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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温行从湖上乘船,由侧门进入金鳞殿,殿中宫人已是司空见惯,阿禄指了指浴房的方向。 思安坐在池子边,双腿放到水里来回滑着玩,见他来了,踢着水花爬起来。 “今日怎么这么晚,你快也来洗洗。” 温行脱了衣袍入水中,也把思安拖到水里,两人相互帮对方搓背清洗,温行靠着池子边,思安则靠在温行身上。 沾湿的头发挂在思安单薄雪白的肩膀上,温行从身后环住他,在颈侧和背后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背上和后肩传了丝丝刺痛,温行最近似乎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吻痕和咬痕。思安靠着他喷出热气的脑袋慵懒地引项伸展,像耐不住,却将更多的空挡都暴露在他面前。环在腰间的手臂向上移动,胸前的弱点也很快失守。 引得思安喟叹似的呻/吟。 近日朝中事多,温行在宫中停留时间长,有时宫门下钥干脆留宿宫中,便趁夜到金鳞殿与思安私会。思安担心温行强闯凤临殿会引出一阵风波,后来这事居然轻描淡写抹过了,比起这个,宫内宫外更关心另一件大事。 隔日温行使人带走凤临殿几个品级较高的内侍和丽娘的男宠一并处死,虽没有将丽娘把男宠养在宫中的事挑明,但皇后宫里多出个男人,足够让人猜测纷论。他又以思安的名义将丽娘禁足。 诏令一出,在宫中倒没什么,只听说丽娘在凤临殿里发了通脾气,在朝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自古通/jian被捉的嫔妃轻则降位打入冷宫,重则赐死,思安并未让丽娘坐实罪名,以为禁足对丽娘而言或许还是好事,却不知群臣不这么想。 丽娘之所以在危难时被选为皇后,全因她娘家曾有的非凡的声望与势力,丽娘母家姓郑,大景建立之前就已是百年旺族,期间虽有过因庶士兴起及种种原因败落,然传承未灭,于丽娘曾祖父一代又兴,其子弟众多,财力雄厚。强藩林立兵戈频起,山河四境逐渐脱离朝廷控制,但叛乱之前,在朝政可及之处,郑氏的影响力并不弱。 禁足丽娘触动郑氏,朝臣们对帝后不合皇后禁足十分反对。例来宫闱无私事,强势一点的帝王可以不用在意朝臣们说什么,甚至能让朝臣无话可说,但思安不强势,大臣们认为思安对皇后处罚不公,郑氏利用思安没挑明皇后因何获罪受罚这一点施压,明面上是冲着思安,实则多影射温行裹挟圣意。 其实这话也没错,世家贵勋们仿佛都由此及己,将暗里与宣武一派的对抗渐渐转到明面,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除此之外,另有一件事也让思安放不下心。那天在凤临殿里收场狼狈,丽娘似乎已经在他身上瞧出什么,虽然她一直知道他喜欢男人,但思安唯恐她会联想到温行,此后温行派人严密监控凤临殿一举一动,终究隐忧难消。 苏永吉被温行寻了事由发落,因奉成一极力保全其性命,最后只罚在掖庭做苦力。 借着温水流滑,温行直接进入思安的身体,吻着思安的眼睑问他:“舒服么?” 思安就着跨坐的姿势双腿缠上温行的腰,道:“舒服,你动……啊。” 话还没说完,巨物就在xue里搅起来。 两人于情事十分投契,自然有思安后xue禀赋不同常人的缘故,更多是意趣相投。思安旁的时候胆小怯弱,偏在这事上坦然得很,很合温行的意,羞怯时红着脸也能与他把那些房中花样儿玩出来。 清波一浪浪推开漂浮水面的花瓣,水温渐冷,温行抱着思安往寝殿走去。两个人都不着寸缕,身上滴着水珠。除了下身连接处,只有温行虚虚托着重量支撑,思安怕摔下去,手脚并用缠紧温行,听到低沉闷笑才知又是在逗他。 后xue含着的那物随着步子走动挺进,一下下捣在xue心,他哪来心思和他理论。 “唔……啊……你快些。” 思安抱怨道。 温行却忽然停下来,问他:“怎么快,这样快么?”说着将他压在墙上大肆cao干起来。 “嗯嗯……我是让你快些到……啊……床上……”剩下的话都破碎在呻吟中。 思安无所凭倚,只能攀着他沉沦在快感里。 压在墙上做了一次,回到床上又做了两次。思安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寝殿里摆了冰盆,思安嫌冷,温行却觉不足,他也不管温行热不热,整个人挂到他身上,蹭着他的皮肤。 “你也忒粘人了。”温行搂着他翻了个身,将人带到里面,自己睡在外面,隔绝凉意。 思安不满地钻着,道:“那你推开我呀。” 温行捏了捏他鼻子,当然不会推开他。思安心里称意了。 “你舌头的伤让我瞧瞧好了没有。” 思安故意道:“你不是都亲过了么,难道不知道?” 温行的笑闷在胸腔里,扳起思安下巴吻住,直到思安喘不过气才放开,离开前还惩罚性的在思安唇上咬了一口,拍着思安的背,道:“你往后去哪里都要多带些人,别成日见三灾八难的。” 背后不轻不重的节奏很舒服,思安打了个哈欠,神思有些涣散,随口就把心里的想法咕哝出来:“从前我也是这样,没见什么灾祸,说不好是命轻压不住,多带人管什么用。”命格不够镇不住帝王之气,迟早交代在上面。 “胡说什么!” 温行握住他的肩膀将两人分开一些,面对面相视,眼中暗云涌动。 思安愣得半张着嘴。他惯能低伏,偏多惹温行来疼他,偶尔挑衅只为情趣,是以温行从没对他说过重话,更别说给脸色看了。 其实温行也没料到自己会失态,微微一怔,很快神色变换。有一刻思安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被他重新搂在怀里。 “你才多大,见过什么,我像你这个年纪时日日风刀血雨,冬日里缺食少衣都不知捱过多少回,有一次在荒地遭埋伏,被人挑下马,一刀捅在身上这么大的窟窿,”他用手比划,“那时我也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可你看现在不还好好的。” 思安急着在他身上寻摸:“伤在哪里?” 温行随意笑道:“都多少年了哪里还记得,再说早好了,你急个什么,快躺好。” 思安想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一道盖着一道,深深浅浅不乏伤在要害,可想曾有多少惊险。 他扑到温行身上,吃力却紧紧地抱住他,好像自己比他瘦小得多的身躯也能将他护住一样,心知那些都是过往,即使现在也他也不能为温行做什么,更莫说保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