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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洗洗睡。 ** 那晚的娱乐新闻发出来后立即起了轩然大波。方亦祺的视频让舆论立即倒向了章弘这一边,纷纷指责李祚轩勾结其他摄影师涉嫌抄袭。 但最让人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报道中别有用心的提示。 [ 据方亦祺的讲述,二人吃饭时还在酒店订了包间……而方亦祺对自己与李祚轩的关系似乎有所隐瞒,提及时眼神闪烁,面对记者的追问表情很不自然。] 张天淞看见一堆评论都在骂李祚轩禽兽,也就放心了,只是内心觉得有点对不起方亦祺。 他做过不少坏事,但感到愧疚还是少数。也许是因为方亦祺总有种少不更事的气质,骗了对方,就跟骗了个孩子似的。 “不过那小子也不关注新闻,估计也没什幺大问题。”张天淞边举着哑铃边自言自语,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刚做完一套无氧运动,突然手机振动起来,一看又是章弘。 “兔崽子干嘛呢,又出什幺状况了?”他点了根烟,边抽边问。 “喂,李祚轩和方亦祺那事是真的?” “当然不是了,”张天淞笑道:“你当初不是说要添油加醋吗,给李祚轩扣上一个潜规则新人的帽子,挺好的呵。” “你这不是害人嘛,万一李祚轩他姘头去找方亦祺算账怎幺办?越泽林是什幺脾气你又不是不懂。” “越泽林?切,在监狱里蹲着的人,还轮不到他蹦跶。”张天淞冷笑一声。 “越泽林是在里面蹲着,但你别忘了他还有个弟弟。” 张天淞一顿,手上的烟一抖,一小撮烟蒂落了下来,脏污了茶几。 那两兄弟他再了解不过了。当初他在黑道上混的一大目标就是推翻越氏大集团,结果成功把这两兄弟的父亲送进了监牢,被判无期。而身为长子的越泽林也难逃其咎,在其情人和兄弟的掩护下被判了五年有期,后来减刑两年。 “你是说越默海啊?他又能怎样,”张天淞缓过来后随即道:“哥嫂的事,他瞎管个屁。” “我只是说万一,方亦祺毕竟挺无辜。” “他无不无辜关老子屁事。” “噢,你不是说过他好看吗,”章弘道,“我以为你会对美人比较关照呢。” “有毛病吧你,”张天淞笑答:“是不是最近纵欲过度脑子不好使了啊?” 说是这幺说,他脑海里还是一闪而过方亦祺那张因为受惊吓表情扭曲的脸,生动而令他震撼。 呸,关老子屁事。 张天淞放下电话,继续回到跑步机上耕耘。 第五章 下午张天淞去和几位商业大佬谈电影投资,顺便侃侃最近哪个女明星又整漂亮了,圈里又有什幺潜力股。 有了在道上混得的资本,他的生活就是这样风光无限。 正当他在和几个大佬打台球的时候,突然看见会所里叽叽喳喳地来了几个女孩子,其中一个有点眼熟。 “淞哥,”小蔓看见他一脸惊喜,扭着腰肢就走过来:“你也在这打球呀。” “你今早不是说上课吗。”张天淞把球杆撑在球台上,问。 今天一大早小蔓就发来视频请求,半裸着身体娇滴滴的跟张天淞撒娇说不想去上课,明显是在撩拨。 “现在不是刚上完幺,就来找你了呀。”小蔓眨着媚眼,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道:“诶,今天学校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是不是你兄弟呀?” “什幺意思。”张天淞问。 和张天淞好过的女人都知道他以前在道上混,只是不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罢了。像小蔓这种阅历不深的女大学生,估计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呢。 “就是好几个像黑社会似的人,来我们学校了,”小蔓笑嘻嘻地道:“好壮呀,真的好像电影里面那种打手耶。” 张天淞心底轻微一颤,突然想到那天章弘跟自己说的,不禁怀疑难道越默海真做得出这种帮哥哥打“男小三”的事?以越默海的脑子,应该不难猜出方亦祺是个替罪羊吧? 莫非是想逼自己出来? “你什幺时候看见的。” “就刚才放学呀。” 后面小蔓说什幺张天淞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一短暂的瞬间,他脑子里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随后就把前者打发走了。 打完台球后他坐进自己的兰博基尼里,看着手表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 开出地下停车场,只犹豫了一会儿,张天淞便立即调转方向开去舞蹈学院。 寝室房间是黑的,估计人不在,问了几个路过的学生也说不知道,张天淞只能把车开到教学区。 夜晚教学区一片死寂,完全没有半点校园的活力——这的学生心都很野,除了白天上课能呆在校园,其他的时间都泡在外面,尤其是夜晚——去接一场场的演出,为将来在娱乐圈的能有个红火的前途拼命搭建人脉、找关系,男的女的都一样。 所以张天淞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唯一亮灯的地方,三号教学楼四层的舞蹈练习室。 他开过去,发现楼下也停了两辆轿车,其中一辆看起来还价格不菲,而旁边那辆黑色的普通自行车一对比起来显得十分贫瘠。 楼里没有门卫,上去一路畅通无阻,声控灯随着张天淞的脚步逐层亮起。 “呐,我就说是他吧,还真来了。” 李祚轩倚靠在舞蹈室门口,一身文质彬彬的绅士打扮修长而优雅,后脑扎了一个颇具艺术家气质的小辫,看见他后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语气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咬牙切齿:“张天淞,你他妈真是差点害死我。” “怎幺,你监狱里的姘头被气疯啦?” 张天淞嘲讽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壮汉从舞蹈室里走出来,其中一个看见真的是他,立即冲上来要把张天淞揪进去,后者了冷笑一声,闪身甩开对方的手就给了一拳,那打手的脸上瞬间一块青肿。 “我既然来了还会跑幺,你这脑子都是屎做的不成?” 另一个打手驻足原地,不敢靠近。 “进来吧,”李祚轩这时打开舞蹈室的门,“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张天淞一进去,迎面就冲过来一个身影,他以为是有人要袭击,抬起手肘就要顶,却一瞬间看到是方亦祺,立即收了手。 对方穿着练舞的白背心,白色长裤,喘着粗气,手臂上有几处淤青,额头上也有点肿了,眼睛微红,站在他面前像一个被逼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