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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 “我说了,现在就过来,你给郁恒的房子。” 郁父沉默了两秒:“也意,不要闹,我不会去。” 郁也意忍不住了,这什么人啊。 “你他妈要是还想见到你这个儿子你就赶紧给我滚过来!你他妈要不要脸?!就你这个逼样子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父亲!我他妈叫你滚过来——!!!” 这是郁也意第一次爆粗口,尤其是对着郁父。 她骂完之后,感觉火气消下去一点。 郁父在那边不明所以,不过他习惯了先发制人,于是用着更加严厉的声音道:“郁也意!你一个姑娘家,成天都在说些什么话?居然对着父亲爆粗口,说脏话?” “算了,你直接来医院吧。” 郁也意懒得跟他废话,她另一只手还拖着昏迷不醒的郁恒,实在实在无法在耗下去了。 郁父冷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他说:“我不去,如果你不跟我承认错误,你别忘想我去医院。” “好,那你就别来了,以后都别来了,郁恒这个儿子你也别有了,等到他死了你早早的给他买副棺材,就葬到我妈旁边。” 郁也意说完,径直挂了电话,她抬起头,看了眼瑟缩在沙发上的卢念,眼神冷厉的吓人。 “你别想逃,死都别想。” 郁也意说完扛着郁恒急匆匆的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郁恒被碎玻璃扎破的双膝一直在流血,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他只有一把骨头的小腿流下来。 司机是个热心肠的人,看见郁恒这么副样子,并没有嫌弃,反而是关切道:“小meimei,他,不要紧吧?” 郁也意的声音很疲惫。 “没事。” “小meimei啊,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冬天只穿了这么一件短袖,这可是受不了的啊,还有,他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要紧吗?” 郁也意冷笑了一声,就连在路上萍水相逢的热心司机都比郁父要关心郁恒。 多可笑。 “我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能不能开快一些,我怕他受不了。” 司机连连应声,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快的往前疾驰。 到了医院,郁也意又拖着郁恒去找了医生。 医生乍一看见郁恒浑身的伤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他便皱紧了眉。 “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伤痕,家长呢?!家长怎么这么不负责!” 医生转头,看见尚且稚嫩的郁也意,他的声音放轻了询问:“小meimei,他的家长呢?还有你的,为什么身边都没有一个人,他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郁也意板着脸道:“死了。” 医生闻言,心下了然,他于心不忍的道:“小meimei,你知道怎么缴费吗?身上有钱没有,没有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一点,要急忙去把住院费交了才行,他这个样子,必须得住院了。” 郁也意道:“我身上有钱的,这就去缴费,麻烦医生您了。” 郁也意跑着去把所有的费用交了,随即她气喘吁吁的到了郁恒的病房。 医生正在给郁恒膝盖的伤口做包扎,他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扎进郁恒膝盖骨的玻璃碎片取出来,这么一动作,又有不少的血丝被带了出来。 郁也意甚至看见了一块完整的,足有半个拇指那么长的玻璃片,深深的扎进了郁恒的膝盖里。 医生的表情也在了看到这么长的玻璃碎片时变了,他心里有些焦急。 “小meimei,这怕是不好弄,可能有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膝盖骨里面,如果处理不好以后连走路都难,现在必须手术,他真的,没有家人了吗?” 医生斟酌着语气问到,他双手的手套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郁也意拿出手机,给郁父打电话。 郁父故意等了很久才接,他意味着郁也意是来跟自己道歉的,正洋洋得意的等着郁也意先行服软。 “过来医院一趟,算我求你。” 郁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他皱眉:“我说了,你不跟我道歉就绝对别想让我去医院。” 郁也意真的要被气疯了。 她旁边听见了的医生也很生气。 这是个什么父母,这都什么时候,居然还在纠结道歉的问题,等到人死了再纠结不更好? “你不来也好,不来,就给郁恒买棺材吧,正好葬在我妈身边。” 郁也意甚至冷笑着笑。 葬了好啊,葬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受这么多苦,这么多的累。 死了去找郁母,也挺好的。 郁父听着她这句话,仍然没有察觉不对劲来,只是觉得往日乖巧的大女儿突然变的叛逆起来。 “我说了,让你道……” “我道你妈的歉!!!郁闽中,你他妈现在就过来医院,给你儿子签手术协议书,不然你就等着签死亡证明书吧!” 郁父的眉毛皱的更紧,他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你在哪里?” “第一医院,706病房,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郁也意说完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郁佐莨发消息。 —莨莨,现在来第一医院706号病房一趟,你哥有危险。 郁佐莨的信息秒回。 —姐,我哥怎么了?我不是听董秘说他挺好的吗? 看到郁佐莨提起的这个名字,郁也意的眼睛里熊熊的怒火在燃烧。 这就是他董良说的二少爷一切安好,只是不喜欢见人? 安好你妈。 —莨莨,你先过来,我稍后跟你解释。 郁也意疲惫至极的关上了手机,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郁恒。 郁恒闭着双眼,他婴儿肥的双脸急速的消瘦,现在看上去就只有一把骨头在撑着。 郁恒安安静静地躺病床上,浑身都没有生气。 郁也意闭上了眼,病房里一时之间很是安静。 她生出了想要杀人的念头。 这些人,所有的这些人,都该死。 卢念,董良,郁闽中。 都该死。 郁佐莨是在五分钟之后姗姗来迟的,她毛毛躁躁的找到郁也意说的房间,把门一推开,看见郁也意的身影,准备出生询问郁恒怎么了,视线却突然触及到了病床上的郁恒。 以及他身上的疤痕。 郁佐莨的呼吸顿住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哥这是怎么了?!” “莨莨,你哥他……就是你看到的这幅样子。” 郁佐莨没有说话,她死死的盯着郁恒身上轻重不一的伤疤。 才只是一年,郁恒就变成了这么副样子。 这还是她认得的那个活宝郁恒吗? 这不是,他死了。 “这是谁干的?”郁佐莨问到。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