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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打扫,已经一个多月没住人了。 “哈,你们这是怎么了?” 瑞站在那儿,有些尴尬,但又马上开玩笑地笑了笑。 瑞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小桌上盖在塑料篮子里剩下的饭菜,还有,面前这个不容忽视的人。 瑞很轻松地径自走向次卧:“怎么现在才搬来一块儿住?我还以为你们早一起了呢,进度有点慢阿。” 陈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当看到瑞往次卧进去的时候马上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形,陈彣马上说:“我才跟川分手就跟其他人好上了?这也太绝情了些,毕竟我也是个重感情的人……”陈彣意有所指,他伪善地笑着,与瑞对视的时候又仿佛自己说错话了似的,“哦,我不是在说你,哦,不过我记得川跟你分手以后没多久我就在小区花园里看到白朗推着你坐在轮椅上,那该不会,是你的苦rou计吧?恩?” 瑞狠狠刮了陈彣一眼,靠在门上:“闭上你的狗嘴好么。” 兀自进了屋子,灯也没开,黑漆漆的,拿了靠在桌边的吉他就马上出来:“真不巧,其实川一直在求我回去你知道吗,现在你走了他似乎更明目张胆了,今天他连牛窝的股份都分了我,你说我是答应不答应呢,好为难啊。” 陈彣的瞳孔骤然睁大。 “哼,”看到陈彣的这个反应瑞满意地走掉,“对了,告诉白朗一声,我跟他玩腻了,让他别老打我电话,烦。” 得意,没有比这刻更得意的了。 瑞感觉得到他拿着吉他的手在发抖,但他不看,不摸,所有激动的,兴奋的,有关胜利的情绪充满了他的胸腔。 他就该这样,他早该这样说了,不在乎的说,连同白朗一起,都是不在意的。 气死陈彣,让他的努力都白费掉,比他更贱说这种话出来,伤害他,同样也伤害自己…… 不过还是高兴的不是吗? 虽然他真的是输得一无所有了,但至少还能这么气他一下。 这一个月里,虽然跟白朗分手了,但瑞其实也没有多不自在,只是心理上更坚强了些,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些,而真正当时跟川分手时候带来的痛苦瑞丝毫没有感受到。 原本瑞还以为是自己心理上更坚强了,或者是自己对白朗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所以那些个什么痛苦都没有。 只有这一刻,此时,他深切地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他在自欺欺人阿。 瑞有些发抖的人紧紧地抓着吉他,身后的人是陈彣,他住进了这个曾属于他跟白朗的地方,他又一次将自己赶走了……而自己,就是这么窝囊地走出去了? 还好是背对着他的,不然这个小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又要得意了。 瑞死命地睁着自己的眼睛,不让早已在里头翻滚的热泪涌出来。 开门,走出去。 这是多么简单的。 又不是没干过。 可就是不服气,就是不服气。 瑞打开门,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之前瑞已经要产生回去跟陈彣拼命的念头了。 但又马上,这个念头消失了。 面前是白朗惊讶的表情。 瑞的脑子断路了。 先说话的是白朗。 “你在这里?”白朗此刻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四个字可能带来的误会,就像那晚一样。所以他又马上说:“我一直在找你。” 瑞也很自然地回应,他默不作声。 说,恭喜你?做不到。 说,你知道陈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没必要。 瑞举了举手上的吉他,仿佛一个老汉举起千斤重的巨石,吃力:“我来拿走。” 白朗一眼认出那个吉他的外套,那是杨先生送他的吉他。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么?还一直说要卖掉它的。”白朗往里望了望,陈彣站在客厅里,旁边的行李箱没动过。“我们进去说吧。” 瑞没有动作:“我就是拿去卖掉的。” “我很想你。” “想我?”瑞鄙夷地笑笑,“早干嘛去了,”指指里面,“现在说想我?我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让开。”瑞不耐烦地绕过堵在门口的白朗下楼。 “张瑞!” 白朗叫着他的名字跑下去。 而比白朗更急的,就是一直站在客厅里默不作声的陈彣。 他比白朗更紧张地跟下楼去。 不能让他们独处,陈彣后怕着,他要追上去。 瑞走的很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只有一个念头,走,越快越好,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所有的一切加大了他脚下的劲,他感觉自己的脚下在生风,很快,很快,很快就走出了楼道,身后是白朗的呼喊,白朗就跟在自己后面。 瑞还可以更快的,他可以跑,但他没有,可能是存有希冀吧,听到身后的呼喊和急匆匆的脚步声,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白朗能把自己追到。 要不要转回去跟他说些什么,要不要呢。 瑞没有想那么多,知道身后的人在追他,瑞就心安了。 他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收买呢,这么快就投降了呢,好不甘心啊。 可马上,正当瑞快要走出小区门的时候,身后的声音消失了,呼喊声也停止。 瑞不由往后去看。 看到了一幕。 陈彣和白朗抱在一起。 瑞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这一幕。 哼,怪不得不追了呢,哼。 瑞再一次耻笑自己的天真。 一直强忍着的热泪终于蓬勃而出,终于藏不住了。 一直到视线模糊,察觉到自己的多余,拉了拉背后的吉他,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在这个夜里,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漫长。 牛窝已经关门了。 除了这里,白朗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 开过酒吧街,白朗不由将车速放慢,他会再到这儿来吗…… 最终白朗还是将车停了下来,进去之前那家酒吧找人。 瑞应该不会来这儿,但根据瑞的性子,这儿应该不少人认识他,打听一下说不定还可以知道他的一些朋友的电话甚至住处。 这是白朗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因为小区门口,白朗确定瑞已经真的不要再看到自己了。 该怎么解释来弥补呢,可能无力回天了。 一直很迷惘,白朗开始反复反思。 从上次那家酒吧出来,没有消息。 就像跌如万丈深渊般没有希望的失落。 白朗走出来,灯红酒绿的街道,霓虹灯的招牌闪耀,亮的,不亮的,瑞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 白朗慢慢走进对面的一家酒吧里。 出来。 换一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