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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怕他们再起争执,还用铐子给铐住了,一直都光鲜的宋玉君自然觉得丢人至极,根本不想表露身份,耷拉着个脑袋也不说话,冯熙远倒是呵呵的笑着,觉得果然揍人一顿特别过瘾,什么仇都报了,浑身舒爽,怪不得张春兴昨天用暴力解决了白佑宁。 到了警察局,俩人分别做笔录,做完笔录让他们通知家里人来办手续,张春兴没一会儿就来了,看见冯熙远脸上的伤心疼不已,但他办事也是雷厉风行,几个电话打出去,交点钱,冯熙远就被办了取保。 宋玉君就没那么顺利了,荀燕妮在做手术,一时根本离不开,这事儿他还是求着警察别说出去,因为他不敢让单位的人知道。他还想到了白佑宁,可白佑宁来了就等于自投罗网,没准还把他给供出去,简直得不偿失,于是老老实实的等着荀燕妮下手术再说。 宋玉君正想着白佑宁,警察还真把他给抓来了,警局门口闹哄哄的一片,是白佑宁父母哭喊的声音。 警察能这么快破案,主要是张敬江的面子大,再者也有张春兴配合提供的线索。 白佑宁原本垂着脑袋跟着警察走,他妈在那儿怎么闹也没吱声,却在门口撞上了两个人,一抬头,竟是冯熙远和张春兴。 白佑宁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非常精彩,带着手铐虽然被衣服蒙住了却也显得十分狼狈,他见到这俩人张张嘴,却被后面的警察推搡了一下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倒是白佑宁的妈认识冯熙远,见到他就冲上去扯住了冯熙远的领子,对着警察大吼是他打了他儿子。 冯熙远被弄了一愣,可是那女人手劲儿太大,险些把他扯倒,还好张春兴从旁边扶着他。 “阿姨,你松开,你儿子不是我打的,别在警察局门口冤枉人。”冯熙远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这长辈计较,语气很平静。 “你还是算是人?你这王八蛋,你看看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白佑宁的妈不停的摇着冯熙远喊,以前他不知道白佑宁的脾气和性格是被谁惯出来的,今天只需一句话,就清楚明了了。 “阿姨,请你松开。”冯熙远重复,本来被抓来警局就有够丢脸,现在还被这样拉着骂,更是不耐烦,心里的那点火气正愁没地儿发,恨不得再打人一顿解气。 那女人还不松手,张春兴却在旁边搭言了:“让你松手你没听见啊?别什么事儿都往别人身上怪,现在你乖儿子进来了,就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要是反省不明白,你就把他关起来,别让他出来再祸害人了。”说完一把扯掉女人拉着冯熙远的手,拽着冯熙远就走了。 白佑宁的妈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的,白佑宁始终保持沉默。 他明白,自己真的永远都无法再靠近冯熙远了。被打了一顿,又被抓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渺茫了。 是他自己亲手毁了一切的美好,并把一直对他特别好而他不珍惜的冯熙远拱手让给别人。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看起来并不长,可那人对冯熙远的维护却特别明显,单单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做到过。 原先是被猪油蒙了心肠,又被宋玉君哄骗的不知天高地厚,伤人伤己犹不自知,可当冰冷的铐子戴在手上时,他一切都想明白了,但后悔也都晚了,来不及了,现在失去自由,他明白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进了审讯室,一切都归于了零,没有母亲的喧嚣吵闹,只有对面隔着铁网的两名警察,一名讯问,一名记录。 但是白佑宁并不老实,警察问一句答一句,多一点都不肯多说。 “叫什么名字?” “白佑宁。” “多大?” “快三十了。” 白佑宁在想,或许父母在外面努力周旋,为他保个周全,如果可以,他想早点出去,跟冯熙远说句对不起,如果冯熙远愿意接受的话。 但警察有的是耐心,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讯问。但凡进来的,没几个老老实实的。 “知道自己犯什么事儿了吗?” “入侵XX酒店的网站。” “什么时间?” “两天前。” “因为什么?” “看那老板的儿子张春兴不爽。” …… “你还有其他违法犯罪吗?” “没有了。” “你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张春兴打过我,也就是在事发后,他打我报复。” “有证据吗?” “我身上有伤。” “证人呢?” “他弟。”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好像听张春兴说叫什么小宇。” “还有其他证人吗?” “我中间无意中给一个叫冯熙远的打过电话,你可以问他。” “电话呢?” “被摔坏了,可是能去查通话记录。” “还有其他证人吗?” “没有了,当时巷子里很安静,连路人都没有。” “行了,我们都掌握了,你看下笔录签个字。我们还会再去查查,听说你还不止这点儿事儿,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吧。”警察撵灭了手里的烟,等他看完笔录,就让人把他带走了。 白佑宁心如死灰,听这话感觉自己犯的事儿什么都藏不住,于是哆嗦着跟人出去了。 大概是一天后,又有人给他带到审讯室讯问,还是昨天的警察,依然有的是耐心。 “说吧,还有什么事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种道理你不是不懂。” “没有。”白佑宁咬咬牙,坚持不说,他想了一晚上,明知藏不住,但他真的不想说。 “昨天去你们公司查账,你交代一下账面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少了钱?” “不知道。” “你拿的你还不知道?说吧,干什么用了?” 白佑宁一阵沉默,警察则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我要说了,得判几年?” “这玩意说不好,那得看法院了。” 白佑宁想起那天做完事儿,喝多了酒,和宋玉君做`爱,迷茫中,他看见宋玉君的表情扬扬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现在想想真是令人作呕。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不如再拉一个人下水。 “那我要检举他人呢?” “法院肯定会酌情轻判的,你得相信法律。” “那好,我说,我拿那钱贿赂税务局的宋玉君,他在外面开了个公司缺钱,找我借钱,我手里也没有,就从公司账上划走了些钱借给他,他说过段时间就还,所以我也没让他打收条。” “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