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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提着一把重锤——就是他一锤把半空中的猎人击退了。 沐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其他几人也笑了起来。她抬眼看了看右上角的积分——积分没跳,还是47:44。 猎人没死? 一箭穿心“呼”地从地上站起——她的血条只是看上去全空,实际上还苟存了一百多点。她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刻弯弓搭箭,箭头对准了平台上的战士。 战士的血量也不过一百多点。 “阿剑!”“快躲回去!”裘里斯和沐柯同时大吼。 然而战士没躲。 不但没躲,他迎着猎人的箭头跳下平台,在空中猛地挥起重锤—— 48:44。 下一秒,团灭判定成功,50:44。 第二天,官网论坛水区版图,是八爪丸子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墙纸的特写。 比赛结束之后,所有镜头都对准了他。解说说行了行了,就撕一块意思意思吧。于是八爪丸子就撕了一块巴掌大的墙纸,塞进嘴里。 6个镜头对着他,拍下了他从咀嚼到吞咽的全过程。 截至目前,“东南森林”的小组积分依然排名第一。只是有人开始质疑——这个公会,不会就这么四五个人吧? “前面几场都是同样的职业配置,法师、魔剑士、祝祷师,这一场倒是换了两个号,又多了两个号,但一看就是小号——那个战士的装备,哎哟不提了——他们一共几个活人啊?连蓝装的号都能派出来,这真的是进了小组赛的公会?”以上论坛热评。 “蓝装又怎么了?难道不是对面的该检讨一下,为什么连蓝装的都打不过吗?就算他们一个配置走到底,也只能说明实力过硬,不需要换配置。”以上反方热评。 沐柯倒不在意这些,只是听说安克拉已经不在“加勒菲”之后,稍微有些遗憾——就算赢了也气不死他,那多没劲。 “不过他为什么要退出公会?”沐柯这么问过。 对此,谈笑表示:可能是因为千鸢小jiejie退了吧[可爱]。 哦。 今天也是没有比赛的一天,沐柯刷完了论坛,就准备出门去玩具店。虽然去了也没什么事好干——但她就喜欢这个没什么事好干。 趴在桌子上数着橱窗前经过的路人,然后和某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蹲在地板上和乌奇互相陪玩,然后和某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以“整理”的名义把架子上的玩具一件件拿下来再一件件放回去,然后和某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多有意思啊。 沐柯出了门,老时间老路线地路过集市,在相熟的老店里买了老样子的点心水果,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成半个本地人了,最近还学会了用方言和花臂大叔打招呼。 “切切卡其。”花臂大叔说。 “切切卡其拉。”沐柯说。 然后花臂大叔耸起大胡子笑笑,把手里包好的水果递给她。 “咦,你脸上是什么东西?”大叔突然说。 沐柯一愣,伸手摸了摸脸,什么也没摸到。大叔弯腰在柜台里翻了一会儿,递给她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 “你自己看看吧。”大叔说。 ——镜子上有行小字:你背后跟着架微型无人机。 ……无人机? 沐柯抬头看看大叔,大叔挑了挑眉。沐柯会意地拿起镜子一照——越过自己的肩膀,她看到身后大概三五米的地方,有一粒豌豆大的小黑点在空中悬浮,猛一眼看去,大概会当成小虫子。 沐柯“啊”了一声:“是早上吃的烤饼上的rou酱。”然后她抬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污渍,把镜子还给大叔。 这个时候出现的无人机……哪儿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干嘛来的? 最重要的问题是……她现在该去哪儿? “给上尉带个好。”大叔说。 沐柯点点头:“知道了。” 对,先去给上尉带个好吧,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云墨 的地雷,玩具店今天的零食供应由你承包 感谢 柚耳咚咚咪x10、月夏x10 的营养液,乌奇坐拥酒池rou林,笑而不语 今天白天快写完一章了才发现把沐柯的职业搞错了,前半场还是刺客后半程成了法师_(:з」∠)_啊,该怎么拯救这个年仅八岁却罹患老年痴呆的我 第81章 关系 沐柯提着购物袋穿过集市, 穿过电器街, 一路走向玩具店所在的街道。 她觉得自己脑后仿佛盘旋着一只胡蜂,用尾刺对准了自己的后颈,随时准备飞掠而下, 给她措不及防的一击。 转眼她就走到了玩具店门口;玻璃门的那一头, 有个男人朝她抬眉一笑, 乌奇“嗷”地唤了她一声。 沐柯心头微微一宽, 胡蜂的“嗡嗡”声似乎远了。 她飞快地推门而入, 侧身闪进屋里,掌心一推,把门关上。 “……怎么了?”柜台后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脸色。 沐柯张了张嘴——不对, 可能会被窃听;又想到用终端发送信息——也不对,可能邮件也被监视了。她转头看到柜台上放着一块光能黑板, 上面用几种不同的语言写着一些广告词。于是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走过去拿起黑板, 按了下键, 刷掉上面原有的文字。 “刚才水果店的叔叔说,旅游季过去了, 你这里的广告也该换了。”沐柯说着, 用手在黑板上写下几行字,放回柜台。 裘里斯走到她旁边,视线顺着文字一行一行地下移,全部看完之后,他拿过边上的个人终端, 用手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抬头朝她一笑:“我知道了。” “那……” “你先张嘴。” 他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终端。 “……啊?” “啊”字出声的瞬间,裘里斯伸出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一股巨大的杂音在耳边轰然炸开,就像几千把金属叉子在玻璃上飞快地来回滑动,或者全世界的电视机同时失去信号,“滴”的忙音汇聚成一根带刺的铁棒,从左耳到右耳,贯穿大脑。 虽然耳朵被紧紧地捂着,沐柯还是觉得整个颅骨都在震动,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大概10秒,或者20秒后,沐柯眼前都要闪出雪花斑了,这令人焦躁的声音终于消失,但她的大脑还混沌得像在洗衣机里转完一圈,暂时无法思考。 “电磁干扰——装修的时候顺便把发信器装在门上了。”裘里斯解释道。他收回手,然后叫了一声乌奇。乌奇立刻摇着尾巴自己开门出去,耸着鼻子把店门口的步道来回嗅了一遍。 再回来的时候,它把大脑袋往桌子上一搁,张嘴,吐出一颗又小又黑的东西。 就是那个浮在空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