神! “我们是来县里把你师父打的猎物都卖了的。不知乖徒弟你是要去哪里?”贵妃瞥了眼城门方向。他可是奔着那里去的。“要出城找你师父玩儿?” 他吃饱了撑的才找个傻子玩儿! 杭玉清皮笑rou不笑:“非也非也。” “说人话。”贵妃道。 “……”杭玉清攒了一肚子气,“我要去我外祖母那里,师娘也想跟着?” 贵妃审时度势。“那倒不必,师娘只是想你对吃喝玩乐在行,可知县里的永福衣铺如何?可还有哪家衣是收这些皮毛的?” 杭玉清一听她有求于他,顿时乐了。“皮毛这东西可贵。我都是从我外祖母那里得了身纯白的狐狸皮大髦,老漂亮了。冬天我都舍不得用——永安县最有名的也就是永福衣铺了,他家的贵,其它都是原料商,制成了销往外地。回收的价格更低。” 别问他怎么知道,他绝对没有想过卖掉那身狐狸皮大髦四处探听过价格。 贵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上次是我meimei来的,我不知道路。徒弟永安县里长大,四周都熟烂于心,还要烦请徒弟带路过去,可好?” “你说什么?”杭玉清拿着本书遮脸,他才甩开尾巴,再和他们逛一会儿都不用管家找上他来,全县都知道他去哪儿了,还能走出县城?“我还有要事忙——” “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 柴榕记得贵妃白眼木墩儿时的话,这时活学现用到了杭玉清身上。 杭玉清纯是让他揍怕了,敢怒不敢言,暗中横了柴榕一眼,闷声道:“好!” 木墩儿失笑,他傻爹别的不说,治这神经病打底的官二代是一个来一个来的,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了。 贵妃有了杭玉清这带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