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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眼,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感动得想哭,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他不奢求大富大贵,只盼望着王蓓恢复记忆前爱上他,哪怕只有一丁点。 到那个时候,他们有了孩子,他爱她,她也爱他,她肯定舍不得离开了,最多气他欺骗她罢了。 想到这,许明凑近她的脸:“是你先骗我的,到时候你不准生气。” “你生气也行,我会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许走。”许明勾住她的手指,“你以后别走了,我会...” “我会心痛的,很痛...” 许明觉得自己没出息,眼前一花,又流泪了:“我会对你好的,以后没有人欺负我们了,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鱼儿还没有火化,等着你去见最后一面。” “对不起,我变成瘸子了...你不会嫌弃我吧?你别嫌弃我,我的腿太疼了。” 许明抹了一把眼泪:“疼得我快死掉,疼,哪里都疼。” “我也不想瘸的...” ...... 骗子 王蓓累坏了,睡得很香。 许明偷偷亲她的侧脸,又吻上她的眼睛。 他盯着王蓓的脸,心里痒痒的,像有根羽毛不停地挠啊挠。 他的手指翘了一下。 许明连忙压下,心中默念:不要打扰她睡觉,不要动手。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许明一会牵她的手,一会摸她的头发,丝毫没有困意。 刚经历过激烈的性爱,腿上又传来闷痛,许明起来吞了两粒止痛片,抽掉王蓓屁股下的枕头。 jingye又浓又多,从xue口缓缓流出。 垫这么久可以了吧? 许明小心擦干净jingye,又拿湿毛巾把她的下体擦洗了一遍。 他的身子朝着王蓓侧躺,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盯了多久,终于困了。 他打了个呵欠,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涌上一层水雾。 许明揉了揉眼睛,失而复得不敢熟睡,生怕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抱着王蓓刚睡一会,突然睁开双眼,确认王蓓还在怀里后,许明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放心入睡。 反反复复几次后,许明撑不住了。 许明的止痛药有安神的功效,加上他前一天只睡了三个小时,所以连王蓓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 王蓓是哭着回去的,清醒后发现哪哪都不对劲,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季平哥哥,我有丈夫吗?”她忍不住问。 季平愣了一下,“当然没有,怎么了?” 王父跟街坊邻居介绍时说,王蓓才上大学,车祸导致头部受伤,特地休学来缅甸疗养,希望这边的环境对她的康复有帮助。 她怎么可能有丈夫呢? 更何况他... 季平的脸悄悄红了,看她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王蓓摇头,失魂落魄地回家了她果然被骗了。 王建华出差了,家里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一日三餐和起居。 “蓓蓓,今晚吃什么?”保姆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 “不吃了,不饿。”王蓓无精打采地走到厨房。 冰箱门上贴着一张纸,是王建华留的注意事项,让王蓓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要乱跑之类的叮嘱。 王蓓在纸条上重重地写下“不要相信他”五个大字,写完不过瘾,又在新鲜字迹下另起一行,补上“撒谎精”。 “不要相信他,撒谎精。”王蓓念了一遍。 她气鼓鼓上楼了。 保姆做了几盘菜,用保鲜盒装好,放冰箱冷藏。 她敲了敲王蓓的门:“蓓蓓。” 她走进来说道:“蓓蓓,我明天要回家一趟,饭菜给你做好放冰箱了,吃多少热多少,千万别用燃气,我怕你忘了关,一定要用微波炉热。” 王蓓心里有事,胡乱应了一声。 “有烦心事?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她不放心走了。 “有。”王蓓咬着嘴唇,“cao是什么意思?” 保姆眉毛一竖,“谁跟你说的?” “不是,不是,不是说的,是做的。”王蓓摆手。 “唔。”保姆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哪里听的下九流的话,女孩子不能说这个。” “谁和你说的?他长什么样子?耍流氓的人才说这种话,谁敢和你说,你就回来告诉我!” 王蓓被她吓到了,不敢坦白是自己说的,连忙甩锅:“医院那边的人说的...” 焦虑 “下次别一个人去医院了,那边什么人都有,贩毒的涉黑的,满嘴脏话...” 王蓓心虚地点头,催着她走了。 ...... 许明猛地睁眼。 怀里空荡荡。 他“腾”地跳下床,卫生间空的,阳台也空的。 没有人来过。 许明啃咬指节,焦虑地转圈。 “啪。”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坐在地上抱头。 他好像又忘了什么。 刘秘书带着资料急匆匆赶来,看到许明失态的样子,连忙俯身抱住,“小少爷,快把药吃了。” 许明捂住耳朵,尖锐的耳鸣让他躁郁不安,“我又忘了。” “没关系,没关系。” 刘秘书移开被咬得斑斑血迹的手指,温声说:“我们去找王小姐?” “找她?” “对。” “这次去哪里找...”布满齿痕的手指又塞进口腔里,牙齿来回研磨,“全都找过了...” “上次找到哪里了?我记不起来了...” 刘秘书,“记不起来没关系,重要的是她在这里!” 在这里? 许明愣怔半晌,脸色几经变幻,突然挣开他,“她不是在家吗?” 许明坐在床沿,语气严肃,“以后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 他打量刘秘书:“你最近很奇怪。”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一直胡言胡语。”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许明变了一幅模样,仿佛刚才焦虑失态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