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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晨曦渐亮,光线打在他身上,苍白的肌肤成了整个峭壁最明亮的地方。 仿佛吸尽了破晓的阳光。 解惊雁被陡然光了的身子晃得眼一花,稍稍放开了严朔。 松开时涌进的痒气给了严朔莫大的力气,他一把抽掉自己的腰带,用力一扯,衣物尽落。 他疯狂而直白地狠狠凝视解惊雁。 并拥向解惊雁。 解惊雁似乎有些回过神来,推拒他的肩膀,把他凶狠地抵按在岩壁之上。 严朔的肩动不了,然而他此时必须做点什么。 他僵硬地抬手,解下束发,把长安使的金冠毫不吝惜地抛到峭壁之下,金冠砸到峭壁,擦出一串尖利难听的声响。 他抛弃金冠的画面,终于让解惊雁的目光起了涟漪,就如同上次河边断发那次,他将代表乌纱的冠冕抛进长河,解惊雁才终于肯正眼瞧他。 严朔半眯着眼,甩散头发,几缕明显短了一截的黑发因太短而无法披到后肩,无奈地滑到侧脸。 这一串画面终于似乎切断了解惊雁的某根神经,解惊雁的手劲松了松。 严朔趁势便缠身抱了上去。 他狂热着呢喃道:“解弋,你难道不想要么?” “你不想对我为所/欲/为,把我干到再也做不了坏事么?” “像涿玉君强娶你小师兄那样,你要了我罢。” 年轻的猎豹狂暴而锐利地一口咬上猎物的喉结,牙齿下腥甜的血液散开。 解惊雁毫不温柔,动作甚至算得上残暴,他连剑都没有解下,上身的衣服穿戴整齐。 身/无/寸/缕的严朔对着不肯解衣的解惊雁,竟丝毫不觉屈辱,他癫狂地直起腰去解解惊雁的衣带,被一手扭开,他好似对这种带有嫌弃意味的动作毫无所觉,又伸着脖子去够解惊雁的唇。 而解惊雁却不肯再吻他了,他被解惊雁大力地抵按到山壁上,后背被冰冷锋利的岩壁刮得出了血,一片模糊粘腻的湿意混着火辣辣的疼。 严朔“咝”的一声痛吟,眼眶红润,像是疼哭的,又像是画了眼彩。 他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用充满渴求情/欲的眼,毫无羞耻之心地逼视解惊雁。 以严朔的老道,解惊雁年轻的挣扎与冲动他一目了然。 若是解惊雁不那么纯良,不那么年轻,不那么嫉恶如仇,或许解惊雁会像其他人那样,不屑于多看他一眼。 不肯多看他一眼的人,也不配看他严世桓更多的内里。 此时的严朔像脱下了经年老谋深算的虎皮,只捧着一颗赤/裸/裸的欲望,毫不虚伪的想要。 这样目光的对峙好似很短,又仿佛很长,终于在某个时刻,他的手被反拧,翻身,前胸贴上了岩壁。 这种姿势,身后有片刻的沉默和僵硬。 严朔能感受到那双年轻锋利的视线停在他后背的刮伤上,那视线竟比任何动作都让他兴奋。 有些人在某种时刻,对痛感有更强烈的兴奋,严朔就是这种人。前胸后背的刮伤,手被粗暴反拧的绞痛,卸了灵力的身体分明的感到那些痛楚,当某种贯穿疼盖过那些疼痛时,严朔忽然不感到疼了。 他感到清晨的阳光很暖,少年的身体很暖,他忽然记起一些自己十九岁时的样子。 其实山洞里面早有安排一应齐备,会更方便。不过看起来解惊雁并不打算进入阴暗的山洞,而严朔此刻也不想进去了,他觉得身上的阳光和煦得很舒服,他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解弋,你竟喜欢在光天化日下做么?” 杭澈与贺嫣回到杭家时,天已大亮。 贺嫣进到月黄昏主屋,沾床便睡着了。 醒来时,已近正午。 院子里只有白龙马,杭澈不在,解惊雁也不在。 贺嫣坐在台阶上等了半晌,没等来那两人,听到小院外杭朴小声地扣门道:“笑天君,您起了么?” 贺嫣应道:“起了,进来。” 杭朴道:“月黄昏新有禁令,外人不得入内,笑天君,您方便开门取一下饭食么?” 贺嫣开门道:“你家涿玉君哪来这么多毛病,好好的就不让人进了?我不是人么?” 杭朴小声道:“您不是外人……” 贺嫣:“……人呢,都去哪了呢?” 杭朴支支吾吾地道:“他们都在劝学堂,我先过来送饭。” 贺嫣好笑道:“你们六子又做错什么事,要去领罚?” 杭朴左右望望,小声道:“不是,我们在守门,不能让其他人进去,涿玉君在里面。” 贺嫣:“杭澈在里面做什么?罚谁?” 杭朴面有赧色地道:“涿玉君在领罚。” 贺嫣讶异:“涿玉君谁敢罚他,春信君么?罚什么?” 杭朴咽了咽,省略了谁敢罚涿玉君的问题,只答了后半问:“罚面壁……” 贺嫣失笑,杭澈竟然当真了。 而包括杭朴在内的六子,内心却是无语的——他们家涿玉君从小到大没受过罚,上一笔杭澈的记录都没有,这在杭家严格的家教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如此完美的记录,却要被打破了——杭家六子当时就崩溃了。 六子跟在杭澈身边久,被传染了一身处女座的毛病,被罚的涿玉君没说什么,六子便先接受不了白碧将要微瑕的现实,又在得知罚涿玉君的是夫人时,更加无法接受涿玉君“惧内”的现实。 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涿玉君的身上! 于是六子商量好守住劝学堂,不能让其他子弟看见,绝不可以影响涿玉君高大圣洁的形象。 谁知,涿玉君面壁完,自己在劝学堂上记了一笔——“九月十四,杭澈,有违妻训,面壁半日。” 自此,涿玉君成为杭家第一位被夫人罚的家主,准确地说,是第一位被妻子罚的杭家男人。 后来那本涿玉君亲记一笔的被杭家子弟们反复瞻仰,因广受关注,“涿玉君领妻罚”一事被记入家史,更成了后辈们读家史时最爱选诵的一段,这些都是后话。 贺嫣进劝学堂看到了面壁的杭澈,原本想取笑几句,脚步移动,视线停在某个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