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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弦”时嘴角抽了抽,偏开了头;单计环抬眼望着天花板某处雕饰;秦烽垂眸凝视着杭家明亮的地砖。 只有为渡天真浪漫地道:“遥弦是涿玉君的字么?楼兰君,你的字叫什么?我能不能也叫你的字?” 秦烽忽然觉得,“边照”两字突然变得沉重无比,难以出口。 为渡一句话里三个问题,皆无人回他,他也不觉得尴尬,眼珠子一亮,又嘿嘿笑道:“早就听闻杭家饮食/精致,住上半月,能吃一轮么?” “不能,”贺嫣被为渡逗笑了,“你就是住一年,杭家也能每日都有讲究按不同天时出不同菜色,杭家书院里光菜谱就有一栏,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去要去!”为渡眼里闪着光,仿佛眼前已经摆上三百六十五道菜,抬脚便要走,却忘了手腕上的青绳还连着秦烽。 秦烽反应快,一看绳子被为渡拉得崩紧了,他的修为高,这一拉对他毫无损伤,却可能勒伤为渡,立刻站起来,跟了过去。 “小和尚回来,”单计环叫住为渡,“我给你们把绳隐了。” 单计环双手捻住绳子中间,不知念的什么咒语,绳子逐渐隐去,消失不见。 “太神奇了!”为渡吃惊地跳起来,猛地向殿外跑出数丈远,又前后左右晃了好几圈,再折回来,兴奋地道,“这绳子能变没了,变没之后还变长了,最多能到多远?” 单计环抬手,摸了摸为渡锃光瓦亮的光头,许是那触感十分舒服,他心满意足地:“十丈以内都可以,远了会勒人。” 为渡听得眼里发光,蓦地又暗了一暗道:“十丈太远了,若是一丈就好了。” 什么叫一丈就好了? 杭澈瞧了一眼自家夫人,心领神会地懂了。 那边秦烽眸光一转,以他对为渡的了解,立刻想到为渡要口无遮拦说什么,正要出言转移话题,单计环已经问了:“为何?” 为渡蹦到秦烽身边:“一丈就可以和楼兰君住一间啊,一个人住无趣的很。” 众人:“……” 秦烽的亲姐秦弃梦:“……” 这大概就是代沟吧。 或者是佛修和法修的区别?可别的佛修也不像小和尚这样啊…… 安顿好各位后,杭澈与贺嫣进了密室,声称闭关。 杭澈已经到了晋元婴境界的最后关头,贺嫣原不想打扰杭澈,却被半强迫半温柔地拉着一起关进密室。贺嫣知道,杭澈这是不放心他,怕他失了夫君管束,先斩后奏做出走火入魔之类的事情。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能被一个人紧张心疼到这种地步,夫复何求。 于是进了密室的贺嫣转了性,换了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床边,杭澈要他抬手他就抬手,要他转身他绝不平躺,一直保持着对自己夫君充满自豪的饱满情绪,等到杭澈挨样试遍了从前研习的阵法,他甚至还眨了眨星星眼,对夫君满脸崇拜。 杭澈却是蹙起眉:“为夫该多学些阵法的。” “二师兄专研阵法几十年,若是被你看几本书就比下去,那岂不是要气吐血?就冲他是你二舅哥,你也不能超过他是不是?人各有所长,你之前也不是如此好强的。”贺嫣握住了夫君的手,“还有怎又为夫为夫的自称了?” “你只是我的,”杭澈半跪在贺嫣面前,“就是师父来,也带不走你。” 怎突然说起师父?贺嫣一怔,有些恍惚。 师父给大师姐和二师兄的信,只说了他有事,并未命令两位长徒要帮他,实在是用心良苦。若是师父命令,秦弃梦和单计环的相助便是师父的恩情;而师父不命令,便是秦弃梦与单计环对贺嫣的师兄弟情分。 这两种是不一样的。 贺嫣想起那娄朗记忆里,那个默默无闻跟随着师兄的何无晴,从来无所求,无所欲。娄朗对何无晴是什么感情?贺嫣联想到自己和解惊雁,娄朗当年大抵一直只当自己是在带着师弟游走凡界,想着师弟哪日玩腻了便送师弟回山。 可后来的事,娄朗不知道,他的师弟没有在他死后回山,而是寻寻觅觅地成了娄朗转世的师父。一会师弟,一会师父,贺嫣无法像娄朗那般坦然地只当何无晴是一个听话的小师弟。 若不只是小师弟,又是什么呢? 贺嫣有些出神,正怔忡间,手上一暖,杭澈扳正贺嫣的脸,贺嫣有些迷茫地望着自家夫君。杭澈轻轻地叫他“嫣儿”,握住他的腰,连人抬起,像是想要把夫人捧到自己膝上。 贺嫣一激灵回神,他简直不敢置信,做着这种小儿女动作的会是涿玉君,他想转开,被迫按住不能动,只好配合着夫君想要的姿势,双手环住杭澈的脖子,双腿分开坐到夫君膝上,这种姿势,两人面对面紧粘坐着,呼吸缠着,杭澈目光紧锁着贺嫣,贺嫣被夫君看得什么其他心思都没有了,颇有些无奈道:“夫君,你闭关是假,蜜月是真吧?” 杭澈沉沉道:“都是。” 贺嫣抵着夫君的额头:“我们还会有很多年岁的,遥弦,你信我。” “即使只剩下这几日,”杭澈轻轻吻了他的嘴角道,“我也满足了。只有一个要求,你若又去,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密室深筑地底,却不潮湿,空气干燥而舒服,杭家出品的壁灯照出透白的光,落在杭澈的脸上,把那好看五官映得像镀了一层月光。 贺嫣心中仿佛升起一轮明月,他柔声道:“家有娇夫,再也不忍留他独守空房。” 壁上烛火跳了跳,打亮了室中深情凝望的两双眼。 夫君将夫人捧着放到石床上,夫人勾着夫君的脖子缠绵在一处。 气息迷乱间,贺嫣问:“你还练不练功了?” 杭澈的手滑进夫人的衣襟:“不差这一时半刻。” 贺嫣亮出脖颈,弓起胸,笑里带着玩味:“涿玉君哪是能一时半刻就交待的?” 杭澈光洁的手指往下:“为夫自有分寸。” 被握住那刻,贺嫣仿佛看到月光神奇地照进了这地底的深室,皎白铺满石床,霜华满室。 耳边有喘息萦绕,夫君问他:“什么有缘人?” 把万物都视为情敌的涿玉君到底是来找他算帐了。 在夫君温柔的对待中,贺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