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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大半夜,郁恒都没有睡着了,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秦长朔说的话。 有生之年,郁恒堪比城墙厚的脸皮第一次红了。 他在床上翻滚了无数圈之后才停下来,此时床上已经一片凌乱,郁恒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 手机铃声一直响到了最后几声才被人接起来。 郁恒对着话筒那边极其认真的道:“完了莨莨,你哥也要弯了,振兴家族的大业就交给你了。” 过了两秒,才有人回答。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大晚上几点了我振兴个几把我振兴,滚啊!!!” 对面的人把电话挂断了。 郁恒躺在床上,兴奋的不能自我。 嗯,他成功出轨了,没什么毛病了,亲妹也是家人。 郁恒睡不着,一墙之隔的秦长朔也睡不着,以往他跟郁恒中间别说墙了,睡觉的距离就没超过三十厘米。 现在好了,不仅超过了三十厘米,中间还有一堵墙! 秦长朔很生气,恨不得把那堵墙拆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丝霓红的光线从云雾后面透出来,郁恒才算是睡着。 他手上仍然拿着手机。 郁恒临近中午才醒过来,客房没有空调,他又是睡觉喜欢踹被子的类型,一觉醒来被子枕头全部掉在地上,而他只穿着单薄的一件毛衣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打喷嚏。 郁恒吸吸鼻子,有些喘不上气。 他穿上拖鞋从楼上下去的时候,秦长朔都已经遛狗回来了。 嘟嘟撒了一早上的欢,此时依旧兴致勃勃的在客厅里走动。 郁恒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同样的黑色裤子,脚上穿着秦长朔给他找的一双绒毛拖鞋。 他的鼻子有点红,满脑袋都是因为睡姿不好压出来的小卷毛,眼神仍然懵懵懂懂的,不甚清醒。 “秦长朔,我饿。” 秦长朔收了嘟嘟的牵引绳,听见他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微蹙眉,他走过来,伸手探了探郁恒的额头。 “怎么感冒了?额头也有些烫,等着我去拿温度计。” 郁恒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望着他。 温度计就摆在大厅茶几下面的柜子里,秦长朔轻轻松松的就找到了。 他把温度计甩了甩,确定温度到了初始温度,然后才拿给郁恒,道:“夹在腋下。” 郁恒乖乖的夹在了腋下。 过了五分钟,秦长朔掐着时间让他把温度计拿出来。 秦长朔只看了一眼温度计就皱起了眉头,“三十八度整,你发烧了。” 因为生病,郁恒整个人的反应都慢吞吞的,他呆呆的看着秦长朔。 秦长朔看见他这幅样子就心焦,他眼睛一竖,声音难得带上了些严厉,“乖乖在沙发上坐着,我去给你冲感冒药。” 郁恒听话的在沙发上坐下。 他一在沙发上坐下,嘟嘟就自觉的凑过来,在他的脚边窝着,嘟嘟的肚皮暖洋洋的,郁恒脱了鞋子,只穿着一双白袜的脚被嘟嘟的金毛包裹。 没几分钟,秦长朔就拿着冲好的感冒药过来了,他臂弯里还有一件衣服,是件厚重的羽绒服。 他把感冒药递给郁恒,随后展开那件衣服,搭在了他身上,仔仔细细的把人捂好了,不留一丁点风进去的空隙。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 郁恒一只手拿着感冒药愁眉苦脸,那药他只尝了一小口就被苦的收不了了。 他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向秦长朔,“可不可以不喝?” 秦长朔由不得他不喝,尽管郁恒这幅样子极其容易让他心软,但转念一想感冒好不起来难受的人是郁恒,他顿时就没了心软的念头。 “喝,必须喝,一口都不能剩下。” 郁恒方才还带着点希冀的眸子灰暗下去,他闷闷不乐的拿着那杯感冒药。 说来惭愧,郁恒生平最喜欢甜,同时也最吃不得苦和辣,吃一丁点就要死不活。 小时候他感冒了都从来不吃药,因为相比起吃药,他更宁愿打针,起码打针不苦啊。 郁恒小口小口的嘬着那一小杯药,脸上的表情万般不情愿,他喝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差不多都直接停下来了。 “秦长朔,苦……”郁恒皱着脸。 秦长朔半点不因为这声软软的呼唤心软,“必须喝,不能剩,喝了药,感冒才能早点好,你还发着烧。” 郁恒的脸一瞬间垮下来。 秦长朔见他百般不情愿的样子,终究还是没能够忍住心软了,他试探着开口,语气有些生疏,“你一口气喝完的话,我给你吃糖。” 活像哄孩子似的。 郁恒咬牙喝完了最后一杯,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半点都不愿意再去看。 随后他从羽绒服里伸出一只手,“糖。” 秦长朔果真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糖,那是颗椰蓉糖,秦母喜欢买糖回来堆着,尤其是椰蓉糖,每回买都是好几盒好几盒的买回来,不仅如此,她还喜欢分给其他人,久而久之,秦长朔身上也就会带上几颗糖。 郁恒接过糖,剥开糖纸,把看起来白胖胖圆滚滚的椰蓉糖送进嘴里。 他低下头,享受着口腔里的味道,同时看着落地窗外。 没多久,他就瞪大了眼睛,头也不回的拉拉秦长朔的袖子。 “秦长朔快看!下雪了!” 秦长朔无奈,郁恒不仅口味像个孩子,一举一动也像个稚嫩的孩子。 他低下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脸凑到郁恒旁边,探出一个脑袋去看。 窗外,是飘洒着的小雪花,一朵一朵,从来空中飞下来,落到地面上。 秦长朔家别墅的院子里是一片花圃,上面种满了玫瑰,每年一到玫瑰盛放的季节,花香能蔓延出去好远,不过现在是冬天,叶子全部凋零,因此也看不见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渐渐从米粒般大小的雪点子变成了鹅毛似的大雪。 地面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落雪,视线所及全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仿佛整个大地都落满了霜雪。 郁恒看着,不由得心痒,他想出去玩雪。 可偏偏秦长朔还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郁恒回过头,面上摆上委屈的神色。 “秦长朔,我想出去玩雪。”郁恒的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的看着秦长朔。 秦长朔被他看的险些就着了他的道,他唇角微勾起一丝笑容。 “想出去玩雪?” 郁恒疯狂点头,“嗯嗯嗯!” “不可能,等到什么时候你的感冒好了再说,烧都没有退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玩雪,嫌自己身体太好吗?” 郁恒脸颊瘪下去,他瞪秦长朔。 “我也不想感冒发烧的啊,谁叫我的房间里面没有空调,我睡觉又喜欢踢被子……”郁恒说着,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