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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解公子,贵谷可有使刀的女子?” “她使的那把刀,可是锈金的长刀?” “长姐是否还喜欢穿一身火红武裳?” 最后这句,直接带上长姐的称呼,已是全当贺嫣与解惊雁的沉默是默认。 再没什么可遮掩的,秦烽在只有几面之缘的情况下,能对从名声不好的无良谷里出来的贺嫣几次推心置腹,内里其实是与贺嫣一般的心思。 他们都是心思周密之人,若非有信得过的纽带,断不会亮出底牌。 而能得到秦灵长姐认可的人,必定都是人品过硬,他们之间那根名叫长姐的纽带,足够牢靠。 秦烽找了秦灵长姐二十多年,必定是把全天下都找遍了。 二十多年,以秦烽的修为,别说找一个人,就是大海捞针,也该能捞上来了。 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秦灵长姐去了他无法涉足之地。 这修真界,能道得出地名而外人又无法涉足之地大约就只有连墓岛、无良谷。 连墓岛外有方清臣内有镇魂印,活人死人都进不去,秦灵长姐自然不可能去连墓岛。 只剩无良谷。 秦烽与贺嫣几次来往试探,再加上如今解惊雁也神情庄重的参与,三人心思在同一件事上,不必多言,彼此的疑问互相印证,迷底赫然纸上。 无良谷大师姐就是秦灵长姐。 他们三个做弟弟的互相认了,却没有人提一句要进谷去认长姐的事。大师姐既不肯相见,自有大师姐的道理,三个弟弟从小到大都受大师姐教育,对大师姐的决定尊重得出奇一致。 事情告一段落,解惊雁望了眼天色,贺嫣眼尖看到了,拍着小师弟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你想走便走吧?” 解惊雁:“我明天再来。” 贺嫣轻轻道:“这里高手这么多,不差你一个。” 解惊雁坚持着:“我明天再来。” 解惊雁说到做到,连着说了两遍要来,必然会来,劝不动的。贺嫣知道小师弟是好意要帮忙,他含笑地又拍了拍小师弟的肩,动作间的意思很有点我家小师弟初长成的感慨。 解惊雁抬步正要走,忽被人叫住:“你的剑呢?” 他回头望向叫住他的杭澈答道:“送归在洞口锁着他呢,别的法术锁不住他。” 杭澈在听到“送归”时,脸色稍稍一变,“嗯”了一声,没多言语,思索着什么。 解惊雁觉得杭澈有未尽之言,耐心地顿住脚步。 杭澈一抬眸见解惊雁还在等他,定了定神道:“只凭轻功赶路?要给你找把剑么?” 解惊雁笑了笑道:“普通的剑带不起来‘纵逝’,还不如我自己飞呢,小师哥放心。” 解惊雁前脚刚离开,出其意外的,后脚秦家便来了不速之客。 长安卫副使递帖来访。 平日里大家都注意严朔,对长安卫副使没什么印象,如今看这位副使,面色威严之下藏不住一股子诡算之态,对比之下,才惊觉严朔那样的,算是讨喜的了。 长安卫副使来的是秦家,递的帖子却是除秦烽外,给杭澈、贺嫣也各有一份。 帖上无字,令人不明就里,各人暗暗心惊长安卫又卖什么关子。 给贺嫣的帖上多了点东西,附了一角残纸,纸上有几字批注。 贺嫣一眼便知是对噬魂术的注解,像是那东西十分恶心,他蹙着眉直接递给秦烽。 秦烽只扫了一眼那残纸的纸质,便取来那本噬魂术卷本,将那残纸拼上某一页缺角处,两边撕痕正好契合,拼起来是一张完整的纸。 拼成一张细看才发现,那批注之字与卷本正文字体不同,不是同一个人的笔法。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秦烽凝色道:“家兄素与凤鸣尊有书信往来,我去取一封来。” 拿来冀唐的笔迹一对,果不其然,那残纸上的批注是冀唐的手笔。 长安卫副使来的是秦家,加上字迹指向冀唐,事情脉络全清晰了——这噬魂术卷本是冀唐给雁门尊的,雁门尊正在冀唐手上。 冀唐想干嘛? 贺嫣与杭澈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惊骇:冀唐怂恿雁门尊去碰那万人坑,雁门尊未能破坑,冀唐便改了主意,干脆直接要拿雁门尊的内丹再杀人灭口,这种一举两得的黑手他也敢下?! 这帖来的不早不晚,专挑了小师弟离开才来,又算准了他们拿不准雁门尊是否在冀唐手上投鼠忌器踌躇之时,严朔又在算计什么?严朔在这当中到底掺和了多少? ---------- 请接着往下看送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 能确定的是,长安卫送帖这一步,相当于严朔明目张胆地承认了长安卫掺与了前面的事,是直接亮牌了。 又专门给贺嫣的仙贴上附了残纸,意思明确的很,你的小师弟我招惹了,你我也利用了。如此直白,有恃无恐,较之前都是暗地里的手段,贺嫣反而不是特别反感。 打开天窗说亮话总好过背后捅刀。 还有另一层。 严朔此举,特地绕开了解惊雁送来仙帖,事情一码归一码分的很清楚,政治归政治,私情归私情。 于私情上,长安使大人倒还真是一点政治手段都不肯用在小师弟身上,并且也不惧怕向解惊雁的师门承认“我招惹了你们的人”,态度上是坦荡的。 而于政治上,贺嫣真是把严朔拎来打一顿的心都有。 第61章 六十一 局变起(修) 贺嫣也不知该为小师弟庆幸,还是为自己被人利用生气,他、杭澈、秦烽眼下做的事正是严朔迷雾筹谋背后的最终用心——扳倒凤鸣尊冀唐,把冀家从“披香使世家”“首仙之家”的位置上拉下来。 所谓扶冀削秦,只是幌子,全是掩人耳目! 削冀才是真的用心。 先让冀唐疯狂,让冀唐成为众矢之敌,彻底泼黑冀家的名望,让冀家再也重振不了! 这后面的用心太险恶了,贺嫣蹙起眉,眼里升起寒光,手上一暖,便已被杭澈拉过了手,耳边杭澈的声音平静而舒缓:“有些事,就算严朔不下手,早晚也会发生的。” 贺嫣松了松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