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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大概就是他一碰就脸红的样子,比含羞草还含羞草。那晚谢缈只是随便吓唬吓唬姜昱遥,后者已经僵到无法移动,最后,还是谢缈提出两人一同写作业,才免去姜昱遥的尴尬。 韩雅家肯定是去不得,姜昱遥又是极度遵守无用原则的人,谢缈搬来桌子,自己坐到房间门前,把着门。 对谢缈来说,她这间二十平米的房间,是她最后的乐土。虽然外面的发廊凌乱些,但谢缈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温馨,打眼一看,和普通女孩子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姜昱遥头一回到女生的房间,浑身都不自在,偏偏谢缈还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边凑。 刚开始是故意去问他题,想整一整他,到后来,谢缈发现姜昱遥的头脑还真是聪明,绝不是她曾经以为的死学。对谢缈来说都有些难度的题目,姜昱遥总是能一眼看到核心问题。 只是讲题的过程,谢缈注意到,姜昱遥耳根还是通红通红的。 她有意无意往前一凑,便换来姜昱遥一声恼羞成怒地低喝:“谢缈!”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叫她。 逗得谢缈咯咯直笑。 那一晚,两人便在写作业中度过,只不过后来做作业做得又乏又累,两人趴在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谢缈睡到一半,没忘起身爬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继续睡。睡得迷糊了,她拍了拍姜昱遥,叫他一起上床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姜昱遥一眼便看到缩在自己怀里的谢缈,谢缈睡得正香,一手抓住他上衣,偶尔咂两下嘴,头又往姜昱遥肩窝处拱了拱。 姜昱遥头脑一空,只觉得气血倒流,紧接着,脸色胀红。 他几乎是跳起来推开谢缈,惊恐地看着自己被脱去的校服上衣,努力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秒后,他得出结论,昨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姜昱遥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谢缈,一声不吭。 谢缈母亲果然一夜未归,谢缈准备好两人的早餐回到房间,看见姜昱遥冷着脸收拾自己的书包。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谢缈偷了他的钱似的。 谢缈好笑:“吃了早餐,和我们一起走还是……” 不等谢缈说完话,姜昱遥便夺门而出。 谢缈觉得这画面有点怪,姜昱遥从发廊一条街冲出去,还怒气冲冲的样子,怎么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呢?啧啧。 谢缈坐下来,安心地吃完早饭,去韩雅家等她一同上学。 等了十来分钟,韩雅才红着眼睛下楼,她看起来一夜没睡,神色冷得厉害。谢缈心一揪,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两人一路无言。 来时韩雅耽误了功夫,两人到学校时,早自习的铃声早已打过,姜昱遥几人站在学校门口,还在查纪律。 韩雅皱了下眉,厌烦道:“这种时候还查迟到,疯子。” 谢缈耸耸肩,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乖乖走过去,准备被记名。 她走到姜昱遥面前,按照流程,报上自己的班级号和姓名,等着姜昱遥将手中的名册递过来。 然后……等待她的是沉默。 谢缈皱着眉,低头瞧着他:“姜昱遥同学?” 没人理她。 姜昱遥面色平静,看不到谢缈似的,继续做自己手头的工作。 韩雅心中奇怪,她上前拉拉谢缈:“走吧,都不理我们。” 谢缈盯着姜昱遥,点点头。 两个迟到的人大摇大摆走进校门,门口四五个值勤同学,没一个人拦着她。也对,这些人里姜昱遥是头儿,姜昱遥不拦,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拦。 姜昱遥这是……还在生气。 又走了几步,谢缈回头看了姜昱遥一眼。他和往常一样,低头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仿佛刚刚谢缈没有迟到,也没有人经过一样。看起来是在生气,只不过谢缈清清楚楚地看到,姜昱遥的耳根是……红的。 呦,真纯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日更啦! …… 淡淡的忧伤。 第9章 09. 谢缈回到报社,再次过上忙到来不及吃午饭的日子。 每天采访拍摄写稿,再把稿件交给编辑,打从医院回来后,她改变了工作方式,尽量在报社内完成工作,回到家时通常已经是晚上□□点。洗洗涮涮后,基本上就要上床睡觉。 不过睡觉前,她总会例行调戏一下姜昱遥。 那晚一同吃过晚饭,谢缈向姜昱遥要他的手机号,姜昱遥不肯给,谢缈便直接将他的手机夺了过来。 夺过来后,还大大方方的向他借了根手指,解锁。 她通常会给姜昱遥发一条道晚安的短信,后面再加一个不要脸的么么哒。虽然这些短信姜昱遥一次都没回复过,但只要想起他看短信时皱眉的烦躁样,谢缈想想就开心。 与姜昱遥重逢后,谢缈连工作都觉得愉快了些,只不过再回报社,她必须提防祝炜。 虽然谢缈看不惯祝炜的工作方式,但是她也明白,新媒体发展太过迅速,纸媒已经没有什么生存空间,报社想要存活,需要祝炜这样会博眼球的员工。所以一直以来,对于祝炜时不时的抨击,谢缈也没多说什么。 但这次不一样,祝炜已经小心眼到对女同事下手,谢缈实在想象不到他还能再做出什么事。 她将上次在医院的录音翻出来重新听了一遍,到成总办公室,交给他。成总大体了解后,问谢缈:“患者到医院生产,生产后孩子死了?” “我问过接产的医生,医生说婴儿做的剖腹产,生下来体质就弱,他们尽了最大努力,但是没能救回来。哦,我也去看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医生当时的建议就是剖腹产,但家属不允许,坚持顺产。家属们对这个婴儿好像不太在意。” 成总抬头:“哦?” 谢缈笑笑:“从监控录像上看,当时只有女方家属陪母亲生产,相关手续是丈夫办理的,丈夫虽然坚持顺产,但生产的那几个小时,丈夫只露了个脸就不知道去哪了。调取医院后门的监控录像发现,他是在院子的椅子上睡觉。” “接下来的说法就主观了些,是医院的护士描述的。她说男方家重男轻女,知道女方怀的是女孩后就不太尽心,至于男方不同意剖腹产的原因,似乎是男方的母亲认为剖腹产费用高,医院是在骗钱。” 成总问:“今天还在闹事?” 谢缈点头:“是,我刚问过医院的医生,他们还在。” 进办公室前,谢缈发短信问姜昱遥,后者只回了她一个字,在。 还真是简练。 成总深思片刻,道:“好,可以试试,不过要调查清楚,医院方态度,家属态度都要摸清。还有最重要的,孩子的死因,一定要搞清楚。” 谢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