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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着。现在他还要她听话,可是三年前明明是他说不喜欢她的幼稚。 “为什么不告诉我?”美儿完全不管他的叮嘱就咄咄逼人地问话。 “我没有对你隐瞒什么。”话一出口,仲卿便后悔了,瞒着她的不少,那些事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看着仲卿的表情变了又变,美儿更生气了,他居然给她发呆,她在说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竟然可以心不在焉。 “我生气了。” 仲卿脸上一个大大的微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气都要预告。 “爸爸打你了是不是?” 昨天严律师到家里吃饭,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来美儿软磨硬泡才套出他的话,金政勋不仅动手还用钱侮辱了仲卿。 可他们就像合谋好了一样,所有人一声都不吭,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仲卿没回答她的问题,伸出手指戳戳她脸颊。 “像河豚。”很愉快地下了定论。 “哪有这么大只的河豚。” “不对,河豚比我大只。” “不对,应该是我比河豚大……” 被绕开话题了,美儿回过神来正好抓到仲卿脸上一抹得逞的笑,飞快地冲过去踩了仲卿一脚,看着他铮亮的鞋面上一个清晰的鞋印开心地抬起小脸。 仲卿丝毫没有在意鞋子,她小猫一样的力气只不过让他痒了一下,更让他在乎的是美儿的变化,她那样快乐的神情还有欢快的笑声,冬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闪着一层光晕,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不是追在他身后卑微的讨好,也不是闯祸后楚楚可怜地哀求,也不是期待他夸奖的察颜观色。 她变得如此地好,可他却仍在原地踏步,陷在泥潭里挣扎不得。 他又在发呆,美儿张开五指在仲卿面前晃晃,还是没反应,卿哥哥不会是生气了吧。 “很痛吗?”她刚才真的很用力。 仲卿点点头,是的,很痛,因为他的伤害她变了很多,这样的变化让人欣喜,可是他很痛,他再也不能拥有她,拥住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对不起……” 踮起脚尖在仲卿唇上轻轻一吻。 这是她与他之间的小秘密,俩人约定好了,不管是哪一方的过错,一吻过后就要结束争吵。 她竟然还记得,仲卿微愣一瞬后便按住她的脑袋,把这个吻延长下去。 他还不想这么快结束。 此时他终于赞成齐修贤的主意,既然如此,何不让金政勋多打几拳。 文淑躲在墙柱后看着忘情拥吻的两人,指甲掐进rou里还不自知,她的耳朵里都是心被撕碎的声音,金美儿竟然主动吻了仲卿,原来那张照片都是真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处勾引男人,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流感中,大家注意身体哦。 ☆、坚守 当白晶晶躲在年丰泰公寓的时候传来了白敬远自杀的消息。 “懦夫。” 白晶晶没有什么情绪,说完之后把被子一蒙倒头继续睡。 年丰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跟电话那头大发雷霆的施莉解释。 白敬远自杀的消息被控制得很好,好在家里的佣人并不多话,发现出事后马上通知了施莉。 年丰泰挂断电话,坐在床边想扯开被子,却被白晶晶紧紧地拽住。 他没再勉强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抚一下丝被面,自言自语。 “你知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吗?” “我不知道你几岁,因为那只是一张很小很模糊的照片,可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真正认识你以后,发现你混身都是刺包裹着自己,可是你内心柔软、善良、可爱。” 缓缓的声音如流水。 “你努力工作,你会为朋友出头,为mama出头,为爱出头,你活得像个骑士,为了那些你爱的人。” 被面上的手感觉到耸动。 “你也很爱爸爸对不对?他现在不好了,你却忘了为他出头。” “轰”地一声,丝被翻开,白晶晶坐起来,她已经哭成了兔子眼,连鼻子都红了,床单上一片水渍,她哭了很久,从一开始。 她没有忘记,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和爸爸争争吵吵许多年,再到后来父女两人互不干扰,见了面也是沉默不语,他们之间太多的隔阂与误解,一旦解开竟让人手足无措。 “混蛋,大混蛋……” 一头扎进年丰泰胸膛,边哭边捶,也不知道骂的是白敬远还是年丰泰,她的手已经捶得泛红,被年丰泰一把抓住放在唇边摩擦,她这样外强中干的个性总是会伤到自己。 白敬远躺在病床上,失血过多让整个人都苍白了,脸颊凹陷,没了平时的儒雅贵气,一夜之间白头发肆意生长,那个总是能引来女人关注的男子现在已经毫无生气。 白晶晶进来的时候,响动把趴睡在病床边的施莉惊醒了,她先确认白敬远还在静静地晕睡着,才转过眼望向白晶晶。 两个女人就这么对视,谁都没有说话,她知道施莉的心里一定对她指责咒骂了无数遍,她真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女儿啊。 终究是怯了,白晶晶后退一步却抵上了年丰泰的胸膛,阻止了她的落荒而逃。 “我其实很讨厌你,你太张狂霸道,自以为是,尤其对你的父亲……” 施莉说到这里止住了,他的爱女,即使两人感情不和睦但也是不容人说的吧。 “我只是恨他要那样对待mama。”施莉的坦白让她诧异,她是主编,在工作上她从不过多干涉她,如果不是因为白家出事,她也不会知道她与父亲竟是旧相识。 年丰泰让两人到医院花园休息,他则留在病房看护白敬远。 施莉不予置评,世上单相思都是难以破解之迷,更何况是三个人的。 “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他要死了,医生说他把皮rou都划穿了,手腕能看到白骨,手术室推开门的时候,原本已经晕迷的他用力地睁开眼睛,这一刻他一定苦撑了很久,可他看到的却不是你。” 施莉拭泪,她忘不了他失落的眼神,落寞过后眼皮又重重地盖上,好像永远都不愿醒了。 “我……” 伶牙俐齿的白晶晶语塞,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儿,她从来只想着要自己恨他,却从未想过他会老、会死、会消失,他不在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要记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拍拍白晶晶的肩膀,施莉缓缓起身向医院大楼走去。 只留下白晶晶,她和父亲错过了太多机会,她执着于和他斗气、吵架,可从来没想过死亡,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