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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道方给楚春歌加满水,道:“可能小时候对‘正宗’概念的定义也不正宗。” 楚春歌有些尴尬,本来是他带人家来吃传说中正宗的川菜,结果继迷路的插曲之后,连菜品也打了他一耳光。菜实在是太咸了,楚春歌一边吃菜,一边灌水,最后进肚子的反而有几乎三分之一是水。反观温道方,动作仍是不疾不徐,菜见着他夹了,饭见着他吃了,水却没喝多少。 吃到后期,楚春歌几乎就放下筷子端着水杯看温道方了。 温道方注意到这一点,挑眉,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楚春歌摇摇头,放下水杯,指了指菜,道:“咸。” 温道方放下筷子,问:“吃好了么?” 楚春歌点点头,反问道:“你呢?” 温道方没回答,直接招了招手,服务员就过来了。 “结账。” “您好,一共213块。” 温道方数出钱,交到服务员手里。楚春歌有些着急,也把钱塞过去,道:“温老师,怎么能让你出钱……” 温道方笑笑,道:“老师请学生,应该的。” 楚春歌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服务员倒是很上道地把楚春歌的钱推回去,问:“有老师在呢。请问带学生证了吗?我们家有学生证打85折的,虽然不多,好歹也便宜些。” 楚春歌答:“带了。”说完又看了看温道方。不是他没带伞,温道方根本不会来吃这顿不如意的饭。 服务员小哥把桌上的钱又朝着楚春歌推了推,道:“既然老师在的话,学生就别出钱啦。打折的钱算你出的。” 温道方接口道:“对,听人家的。” 服务员核对完学生证,对温道方道:“您好,打完折181,找零19块,马上给您送来。”服务员一边低头写单子,一边问:“请问您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吗?”服务员小哥对着两人笑了一下,一点也不像是那种公式化的笑,像是善意的陌生人随口一问。 楚春歌又喝了一杯水,问道:“好像有点咸。” 服务员“哦”了一声,也有些羞赧,道:“最近我们家换大厨了,正在磨合期,难为你们了。” 温道方答:“没事,还不错。” 楚春歌有些不好意思,这次吃饭的体验简直糟糕透了,他自己都觉得整个气氛都不好。要是事先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他大概怎么也不会邀请温道方来吃饭的。 服务员去买单了,两人对着残羹冷炙也是无话可说。温道方此时倒是喝了许多水,似乎要把之前欠的都给补回来。 这时店外面有一家三口,看起来正在犹豫是吃川菜还是隔壁的火锅,三个人争执不休,暂时估计讨论不出结果。 “你猜,他们最后会选哪一家?”楚春歌问。问完就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些怪异,怀疑自己此时的形象会不会是八婆又不靠谱的。简直沮丧。好想读档重来…… “嗯?”温道方背对门口,顺着楚春歌的视线转了个身,看见那一家子。注视了片刻,道:“我猜是这家。” “……”几乎是在温道方说完的一瞬间,那家人就迈进来了,有没有这么神?楚春歌嘀咕一句:“这里很咸……要不要去提醒他们?” 服务员小哥正在走过来,温道方向着楚春歌示意了一下那边,道:“‘正在磨合’。” 服务员小哥将零钱找给温道方,道一句:“谢谢光临,欢迎下次惠顾。” 楚春歌站起来,绕过服务员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道:“那边新来了一家人,一定记得让主厨做淡点。” 服务员本来还有点愣,听懂了之后忍俊不禁笑了起来,道:“会的会的,谢谢您。” 两人吃完之后,温道方去取车,楚春歌跟着一起去。开出停车场,才发现外面雨下得很大,天也灰蒙蒙的,连路都不怎么看得清。 温道方问:“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楚春歌报了地址。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问:“温老师您今晚住哪?” 从侧面看过去,温道方现在十分专心在开车,天气不好,眉头甚至还下意识皱着。楚春歌问了他也好像没有听到,在专心转弯。 “您今晚没地方住吧?”楚春歌又问了一遍。 温道方答:“还好带了身份证,可以找个酒店。” 随后车里就陷入了沉默。 温道方顺手就打开了电台,DJ在温馨地提示路况,建议司机们注意安全,随后是一些没听过的调子。 爱尔兰民谣里仿佛混着某些催发情绪的因素,把阳光和雨水放在同一个空间里。窗外一片黑色,细密的雨带着恶意,想遮蔽一切。漆黑的雨。 时而有雨水打在纱窗上,蜿蜒出一条条林荫小道,起点相距一指宽,最终却能汇聚成一股,在车窗上划出“S”来。 楚春歌盯着雨痕,突然觉得这样是不行的。 万物皆是带着目的出生。世界的属性是目的性。种子注定长成树,云注定要变成雨。人出生在世上,是为了繁衍,还是为了经历? 心中的念头也是有意义的吗?一个仅仅发芽的想法,若是从来不试图让它实现,那它还有意义吗? 所有的福至心灵与突发奇想,都是上天给你的预示。 所以,犹豫是不行的。我生出“喜欢你”的念头,就是为了与你在一起。犹豫是不行的。 楚春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侧头问温道方:“我家有空房间,温老师住我家吧。” 温道方正在调广播,似乎没有听清。他问:“嗯?”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雨水仿佛下进了心里,在胸腔里滋养出潮湿的、粘稠的、浓密的情感。 人的一生会遇上多少个人?这么多人里,又有多少是“你的两万人”之一? 人的一生有多少勇气?多少是孤勇多少是果敢?多少心血来潮使你日后后悔不迭? 你的勇气,有多少概率,是用在了对的人身上? 计算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这个人切实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知道,这是你的百分之百。 这段漫长的独白,日后读给温道方听,温道方笑着评价“直觉主义”,却没说更多。彼时楚春歌红着脸,说:“搞艺术的,不看直觉看什么?”而温道方这个自诩为“搞逻辑的”,难得的没有反驳。 而此时,楚春歌捧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在内心湿润的潮水里再次发问:“去我家住,好么?” 这不是一个带有狎昵意味的邀约,至少暂时不是。温道方的脸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明,恰好经过一个路口,绿灯在他面容上投下一片光,一切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温道方长时间地不说话,楚春歌心里的鼓点越来越密集,密到-- 将要逃窜而出。 他在心里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