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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穷,开始几年还要咱家救济,后来是陈家远方亲戚死了,他家得了一笔钱,借着那钱就翻了身,钱越赚越多。这才有之后柴银杏在咱家里做威做福……婆家有钱了,不知道帮衬着娘家,反而越发瞧不上咱家。” 她道:“你嫁进门来,她家那么有钱,就陪了两床被子——她瞧不起四弟傻,平日里边正眼都不瞧一眼。她一年到头不回来一回,回来就哪儿哪儿都看不上,家里人都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计较,人家就当应当应份的,反正我是看不上她。” “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四弟摔坏脑子,家里就差砸锅卖铁了,咱娘亲自找上她家门,好说歹说还是看在娘的面子上给拿了四两银子,说什么家里的钱都是他男人在管,这还是她偷偷攒下来的私房钱。真没钱的人拿出一两银子咱都得谢谢,那是真没钱,哪怕不拿只要不扯后腿都行,可这个家谁不知道他们家就是她掌钱?不过是怕家里人惦记,怕咱们上门去借,她一推六二五,做出来的事都是显摆有钱,嘴上口口声声就是没钱。” “现在你也做皮毛生意,才初期没怎么赚钱呢,就各种搭家里钱,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和人家亲闺女一比那做出来的事就是天地之别了。不是你给我们买些东西就说你好,关键是心意。你有这份心,自然就舍出这份钱,可柴银杏,”她一边说一边摇头,“肥壮的铁公鸡,一毛也不带拔的。” 贵妃本想着要不要应合一下主题,搭个话茬,或者来点儿什么表情—— 结果,根、本、不、用! 柴二嫂那话匣子敞开了,根本不需要任何辅助,她自己就嗨了,嘴里有什么往外倒什么,贵妃连头都不用点,全她一个的独角戏撑完全场。 好吧,至少有柴二嫂这张嘴,相信整个柴家很快就知道柴银杏的意图了,至于之后大家伙怎么站队,他们自己个儿心里都有数。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大姑奶奶来的时机也巧——” “什么多心,就是那么回事,我早就看出来了。”柴二嫂嗤笑,“她那人无利不起早,我说不年不节的她怎么想起来过来,什么名声,我看她就是看你也做皮毛生意,影响到她家了,她坐不住了。” 这又早就看出来了? 贵妃笑,“主要是二嫂——您这宣传力度太强,我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多猎户自己就上门了。也许就因为这个,大姑奶奶听到了风声?” 两人有默契地都没提柴芳青,没把个泄密的小姑娘给扯进来。 “那是她家钱给的少,不然凭啥老主顾都不做了,上咱家来?”柴二嫂立场换的绝对立竿见影,“她对谁都一毛不拔!人家猎户自然是哪家给的钱多卖哪家,她能赖谁?” 贵妃但笑不语,有些话说太透就没意思了,尤其柴二嫂这张嘴,没有的事儿她都能凭上几笔,真从她嘴里说出些柴银杏不好的话,只怕再经柴二嫂添油加醋那么往外一说,就是结成死仇的架式。 贵妃没再跟她往柴银杏身上扯,借口晚饭还没吃就抽了身。 柴二嫂得了实惠之后才叫一个热情洋溢,来时眼皮都不抬一下,走时倒热乎乎送出半个院子,要不是贵妃拦着,柴二嫂能直接把她给送到前院厨房灶台边上。 207 迫在眉睫 柴二嫂的宣传很得力,猎户们自从给贵妃送过货,都知道人家的价格的确是比旁人家给的高,当场结钱绝无拖欠,有交好的彼此知会一声,以致于时间越长,往柴家送货的猎户便越多,贵妃有意从中挑选中成色好的皮子,即便这样积压到手上的皮子也越来越多。 尤其进入了七月天气更热,猎物根本不能久放,柴家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忙起来,也才勉强把皮全扒了,没让rou烂在院里。 可是皮毛扒下来的一多,算上贵妃新购进的四口水缸都有些不够硝制的。 一个小屋放进七八口缸已经挤的人进去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再要买进水缸只怕就要堆到院里,可院子里挡道是一方面,放一天两天行,时间久了谁都嫌挡道,而且风吹雨淋的,皮毛那东西娇贵,不能太阳直晒了,雨淋就更不行,换间更大的房子已经迫在眉睫。 不过阻碍也近在眼前,贵妃倒不担心柴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谁也阻挡不住她的步伐,如果柴家无视她多番示好,一意孤行还阻止她,她宁可撕破脸皮也是要迁出去的。 主要是事情没到那一步,她也不想好好的家让她给搅散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手头上不充裕,再重新选房她就要在明阳城里面,将来无论皮毛生意还是烧烤店,她都是要扎根在明阳的,否则就这么两地来回折腾,每天她都折腾不起,又是人工又耽搁事儿。 房子现在没着落,贵妃现在手头上压着差不多上百件皮毛还没硝制完,如果再这么来者不拒收下去,只怕他们有手扒皮,没处硝制,烂一手毛。 最后贵妃和木墩儿折中想了个办法,规定每月初一,初六,十一、十六,逢一逢六专门收购皮毛的日子,其他时间一概不收。 开始几天猎户还都不知道,有人陆续送过来,贵妃还是照收不误,经猎户和柴二嫂那桂花村好舌头往外一传,大概三五天十里八村就知道的差不多,来送货的人渐渐就规律起来。 其实这对猎户来说没什么损失,大不了算好日子集中上山打猎,没有什么损失,而贵妃也落个喘息的机会,收购也更加系统,而如果不是考虑到烧烤店那边的货源,深怕rou供应不上,她还更想精简收购时间,这样也方便以后她脱离出桂花村,定时收购她往来便更方便。 皮毛这边的问题解决了,烧烤店那边距离开业又迫在眉睫。 贵妃在信里交待了杭玉清要做的事后,那催命似的信倒是停了,再没派小厮往桂花村送信,可第四天的时候人家直接就杀上了门。脸上跟新剥好的鸡蛋似的,光滑滑白嫩嫩的,看不出任何伤痕了。 一上门杭玉清气势汹汹地就问:“你让我白请人吃饭?那不是钱啊?你就是想谢我三表哥,请他一个也尽够了,干什么还要他那些狐朋狗友也请?你不知道他那朋友遍及整个明阳城,你要想找到几个正经人不容易,一个赛一个的有钱人家子弟,全是败家子纨绔!” 大热天,窝屋里扒皮闷的慌,柴家人就一堆一堆地在院里阴凉处排排坐,一个个手上身上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