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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都往地上埋。 “我与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头置喙了。”席慕一把扯起了她的头发,逼着她与他对视,又猛地把她扔远了。 说完觉得没意思,他本来就是见尤妙好奇他之前的事,想着找个机会把事情告诉她,顺便用醉意讨些卖可怜讨些安慰。 情人之间的乐趣,跟孟素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干脆站起,席慕没有再看孟素,离开了屋子。 孟素忍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席慕怎么就不明白,尤妙对他没有半点的真情实意,她只是利用他,想让自个家发达,拦着别人不准亲近席慕也是自私,什么因为太爱容不得别人,不过是怕被分薄了宠爱,恃宠生娇,不顾及席慕的感受想法。 …… 一路到了宅子,席慕吹着冷风,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正思量着回去要怎么惩罚尤妙。 自个不来就算了,竟然弄了一个丑女人来恶心他。 走在石头粒铺的小道上,席慕遥遥看到尤妙住的地方已经熄了烛火,咬牙切齿骂了句没良心的女人。 不过也习惯了尤妙大大咧咧,在大事上精巧,在小细节上没脑子。 踏进了房门,席慕把在耳房守夜的丫头赶走了,不打算点烛火,也不打算脱下外衣,打算用满身的冷意跟酒气去惩罚惩罚帐幔里头没良心的女人。 脚步轻巧地迈了进了内室,席慕低头看着尤妙安稳的睡颜,刚伸手打算摸上去,就见尤妙嘴嘟囔地动了动。 手倏然一僵,席慕脸色猛然黑了下来,摊开的手捏成了拳头。 以防是自己听错了,便蹲下了身子,耳朵靠近了尤妙的嘴边。 可惜除了那一声,尤妙便抿唇翻过了身,席慕没有动作,只是安静的等着。 说起来不知道算不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铁了心要让席慕今夜无眠,片刻他又听见了尤妙再次吐出那个称呼。 清晰简洁,完全做不了假,不可能存在听错的误会。 ——白公子。 第72章 上山 有什么比睡得正沉, 猛地被吓醒更害怕的, 特别是醒来还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尤妙觉得席慕要是再这样多吓她几次, 她也不用想着逃跑了,直接被他吓死算了。 借着月光看清了床前人的轮廓,尤妙拍了拍胸口, 揉了揉眼:“爷回来怎么不出个声,拿冰手往我心口捂,现在我心还凉着。” 尤妙不知道这样都已经是好的了。 席慕本来是想水把尤妙泼醒, 但在桌上没找到水, 幸好今日他是冒着寒风走回小院, 没有乘轿子, 所以双手冰凉,干脆以手代水了。 没听到席慕出声, 光线晦暗尤妙也看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但从他低头的幅度, 尤妙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爷满身的酒气是在外头吃酒了?大冷天喝那么多酒, 席上吃菜垫底了吗?要不要我起来给爷煮碗粥去,先解解酒,我再给爷按按头。” 说着尤妙就要起身, 席慕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 弯腰,抬着尤妙的下颌两人一同落在月光照耀的地方, 让尤妙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愤怒与冷意。 “白公子是谁?” 听到尤妙梦呓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说的是白子越,他还记得提起白子越她略显怪异的表情, 但怎么想两人都不会有交集的可能, 所以席慕便倾向了这白公子是其他姓白的。 尤妙怔了怔:“爷说的是侯府的白大公子?” “爷问你的是, 你梦里面叫的白、公、子、是、谁!?”席慕额头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回尤妙是彻底愣住了,因为一直想着白子越的事入眠,她的确做了关于上世的梦,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说了梦话,竟然还被席慕听见了。 见尤妙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连辩解都忘记了。 席慕越发越气氛,觉得自个不止头,全身都变成了绿色。 他以为只有一个尤锦,谁想到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白公子……抓着尤妙肩膀的手不断收紧,青筋在手背上浮现,就像是紧绷的弦。 “是谁?” 尤妙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混过去,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而且一发现就是那么严重的事。 “别想着骗爷。”席慕声音在这夜色中阴沉的像是从地狱来的鬼差。 “白公子就是侯府的大公子。”尤妙垂眸,她也不知道从那儿再弄出个姓白的公子,只有据实以告道。 席慕眯了眯眼:“你们见过?” 尤妙摇了摇头,小心地抬起头看向席慕:“我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 说完感觉到席慕抓着她的肩膀收紧了,尤妙连忙补充道:“就像是之前很真实的那种梦,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才忍不住说了梦话,叫了他的名字道谢。” 席慕的神色依然阴沉,看样子似乎没有被尤妙的话说服。 尤妙也不管他,径自开始说起自己的梦境。 “我梦到爷喜欢了别人,因为那人落水的时候我在场,下人都说是我推得人,爷狠狠的罚了我,我在病床上连绵病了许多天,爷也没有来瞧过我半眼,我心灰意冷便逃出了府,遇到了不好的人,便是白公子救了我。不过他救了我就通知了爷,让爷把我接回了府。” 席慕眉头蹙了蹙,尤妙说的这个故事他就没丁点喜欢的地方,但心却下意识的不舒服了一下。 说起梦境,这些日子他依然是断断续续的在做一些梦,不一定都是关于尤妙,都是些细碎的片段,有些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有些就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的事。 而其中一个碎片,恰好就是昨夜梦到,便是尤妙跟白子越站在一起,尤妙巧笑嫣兮,白子越抬起折扇为她遮光。 醒来他那股怒气都还迟迟不散,忍了半晌才没把梦境跟现实混作一谈,把怒气发泄在尤妙的身上。 最近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他与尤妙不是这个做梦,便是那个做梦,梦到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落水的人是谁,爷是怎么罚你的?”席慕抓着尤妙的细节不放。 “那个人我没见过,但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樱桃唇,美人尖,就是爷顶顶喜欢的那种。”到了下个问题,尤妙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席慕这会正警惕,她要是说了谎话,他要是提出疑问,圆谎的时候万一露出心虚不对的神态被席慕逮住,今晚就难以善了了。 尤妙纠结的咬了片刻的唇,席慕也耐心地等了她半晌。 “爷在我小日子的时候,让我伺候爷……”就是寂静的深夜,尤妙的声音也如蚊蝇般细小,若不是席慕专心在听,恐怕就要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