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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 拾年是酒吧的镇店之宝,在酒吧作调酒师,貌似也只是给酒吧老板捧场,什么时候来,来了又会不会给喜欢他的顾客调酒,都看那位大爷当天的心情。 我走向吧台时,隔老远就看到被一堆妹纸围住的拾年。 突然有种踩了狗屎运的赶脚。 话说,若是以往,碰见这位穿着随意,举高雅潇洒,笑容亲切的调酒大神,我一定是二话不说扑上去拜见师父,但是现在么…… 被好多妹纸包围的拾年,全身都萦绕在一股费洛蒙的氛围中,我这只跟被霜打了的茄子差不多的单身狗凑上去…… 呃,好煞风景。 我脚一拐,打算去一边角落里找个位置叫服务生,却没想拾年从迷人眼的乱花中瞄见了我,他冲我招了招,“林徐,好久不见!” “哦,师父,好久不见。” 我看他三言两语就将那堆妹纸给打发走了,拖着步子坐在他面前。 拾年递给我一杯果汁,我皱眉瞅了一眼,恹恹的推回去,有气无力的道:“师父啊,我不是妹纸,也不是未成年,果汁什么的就不要来了,给我一杯龙舌兰日出。” “林徐,这酒后劲挺大,你的酒量……是打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吗?” 拾年又把果汁给我推了回来,他那双狭长的、一弯一勾都可以漾出春风撩人之意的眸子,静静的盯着我。 尼玛,瞅着劳资做什么? 一副劳资喝酒回家就会被揍屁股的神情…… 我揉了揉太阳xue,钻进吧台里:“好吧,我自己调,师父,我的酒量我自己很清楚,我不会乱来的。” 我只是想要喝点酒,庆祝一下劳资那场既不算初恋又不算暗恋的感情终于有了一个清楚明白的结果。 ***** 十岁相见,十三岁分别,貌似我和伊人的年龄似乎都太小了…… 在大学里的恋情据说都有百分之八十会半路夭折,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到了鸳鸯入了更广大的江湖,经过老天爷的调戏之后,余下的还有几个能携手去领一张九块钱的本本,谁也不知道。 再者同样也没有人知道,领了本的人,最后是会觉得入了坟墓,还是上了天堂。 在情感上半生不熟的二十多岁的汉纸meimei纸都可能今天她在他怀里笑,明天他就在别人床…… 更不用说少年时期,那种纯粹得连亲吻,拉手的欲望都不能明确的好感……是多么的苍白脆弱。 我对伊人心心念念到如今,最初领悟的也只是挂念,只是后来在写那一封又一封的信时,某一日自然无比的写下…… 【伊人,我想你】 然后,林大爷就挂在了一棵名叫伊人的树上。 单方面的心心念念似乎麻痹了我的神经——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给了思念,对方也会同样思念。 却不想想…… 那么青涩的年纪,再好的关系都有可能一不小心划入玩伴的范围,就算那是……爱情的前奏,如果有三年空白的时间不去谱写后面的…… 三年后再回首看,什么都该物是人非,找不到昔日的感觉…… 那么青涩的年纪,无论是少年还是少女,都对新鲜事物又无比强烈的好奇,五彩斑斓的世界,足以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天都期待明天的精彩,思维里快要爆炸的期待,足以……让人遗忘昨日的人和物…… 那么青涩的年纪,伊人又是那么古怪…… 尼玛,劳资承认,从小劳资就智商不够,情商不够,劳资从来就没看明白过那个古怪的萝莉…… 所以,连心有灵犀这种默契都木有…… 呵呵,特么的果然一厢情愿了…… 我已经郁卒扑街,偏偏当年的一幕幕特么的时不时冒出一个,刺激得林大爷的心那个拨凉拨凉。 尤其是某个瞬间闪出那年我抱着玫瑰花去找伊人,却被告知伊人已走,有些一直忽略的事物突然变得明显…… 当年我去找人时,半路上曾经和一辆车头带着一个反E的黑车跑车擦身而过…… 现在想来,老家那边谁能养得起那种名车? 听伊人舅舅的口气,看架势,当年伊人分明就在那车上…… 而我那么大一坨人站在马路边,【她】为何没有看到? 再急迫,也就是一个减速摇下车窗跟我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卧槽,越想越糟糕…… 说白了,林大爷对伊人而言,就是一个玩伴罢了,一切都是自我臆测,一切都是自作多情,一切都是自讨苦吃,一切都是自作孽…… 尼玛的,陷入自我郁卒无限循环中…… “林徐,你这酒真苦。” 一句话终止所有循环。 拾年端着我调给他的一杯酒,啜了一口,挑高了眉,惊讶的瞅着我。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将满脑子那些不该有的怨念甩开,我扯出一个笑道:“苦?看来我长时间没有练习,手上有些生疏了,师父,你要是觉得难喝,我重新给你调一杯……” 拾年搁下酒杯,半晌淡淡道:“你失恋了?” 心脏骤然紧缩,伸手去拿杯子,却不知怎么撞到了另外酒瓶,多米诺骨牌般连环撞到一大堆东西,乒乒乓乓,酒水果汁等液体流了一地。 拾年盯着我的头顶,我僵硬的站在原地。 有些话自己知道便罢了,一旦别人说出来,听在耳里,似乎就是昭告天下,那只小苹果跑了,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的…… 然后,再无回旋的可能,也别再想着自欺欺人。 卧槽……拾年,你能不能给劳资点面子…… 我瞅着吧台和地上乱七八糟的狼藉,硬着头皮道:“这个……这个……师父,很抱歉,这些弄坏的……” “这些你不用管,有人会给你付。”旁边的调酒师刚调好一杯酒,拾年将酒推给我,“先喝杯镇定镇定,男人总会碰见一次失恋……” 我接过酒杯,脑子里还在纳闷,诶,【有人会给你付】,啥意思? 我不记得我在酒吧有当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 这神来一笔的付款人是…… 还没想出个一二三,这时我突然发觉拾年一直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我,就像是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藏宝图一样…… 我被他盯得莫名的心虚,眼风四处乱扫后,突然想起…… 呃,好像昨天下午某只磨人的,在劳资的……身上又啃又咬…… 还记得昨晚上洗澡时,耳朵,脖子,胸膛,腰腹,后背……都密布……某些可耻的红痕…… 今天一天脑子都在混乱,人都在发呆,也没有去看,那些东西消失了没…… 再加上,之前接了电话走得急,我穿的就是平时夏季的矮领衬衣,记得那脖子上的痕迹貌似一直往上蔓延至下巴下面才停止…… 尼玛…… 我遏制住去捂脖子的冲动,笑得十分勉强:“呃,我脸上有脏东西么?师父,你在看什么?” 拾年又盯了我几秒,随即我看他勾了勾唇,眯着眼道,“林徐,你耳垂上怎么有红印,看起来跟被什么咬了……” 卧槽!!! 真有? 反射性去捂耳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