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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姜云川的心思因为那句话全散了,他没办法去看那些墨色线条,朱砂颜料。他找到地瓜有些凶狠的盯着他问:“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就劝他来帮你参加这个大赛,说你一定要赢下来。”地瓜一脸茫然,表情无辜。 姜云川眉峰紧皱:“那他怎么说比赛完了我们各走各的路?” “我不知道啊,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一点也不清楚啊。”地瓜更加莫名其妙,挣开姜云川的手,自己挤到前面去观看。 姜云川站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那句话的回音。谁来告诉他,什么叫分道扬镳!!! ☆、28游山玩水(1) 桃源郡虽然是一方富庶宝地,但是人口却不多,所能拿的出手的文人才子也就更是屈指可数。这擂台摆的长龙一般有百十米,可围观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那几位身上,看来都是平日便颇负盛名的了。萧斐的桌前只有一些后来没占到位子的少女,看的也不过是他那张清秀漂亮的脸。 可惜,他这时候心里大半是这笔下的画,还能腾出来的那点心思都放在姜云川身上。这几天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团气,但是看着姜云川那张故作真诚的脸他就只想闭上眼,什么话都不愿跟他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赛,既然地瓜说了这对他很重要,自己帮上一把就算是还清他请他们出来游玩的人情了。从此之后割席断袍,再见亦如路人! 萧家门口就种了两株合欢树,那是好多年前家里扩建的时候,萧娘从镇子上买回去的树苗,说这种树开了花很好看很好闻,萧爹一向是对她言听计从,树就栽上了,把已经问别人要来的柳枝放弃了。 萧斐一边画着一边想着,这树栽上居然也有十年了。 他画的很简单,就是他的家门口画了上去,一炷香的时间绰绰有余,他便在花朵上琢磨了点功夫,散了半干的染料上去,等着吸收了墨水的水分就会像花朵绽开一样慢慢扩散开。 这是他跟着程老爷子学的,他老人家钻研了好几年终于试成功,萧斐却用了很短的时间全部掌握,这让老爷子很惊奇,更是将毕生的作画技巧全部传授给他。 监考官鸣锣叫停的时候,萧斐早已经罢笔,静静地看着染料慢慢的吸收水分,他算得时间很精确,等到点评他这一幅的时候,正该是花朵绽开的时候。 萧斐是六号,前面的五个只是画的不错而已,却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到他这一幅了,监考官微锁着没看了很久,疑惑的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把画作举了起来,近距离看得到的人都倒抽一口气:那花,它居然是会动的! 淡墨勾勒了门楼,略显得有些陈旧破败,盛放的鲜花异常耀眼,虽然大幅白纸上面只有那几朵,却绽放的惊心动魄。 毫无疑问的,这一局一定是萧斐胜出了,他比后面那些繁花似锦清新,比前面那些清水芙蓉艳丽,他拔头筹没人有异议。 在进行下一场抽题时,监考官偷偷问萧斐,他到底是从何人,这么老练的手法这么奇特的上色,实在不是凡人之手。但是程老爷子一辈子都隐居着,不想让外界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他去世了,更不能扰了他老人家的清净。萧斐便摇摇头,说自己是偶然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他这也是第一次用上,没想到会这么成功。 监考官盯着他看了很久想找出他说谎的破绽,偏偏萧斐满脸的真诚,又因为第二场开始了,他便只好作罢。 比诗更加没难度,上下句接龙,对对子,最后即兴作诗一首。 萧斐完全不需要姜云川的提示,轻松赢得第一。 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比机智。前两局赢了只能算锦上添花,侦破案件确实决定胜负的。 第一个案子是一个有关节痛的贫困母亲带着年幼的儿子到异乡寻亲,当铺老板却说她偷了自己的一幅古画,女人说那是自己男人留给她寻找旧日朋友的信物,但又找不到人来证明自己无辜。需要参赛的人来指出这幅古画真正的主人。 第二个案子是一个男人回家之后吃了饭便中毒身亡,婆婆说儿媳和别的男人勾搭成jian,故意毒死儿子,可是被指责的男人却证明自己和那小媳妇儿是清白的,这个指责便有些不成立了。这一回自然是要指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萧斐看着摆在台上的各种道具,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他的直觉是当铺老板说了假话,古画一定是女人的,但是有什么证据呢?他又把手里的题目看了一遍,视线集中在关节痛三个字上,心里一片了然。 而第二个案子就有点难了,小媳妇是清白的那她就没有杀人动机,婆婆有可能杀害自己的亲儿子吗,况且这还是她辛辛苦苦抚养大的遗腹子?那么谁才是凶手,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犯愁的摆弄着地上的砧板菜刀和篮子里的蔬菜,忽然仔细看了看砧板的纹路,又趴上去闻了闻味道,他便明白了一半。对照着纸上的菜名,他已经全部明白了。便举高了手表示他可以解答了。 前面两次大获全胜让萧斐人气疯涨,围观的姑娘都很奔放,大声的呐喊着,姜云川气的很想找点什么去塞上她们的嘴巴! 萧斐拿起古画,交给监考官,说:“关节痛的病人必定要经常贴着膏药,那个味道是非常浓郁的,这幅古画既然是贴身装着的,那么一定会沾上那位妇人身上的膏药味,而当铺里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个和膏药放到一处的。所以,要知道古画的主人,闻一闻上面的味道就可以了。” 他说完,又蹲下身,手指扣着砧板:“道具没有准备错的话,这是楸树木的砧板,剁了牛rou包饺子,用的又是铜刀,这三样本来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放在一起却是砒霜。那个男人不是任何人毒死的,只是吃了相克的东西,倒霉丧了命。”(道听途说,不要考据真实性) 大赛落幕,府台大人的宴请另行通知,萧斐领了十两银子的奖金,默不作声的低着头走出人群,找到地瓜和姜云川,让那二人在旁边略作掩护悄悄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萧斐躺在床上直喘气,他冷冷的看着姜云川,质问道:“姜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故意把我推到前面去?” 姜云川冤枉的满脸苦涩:“我怎么会提前知道,我还在下面紧张着呢,那两个案子我好不容易才想通,谁知道你那么轻松就解了,真是白担心了。” 地瓜连忙说:“我作证,姜公子确实很担心。” 萧斐白了他们俩一眼,什么时候地瓜和他站在一块儿了。 姜云川见状,说道:“你总是这样,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幸亏这次有人作证了,不然我比那小媳妇儿还冤了。” “要算旧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