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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是类似于祭祀台的地方,架空铺平的地面都是石板,常年的寒冷让石头脆化,脚踩上去嘎嘣作响,随时可能断裂。这里应该是当年修建进入山栈道的尽头,现在栈道已经给拆毁了,一边就是一片漆黑的万丈深渊,而左右两边是一排铜制的覆盖着冰屑的鼎,里面全是黑色的不知名的古老灰烬。 铜器的风格和宫殿的样子,都有非常明显的汉风格,看样子汪藏海到那里承包工程,设计方面还是无法超出他自己的民族和时代限制,或者说,也可能以当时东夏的国力,只能去掠夺边境汉族的东西来凑合了。 另一边就是灵殿的殿门,门前立着一块无字王八石碑,石碑后面就是弄宫的白玉石门,门很大,几乎有三个人多高,两人宽。石门上雕刻着很多在云中舞蹈的人面怪鸟,说不出名字,在门上方的黄铜门卷是一只虎头,门缝和门轴全给浇了水,现在两边门板冻的犹如一个整体。 站在这里看上面的冰穹,微弱的光线从上面透下来,我的眼睛都似乎蒙了一层雾,看出来的东西都古老了很多,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华和尚要在这里先拍摄一些照片,我们趁机喘口气,四处看看。叶成四处走了一圈,看到下面的悬崖后,感慨道:“我真他娘的搞不明白,这万奴皇帝为什么非要把陵寝搞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地上不好吗?这不是折腾人嘛?” 我道:“做皇帝的想法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和他们宗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看西藏有很多的庙宇,全部都是建在一些根本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为的就是要接近天灵,这个我们这种俗人无法了解。” 胖子摇头表示不同意:“我感觉修建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别人上来,这皇陵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万奴皇这老小子捂着当宝贝,死了也不给人,咱们这次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着和郎风一起拿出撬杆去撬殿门。 我听着好笑,胖子这人就是实在,要是他做皇帝,不知道会把自己陵墓设在哪里。 玉石石门后面没有自来石,用撬杠用力一卡,两边门轴的冰就爆裂,我们用凿子将门缝里的冰砸碎了,门才勉强可以推开一条缝隙。一道黑气都涌了出来,我们赶紧躲开,华和尚说没事,这是粘在门背后的防潮的漆,现在都冻成粉了。 殿门拉开一条缝,就再动不了了,似乎是门轴锈死了。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空旷的灵殿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黑暗好像能吸收光线一般。 叶成迫不及待的就想进去,却给胖子拦住了,他转头问闷油瓶:“小哥,你先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巧簧机关?” 闷油瓶摸了摸门,又看了看门上的浮雕,看了半天,摇头表示不能肯定:“你们跟在我后面,别说话。” 这人说的话一定要听,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了。我和胖子大力点头,几个人都掏出防身的东西。 闷油瓶闪身,跨过高达膝盖的门槛,一马当先走了进去。我们紧跟起后,越过门槛,忐忑不安的走入到里面黑暗中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极度的异样向我袭来。 我突然想到,近一千年来,我们可能是踏入的第一批人,想想这一千年里,这座无人注视的巨大的宫殿中发生过什么呢? 第六章 灵宫大殿 灵宫大殿是整个陵墓地上建筑的主体部分,规模最大,进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灵宫中间灵道两边的石墩大柱子,大概五米一根,我想起影画上他们用“飞来剪”吊棺椁时候的情形,想必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一点一点从我们现在认为最不可能的悬崖上吊上来的。 石柱中间的黑暗里,可以隐约看到黑色的大型灯奴,再后面就是漆黑一片,不知道为什么手电照过去,竟然没有任何光线的反射,似乎那里是一片虚空一样,也没有看到任何的陪葬品。 胖子打起火折子,想去尝试点燃灯奴,我对他说不可,这一座建筑还矗立在这里没有倒塌,这里的低温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如果点燃大量的灯奴,造成瓦顶的冰晶融化,可能要造成一些小坍塌,所以还是不要了。 我们只能靠手电在黑暗中前进,给环境影响,所有人都不说话,似乎怕吵醒了这灵宫里的什么东西,四周静的吓人,空气中只剩下我们的脚步的回声和四周人沉重的呼吸声。 叶成是几个人里最没见过世面的,走了几步就忍不住说道:“真他娘的安静,怎么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越没声音我就越慌,咱们说话,别搞得跟做贼——” 话没说完,闷油瓶做了个轻声的手势,让他闭嘴。胖子轻声对叶成道:“你他妈的别出馊主意,咱们不就是贼吗?这位小哥的耳朵灵着呢,你一说话,咱们踩到了机关都听不出来,你担当得起吗?” 叶成一听这里可能有机关,忙捂住嘴巴,紧张地看向四周,惟恐有什么暗器飞来。 华和尚道:“也不用这么紧张,这里是祭祀用的。东夏的政权,很可能每年还来这里祭祀,有机关的机会不大。而且这里也有点年头,不用担心。” “胡说。”胖子一听,想反驳华和尚。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别多事,刚才还说让别人别说话,自己说起来没完了。 外面如此厚的冰穹,一旦封闭就很难再打开了,外面的栈道也早就烧了,这说明灵宫封闭之后压根就没人打算回来,华和尚不可能没想到,不过这种事情上无谓增加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已经来到了灵宫大殿的中央,前面就出现一座玉台,四周围着有几只人头鸟身的巨大铜尊,这雕像雕的不是人不是佛,就像一根爬满地衣的扭捏的柱子,谁也说不出那是什么,看上去非常诡异。 胖子问华和尚道:“这他娘的是什么?灵殿里不是放墓主的坐像的吗?难道墓主是长得这个德行的?这……不是一只大蚂蟥吗?” 华和尚道,“这可能是东夏宗教中被异化的‘长生天’……他们的主神。” “这神长得也太没溜了吧。”胖子喃喃道。“和洗衣服的棒槌有什么区别?” 我又拍了一下胖子让他积点口德,咱们现在还在它的地盘上呢,他就不怕现眼报应。 不过这诡异的黑色图腾,我知道并不是长生天,我对萨满虽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长生天是没有形象的,长生天代表一种无处不在,无限的力量,是一种宇宙崇拜。华和尚这么说要么是在晃点胖子,或者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里的环境的确给人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除了陈皮阿四和闷油瓶子还是那副臭脸,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异样的表现。 但是如果灵殿之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