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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皱了一下眉头,他对身边的陆烨说:“姚总有打电话来过吗?” “没有。”陆烨垂着眼。 “怎么了?”云景笙发现陆烨的情绪似乎不对。 “云哥……”陆烨瞄了云景笙好几眼,欲言又止。 “说。”云景笙卸好了妆站起来,他看了一下依旧黑着屏的手机,心里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总觉得状态有些不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一种隐隐的害怕与恐惧,这种感觉,竟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虽然他不断地安抚着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可是,他始终还是心慌。出于本能,云景笙拿起电话就想要向他人倾诉。 下意识的,他点开了迟君睿的号码。 也就在下一个瞬间,云景笙关掉了这个页面,打开了姚子谦的号码。 很多事既然已经有了结局,那么就应该接受。这样断掉,对他,对迟君睿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也只有这样,迟君睿才能忘记他。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断掉心里那叫做迟君睿的瘾。 可是,姚子谦再一次的令他失望了。在这个他需要他的关头,他死活都没有接电话。 云景笙把手机收回口袋,看向陆烨:“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 陆烨深吸一口气道:“云哥,一个星期之后,君睿哥就要走了。” 云景笙手上的动作又顿了一下,收回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样吗?”他又打开了手机,指头在屏幕上不断地划着。 “云哥……” “陆烨,迟君睿的事,以后就别告诉我了。”云景笙盯着屏幕吩咐着。 就在陆烨想要多说点什么的时候,前些日子刚来的助理小雅破门而入,嘴里不断地喊着:“云哥!云哥!出大事了!” “别毛毛躁躁的!一个助理,像什么样子!”云景笙憋着眉斥责道。 “不!真的是大事啊!” “这年头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叫做大事……说吧,怎么了?”云景笙看着她。 “钟黎!钟黎他出车祸了!” 小雅的话音刚落,云景笙手中的手机就一把摔到了地上,液晶屏瞬间碎的四分八裂。 云景笙愣在了那里,也就是现在,他明白了心中的那份隐隐的害怕与恐惧是什么了。它,像极了十年前,施黎死前的那种心跳。 而今,十年后,一切再次重演。 那么,这一次,到底是巧合还是…… ☆、第二十九个舞台 一周,7天,168个小时,10080分钟, 这个晚上,云景笙的新电影杀青。今天,距离钟黎发生车祸,是整整一个星期。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星期,这样的一个时间长度,他再也没有见过姚子谦一面。 不,这样说也不对。他在电视上见过他,那个陪在钟黎身边,说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 据说,钟黎从加护病房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家了,而那一周不见人影的姚总估摸着是在人家的香闺里吗? 随着思绪飘远,云景笙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有些好笑又有些巧合。 车祸,这种生活中不是很常见的事就这么在自己短短近三十年的生命中发生了两次。最哭笑不得的是,这两次,都会把自己向着那绝望的深渊拖得更深。 但是,就算是云景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他莫名的觉得,这个车祸,蹊跷的可以。 太巧了,就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在这个节骨眼,云景笙、姚子谦和钟黎就这样再次被串在了一起,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有人故意要把十年的车祸重演一样。 可是…… 云景笙摆弄着手机,心下有着很多疑惑。 就他对钟黎的了解,那个孩子不像是那种会委曲求全的人,如果他知道了十年前的事,如果他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替身……他绝对不是这样的反应。 那就是说,有人在cao纵这件事。并且,这个人一定是十年前那件事的见证者,而他的目的就是要云景笙和姚子谦分开。 这样的话…… 云景笙的思路瞬间清晰了不少,心下也有了人选。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那个人会这么恨他了吧…… 他拿起手机给姚子谦发了条短信,让他今晚回来一趟,几分钟之后,姚子谦回了短信表示自己只是太忙了忘了回去云云,并告诉他今晚一定会回来。 云景笙粗略的看了几下,就删掉了短信。 突然,手机屏幕闪了几下。云景笙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来自于钟黎的短信。 这是要摊牌吗?云景笙的神色有些玩味。 还是太冲动了孩子们…… 不过,会会也成,有些事还是要解决了的好。他们两个小孩以为云景笙是傻瓜,姚子谦是傻瓜吗? 姚子谦那种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算计他。这么显而易见的局,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云景笙扬起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两个孩子,花了那么多心思,不还是为自己挖了个坟墓往下跳? 真是两个笨蛋…… 按照钟黎短信里给的地址,云景笙来到了KB附近的一片高档住宅。显然钟黎已经跟门卫打过招呼了,云景笙顺利的进入了小区,来到了其中一栋公寓的顶楼。 几分钟之后,云景笙踏入了这间公寓。 眼睛稍微扫了一下,云景笙便了然了,无论是装潢还是选址,都是姚子谦的风格,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认知虽然是这样,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云景笙的心里还是被刺了一下。他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他自己知道,那隐隐作痛的是姚子谦曾经亲手撕下的裂痕。 你看,就算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伤疤就是这样的硬生生的留在了那里。只要一被触及,就会是一阵难受。 钟黎的神色似乎还有些不好,他面色苍白,身形憔悴,最显眼的就是右脸上包着的厚重棉纱。 云景笙看了他一眼问道:“还好吧?” “没事,谢谢云哥关心。”钟黎走到厨房,向着客厅的云景笙喊,“云哥,要什么喝的吗?” “随便吧,你是病人要多休息。” 钟黎倒了杯水走回来,递给云景笙:“好吧,我们去卧室说。” 就这样,云景笙跟在钟黎的身后,向着卧室走去。 由于房子是长形的,所以从客厅到卧室有一条约五六步远的小过道。不知为何,离那儿越近,云景笙就越有那种胆怯的想要逃离的冲动。 一晃神,钟黎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他走了进去,回到了那张大床上躺下。 等到钟黎躺好,再回头看云景笙,那人依旧站在门口,神色呆滞。 他知道云景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