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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可奈何地扶着她去了。“娄神医,您在吗?您好,这里有一个伤患。” “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不……是你。进来吧。哪里受伤了?”娄神医出场的时候,脸黑得都像是锅底了。叶黛暮还以为自己会被臭骂一顿赶出去呢,结果对方居然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打开门让她进去了。 对方是医生,叶黛暮还觉得自己装病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还在想要不要趁他转身的时候把自己的脚崴一下呢。叶黛暮正在胡思乱想,然后被对方握住了手腕,稍稍一个用力……脱臼了。 “啊啊啊啊啊!”绝对的庸医。叶黛暮哭着托住自己的手腕。哪有这种说脚疼反而医手的啊,而且还把她好不容易自己按上的手腕给弄脱臼了。为了这倒霉的手,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没正对。”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现在叶黛暮的判断是——这家伙的脾气绝对差到爆。 ☆、第叁佰伍拾捌章 人永远也不会停止幻想 虽说手段很粗鲁,但是到最后,那个家伙还是好好地给叶黛暮按回去了。但是她都快被疼死了,这家伙明明有办法不让她疼的,偏偏选了这种讨厌的方式。 “好痛哦。”叶黛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不是吧你,维桢,之前你自己按歪了都不觉得痛,而且你还用那只手拿剑砍人。为什么现在帮你治疗,你反而这样。”离要啧舌。 “这个和那个根本不是一码事情。”叶黛暮瘪着嘴,用手指擦拭掉眼角落不下来的泪珠。“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嘛。而且我自己觉得正得挺好的。” “如果你愿意以后左右手长短不一样,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帮你掰回去吧。”娄神医冷冷地说。虽然语气冷得要命,但是叶黛暮知道他这是在解释给她听。面冷心热,有一点像仲常呢。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不怎么生气了。而且,而且她还有求于人,自然要稍微地忍让一点。“恩。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我想问……” 叶黛暮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叶黛暮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方以万分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对她说。“你快死了,你自己知道吗?” 玩笑吧?是玩笑吧! “那、那什么?我没有得罪您吧。”叶黛暮咽了咽口水。“您是在说笑吧。” “这真是我听过最有趣的杂谈呢。”如果说这句话的不是冷冰冰的冰棒脸,叶黛暮可能就相信了。这家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说笑的人啊。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果然还是刚才得罪他了吧。叶黛暮苦着脸讨好道。“就算是我生了什么重病,您也能治好吧。毕竟您是神医啊。” “神医,哼。”看起来马屁打到马腿上了。对方非常不屑这样的称呼,冷着脸继续说。“你倒是没生什么重病。” 果然是开玩笑的。 然后就听到对方大喘气。“你就是中毒已深,离死大概就差两口气吧。” 中毒!!! “什么鬼?”叶黛暮吓得跳了起来。 “恩,你去年的冻伤也没好全,最近泡水了吧。明明是寒冬,真是勇气可嘉。”娄神医将叶黛暮身上的旧伤一一道明,连她曾经后脑受过撞击都说出来了。 这个伤嘛,大概是有哥哥的小孩都可能有过的,背骑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叶黛暮后来为了找吃的,还爬树从上面摔下来过。说到脑袋的伤口,去岁的时候,就是第一次见幼安的时候还曾经被刺客往地上砸过。 这么想来,她还真是有够多灾多难的。 不过,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都没有死成,叶黛暮突然冷静了下来。就算是剧毒也没什么好怕的吧,看对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知道这毒不是无解的。 她正襟危坐,冷静地说。“那么先不管那些伤口吧。希望您能帮我解毒。不管您要什么报酬,我都可以付给您。拜托您了。”说完,郑重其事地拜倒在他的面前。 “我什么也不需要。那么你要怎么说服我?”娄神医转身,开始忙碌起自己的。 叶黛暮跪在那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您愿意告诉我这件事,就意味着您想要给我解毒吧。若是您真的无欲无求,您就根本不会告诉我中毒这件事了吧。” “好一副七窍玲珑心。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娄神医淡笑着说。“好吧,你说的不错,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会帮你解毒的。但是我还要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回答的不好,说不准我又会改变主意。” 刀子嘴豆腐心。这家伙简直是姜仲常和谢幼安的结合体。叶黛暮没有拆穿,这个时候就不要做那种明晃晃的的蠢事了。她直起身子,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好的。” “我想问你,你为了什么事来找我。”娄神医紧紧地盯着她,他的眼睛里藏着什么东西,一种叫叶黛暮猜不到看不透的东西。 叶黛暮猜不到他想要的回答,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了真话。“我想要知道青歌的来历。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他是不是,她那万分之一的奢望呢?那个早就被悬崖、过去、黑暗吞噬的,这世上最爱她的那个男人。哥哥,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呢? 死而复生啊,果然是不可能的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故事情节呢?可是就算现实告诉她这一切不可能,但是她依然没有办法阻止如此幻想啊。 因为哪怕是幻想,也叫人觉得万分的幸福啊。 “青歌?哈哈哈……那个人居然想出了这么有趣的名字吗?”娄神医居然被叶黛暮说的话逗笑了。叶黛暮想了半天也不觉得哪里好笑了。娄神医继续问道。“那么你觉得他是谁呢?” “他是……他是不是……”问不出来,那个词语似乎黏在了她的舌尖,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这里有千万种可能,唯独她的答案最不现实。如果她问出口之后,结果却是那个笃定的否决呢。 虽然知道不可能是除此以外的答案,然而仍然抱有奇怪的期待。 不要,不要问。可是不问的话,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可是问的话,她就会得到答案了。完全矛盾的内心,叶黛暮攥紧了自己的手。手心全是汗水。 人类为什么会如此的愚蠢呢? 明知道不可能,偏偏还要去幻想。可是大抵是这份幻想叫她在黑暗之中留有一丝活着的欲望吧。 “我哥哥,我哥哥,是他吗?他还活着吗?”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舌头吐露出最后一个字,像是被黑洞吞噬一般,再难有任何的知觉了。她不敢抬头去看娄神医,低头望着自己膝前地。 被嘲笑也好,让她死心吧。从今以后斩断这份妄想,向前看。 想得如此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