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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但赵时亭说自己工作室还有一大堆工作未完,委婉地拒绝了会餐,韩照坤也就不强留了。送走了他之后,刚要喊笠舟到办公室问点私事,又看她有些魂不守舍,不由得住了口。 对这个二十来年都不曾在自己身边的女儿,管教的心思,他几乎降低到负值。可要关怀,又不知道何种方式才是最好的。这几年摸摸索索,他大概也能清楚一些,亦舟的性格比起家里那两个含着金汤匙的,要独立太多。也恰恰因为这,她的沉默与乖巧让他尤为心疼。 哎,若不是她养父母去得早,家里边只剩一个爷爷,真该好好谢谢那家人。他们把她教养得很好。 思虑间,笠舟已经收拾好了资料,“韩总,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去吧。对了,以后做不完的工作不用非要加班,身体要紧。” “知道了,谢谢您。” 有两天时间,笠舟始终都有些心神不宁地看手机,惹得周怡也禁不住八卦她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吵架?应该是冷战?可他走之前态度还是蛮好的,也许只是事务繁忙没有顾得上她? 纠结了不少时候,她终于期期艾艾地跟周怡问:“你……惹你男朋友生气过吗?” 周怡眼睛一亮,贼兮兮地凑到她身边:“经理,你该不是要说,你惹你男朋友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笠舟面色发窘,十分不自然,“我不知道他生没生气。” “……”周怡睁大眼睛,看她真诚的发愁神色直感叹,“哎,经理你这也太……迟钝了吧?说不定人家正等着你哄两句呢,结果你还跟这啥都不知道呢。” “啊?男人要等着哄?” “可不是嘛。”周怡了然地笑笑,说起自己男友时眼睛里都染了笑意,“我们家那位就是,跟个小孩子一样,有时候生起气来还得哄好几次。男人么,就是这德行。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显得幼稚的。” “而且啊……”她突然神秘地凑到笠舟耳朵边,轻声说:“最好的哄男人办法,通常都在床上。”眼看笠舟耳根因为她这一句话唰的红了,周怡蓦然觉得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韩经理谈起恋爱来还真挺可爱的。 她这个样子,大概是人生的二十多年都交给读书和工作了吧,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在情场起伏过的人。 笠舟有些不可思议,陈铮岩那样的人会等着她去哄他? 这也太玄幻了吧。 但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周怡说的话却莫名其妙扎入她心里去了。如果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幼稚这一条是真的,那……陈铮岩应该是不喜欢她吧?他做的事情都还挺得体合宜的,除了跟赵时亭吃西餐那次好像有点幼稚,大部分时候他都很稳重啊。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沮丧。 该不会她纠结老半天,陈铮岩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瞥?这也很有可能,他都出差回来两天了,还没有一点音讯,也许就根本没记起她。 然后他们会回到之前的交往模式,偶尔吃个饭,互相保持疏离清淡的微笑。 她感觉心里酸酸的。 下班后,她又去了中心医院。现在她哥的情况一直在慢慢好转,她需要更多去陪陪他,和他说说话,有利于唤醒。 这次,病床边多了一张椅子。 笠舟感激地看了纪医生一眼,在椅子上坐下,和张远涯说起话来。 “哥,你以前那么喜欢午秋姐,你舍得好些天不理她么?”说到这,她又有些惆怅,“午秋姐还没联系我,如果她不来看你,你会很伤心的吧。但是,我要给你打预防针哦,午秋姐现在……可能有了她自己的生活了。” “如果她不来,哥你就伤心一小下吧好不好?我还在呢。我会把爷爷也带来看你的,只是……这么些年他都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还没想好怎么和爷爷说。” 纪东白出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倒忍不住八卦地想:这小半月就老见着她一个了,该不是陈铮岩跟她生气呢? 想到这,他发挥了自己的“善心”,给陈铮岩发去一条短信。 希顿会所的VIP包厢里,几个男人零零散散地坐着,只有其中一个带了女伴,波涛汹涌地依在男人怀里,娇滴滴的样子。而坐在东侧边上沙发的某人,长手长脚地舒展着,目光漠然盯着手里的半杯酒,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漫不经心的眼眸扫过去:“养白眼狼呢?” “有事说话。” “据我多年行医经验和对患者家属的观察,这小狼是个倔的。不是没rou吃非要吃rou的那种倔,是没rou吃甩尾巴走人的那种。” 陈铮岩看着这几行字,太阳xue一跳一跳的,正要回句话怼过去,不料手机落入了别人手里。他不争不抢,神色淡淡看着陆恒,“跟哪学会的无聊神技?” 陆恒毫不在意地看了眼他的短信,果断地拉出通讯录,一眼就看到通讯录的最前端,笠舟的名字前有个字母A,“怎么?真上心了?为了置顶号码,这小伎俩都用上了?” 他没有回答,喝光了手里的半杯酒。 陆恒笑了笑,“我不介意今天当一回你的知心大哥哥。” 陈铮岩矜贵地抬眼瞥他,“最近事务所很闲?” 陆恒还是笑,“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帮你一把吧。”话刚说完,手指就按了笠舟号码拨了出去,在陈铮岩冷冽的目光里,他笑得和气:“喂?是韩小姐吗?噢,我不是铮岩,我是陆恒。” 另一头的笠舟心还砰砰跳着,在听到这句话时有难掩的失落语气,“哦,是陆律师。呃,你找我有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铮岩他今天跟我们在希顿聚会喝多了,我们这几个都喝了酒,开不了车。不然,你过来一趟把他接回去?” 聚会?喝多了? 笠舟心头的酸涩感越发重了。他果然是早就出差回来了,还和他的朋友们去聚会了,好像还兴致很高昂地喝酒了……就是没有想起她,连这个电话都是陆恒给打的。 她堵了口气,直接回道:“代驾不好叫吗?” 电话那头显然是愣了,一会才说:“代驾可能不太合适,要不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我现在有事。” “噢,不方便吗?”陆恒的语气显得很和善,与他一贯的严肃非常不符,“那你看着办吧,我们在希顿VIP包厢5号。” 挂上电话,陆恒看着某人显然变黑了的脸,心头一阵好笑,落井下石地开口:“虽然我好像帮了个倒忙,不过这事儿干得还挺开心的,比赢案子有趣多了。” 一旁凌之帆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高!陆哥一出马就是绝招!” 崔宇泽默默地给每个人都倒满酒,“来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陈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