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巴掌大的小脸白中带红,颜色就霎时好看,顺着胸口,似乎是喘不过来气,而走路的腿,都一瘸一拐。 薛琰顿时皱了眉头。 这又是怎么了,跟他在一起,连路都不会走了是吗? 薛琰怀着怒气返回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冷声问道:“怎么了?” 予袖直被吓得咽了口口水,接下来的话脱口而出:“冷......” 冷? 薛琰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便伸手去握她的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冷。 嘴唇都已经青紫。 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薛琰俯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匆匆回了屋子。 让她在榻上躺下,接着就去脱她的鞋子。 锦袜上满是雪水。 指尖触及脚背的刹那,是更加冰凉的触感,薛琰顿时慌了,急急忙忙就要寻大夫,还是予袖拦下,说打盆热水就好了。 第8章 正名 樱桃很快打了热水过来。 薛琰将她的脚缓缓放入热水之中。 然后轻轻拍着水从她的脚和纤细的小腿上,温热的水缓缓滑过皮肤,刺骨的冰凉得到缓解,让予袖有些舒服的眯了眼。 薛琰的心里,自是内疚的。 他不晓得她身子骨的状况,还要她陪着他走了那么远,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大抵洗完了脚,看着面色回缓了一些,可薛琰不放心,干脆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去暖。 他身上实在热的厉害。 方才受凉的身子很快回缓过来,甚至是舒服的起了睡意,没多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薛琰又出去了一趟。 他是想陪着予袖,奈何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新朝初建,百废待兴,武定王薛琰,在这如此繁忙之际,还能抽出时间来成个亲,实在是令一众弟兄,都分外咋舌。 白水军这一众人,一起从那泥沟沟里爬出来,如今都成了王侯将相,但一个个知根知底的,一同说起话来毫无拘束。 自是亲兄弟一般。 “该清剿的,基本上都清剿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流民的安置问题了。”张承祖铺开一张宣纸,指着宣纸的左上方,说道:“在房屋建好前,流民要做暂时的安置,但是不能入城来,就只能在外城,先打铁窑。” 卫宣平凑上前来,目光随意的在那张纸上扫了一圈,随后赞同的点头,道:“恩,你这个......布局合理,安排周全,不错,看来没我什么事了。” “你别老想着偷懒。”宋熙抬手,狠狠拍了下卫宣平的头,瞪道:“到时候你就去当监工,正好,把你卫将军用到刀刃上了。” “刀刃什么刀刃?老子的身价,难道就当个监工?”卫宣平啐了一口,道:“反正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想想,该找个媳妇了。” 万年冰块脸薛琰都成亲了,他想想就觉得十分不公平啊,明明当初他们还打过赌,说像薛琰这样不懂男女之事又木头一样的人,是娶不到媳妇的。 宋熙似乎看透了卫宣平心中所想。 他扯着嘴角,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可别学薛琰,看人家是商户之女,就硬是给抢了回来,瞧瞧,哪是一个王爷该做的事。” 薛琰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们说着话,默不作声。 “咱薛王爷那是报复呢。”张承祖将宣纸收了起来,插话道:“小娘子得罪他了,这不,马上就给收了,看来,是有的受了。” “也是,商户之女,本来就配不上薛兄的身份,但听说江家小姐极富盛誉,脸蛋绝美难寻,尤物一个,玩玩,倒是行。”卫宣平接话,笑着道。 薛琰眸光慢慢的暗沉下来,把这话一字一句的都听了进去,而后,剑眉一挑,冲着他旁边的卫宣平勾了勾手指,笑道:“来,你过来。” 卫宣平皱了眉头,不明白薛琰想做什么,疑惑的向前跨了两步。 才接近薛琰―― 他突然伸出右臂,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沉闷的皮rou声想起,卫宣平猛然吃痛,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薛琰打完面不改色,转头,又朝张承祖勾勾手,道:“还有你,过来。” 张承祖见势不对,转身就要跑,薛琰一脚踢了身前的凳子,十分准确的,将凳子砸在了张承祖的小腿上。 这一下,让他差点跪倒在地。 两人都哭丧着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得罪了这个煞星,让他下这样的狠手,明明就......没发生什么。 “记住了,江家小姐,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薛琰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接着道:“日后若是见到了,给我恭恭敬敬的喊嫂子,若是让我知道了谁有不敬之举,我就拧了他的头!” 这气势,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薛琰这反应不对啊,明明是仇人嘛......怎么还这么护着? 卫宣平最先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道:“是是,嫂子,一定叫嫂子。” “对,以后见到了,咱把嫂子当祖宗供着!”张承祖瘸着一条腿,跟着附和道。 薛琰没理他们,站起身来,抬步就离开了这地方。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卫宣平一个劲的瞪着张承祖,一手还捂着肚子,欲哭无泪。 仇人......说好的是仇人呢...... ...... 薛琰回府,待在书房,还在思虑城外布攻图的问题。 书房正中三间为厅,南墙设有书架,东面是一方暖阁。 有细微的声响传来,随即归于沉寂,薛琰耳朵动了动,接着出声道:“出来吧。” ――是红橘。 她是来向薛琰禀告江予袖一天的行踪的,小到她吃了什么,何时睡觉,都一样不差的全都上报。 薛琰听了,点点头。 她从午睡到申时末才起的床,然后一整天待在屋子里没有再出去过。 明明之前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有觉可以睡? 薛琰一办起公来,就是废寝忘食了,亥时过了,还在书房。 他不回来,予袖自然不敢先睡,沐浴更衣后,就在榻边坐着等他,可是许久都不见人影。 她蹙着眉头,在想明日归宁的事。 若是他不愿意陪她回去,那该怎么办? 他本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再加上她娘家又是商户之流,他就算不去那也是无可厚非,只是―― 丢的是他们江家的脸,也让家里边那几个不安生的,看了笑话去。 想着想着,予袖已经困的不行了。 能熬到这个时候,对江予袖来说,都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就斜卧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