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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忍不住哇哇叫,顿时周边许多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季邱元和贺淮姗更觉得脸色无光了,可季楷诚是他们的亲儿子,自然不会把气撒在他身上,至于季泽安他们就没有那么多考虑了。 贺淮姗站了出来看着季泽安,强忍住怒意笑了笑:“小安,这人说是你爸你就认了?就算他是你爸,这十几年都没有关心过你,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你过世的mama的心情。” 季泽安一听到贺淮姗提起自己的母亲,当下就脸色难看了起来。抬起头看到她脸上写的“白眼狼”三字,心里那种难受的情绪简直就翻腾了起来。 “舅妈,谢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季泽安看着他,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这些年是什么样子,以后就还是什么样子。你们没有让我流落到孤儿院、给了我一口饭吃,我都记在心里了,将来你们老了我也会同样做到这些。”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贺淮姗听到季泽安这么说还没有来得惊讶,就被周围那些观众擅自揣测的视线刺得脸辣辣的,口气终究是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哼!白眼狼就是你这样的!”没有被堵住嘴的季楷诚立马叫了起来。 这下周围那些好事的大妈就开始忍不住说他没教养了,贺淮姗越听越臊,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儿子让他闭嘴,这才看着自己的丈夫季邱元。 “小安,你这是怨这些年我们对你不闻不问?”季邱元紧紧的皱着眉头,接收到妻子求助的眼神之后他就不再仔细打量那个自称是季泽安父亲的男人,还是看向季泽安,“当初是你说要搬回你母亲的房子,想要独立,所以我们才让你这样的,也把你母亲留下的钱全部给你。是,我们是不太关心你,可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作为你母亲哥哥的心情,我们也是人,而你又……” “我知道我是母亲的拖油瓶,我很懂,所以我不想当你们的拖油瓶,一上高中我就立马搬回家了。”季泽安接过季邱元的话,让他原本调和的气氛又恢复了原样,“我不祈求你们的关心,我能够支撑起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就像现在,我过得很好,也希望一直过得这么好,所以求你们这时候就不要来插手了好吗?我已经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还会向你们渴求亲情的小孩了……” 季邱元噎住,看着季泽安皱巴巴的脸像是要哭了一样,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还听说有人去叫老师过来处理了,一下子没有了下文。 吕茜这时候从正好在本校考试的学生嘴里听到季泽安的事情,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事,一过来就看见他那倔强的模样心里有些梗塞,不过走进之后,还是放正了心态。 “季泽安,这是怎么回事?”在场一圈人只有季泽安是他的学生,所以他只能从他先问,低头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满是鼓励和安慰。 “吕老师……”季泽安看着吕茜过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季邱元一家,早就谈不上爱恨,季泽安记得自己欠他们曾经给予过自己吃穿住,而他们老矣,他也会给予他们这些,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也承诺不了。可一提起自己的mama,季泽安很不喜欢,他不喜欢这群人拿她的mama说事。 以前就是这样,他记得最多的就是贺淮姗总是一副不赞成的眼神看着他,无论错在不在他,或者是不是季楷诚故意表现出是他做的那样一般,她总是会说那句“你不要辜负了你mama对你的期望啊,她为了养你花费了她的所有”,季泽安一听到这句话,就觉得被刺激的严重,即使是这么多年后,只要看着她那相似的眼神,他立马就想起了这句话。 季泽安张了张嘴,也没有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思,他更是意外吕茜居然为了他过来了,“吕老师,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是哪位同学误会了,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遇到了我大舅一家了,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一听到季泽安嘴里的大舅,吕茜立马就明白过来是谁。 她松开半搂住季泽安肩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这才上前去,跟季邱元打招呼:“你好,第一次见您,原来是季泽安同学的舅舅。我姓吕,叫吕茜,教了季泽安三年化学,也是他们班上三年的班主任。” 吕茜的这一番话乍听下去没什么,可以仔细听就能够听出里面的味了,几乎是赤裸裸的给季邱元扇巴掌,不过她倒是说的实话。可就是实话这巴掌才打得疼啊! “你好。”季邱元周围碎念的人更多了,让他觉得而有些下不了台。 “季泽安同学在校期间成绩一直很优秀,不出意外的话,读一所一本肯定没有关系。他的自我的能力也很强,报考学校方面的事情我们老师也会给出相关意见,您就不用担心了。” 吕茜似乎是给季泽安抱不平一样,季邱元恨不得立马就跟老师说完走人。 “既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就放心了,你们继续聊,我还有工作就先离开。”吕茜也不打算逼得太紧了,毕竟她是一个局外人,她走回季泽安身边,看着他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打老师电话,老师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填志愿的事情也不用急,出成绩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嗯,谢谢吕老师。”季泽安点头,对于吕茜的感激他会永远永远的记得心中,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一个这样的好老师。 吕茜一走,季邱元就带着妻子和大儿子很快离开了,也没再和季泽安打招呼。 倒是岑恩书看着吕茜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对宁闻彦使了一个眼神。 对于他儿子好的人,他也能对他们好,至于对他儿子不好的人,他也能够叫他们知道什么叫不好。岑恩书做起这些事情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更何况混到他这个地步很多话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往往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让很多人劳财动力了。 *** “等成绩出来了,我想去给mama扫墓,把我的成绩告诉她。”季泽安坐在沙发上还有些恹恹的,今天遇到季邱元一家让他整体都失去了好心情。 俞弈正在收拾着房间里的杂物,听到季泽安一说,动作有了稍稍的停顿,不过嘴巴倒是很快的就接了过去,“嗯,我陪你一起。” 去季泽安mama的墓前,俞弈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去都印象很深。季泽安每次去那里,他的心情很是沉重的。让站在一旁的他也跟着高兴不起来,不过俞弈能做的也只是搭把手擦擦墓碑,摆好花,烧烧纸币,随后就站在墓碑的前面听季泽安说话。 扫墓只是一种慰藉,一种对亡人的思念。 俞弈倒是觉得季泽安把墓碑上的文字当做了真正的安慰,没有人比季泽安更清楚那些文字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