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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利落地反脚把门踹上,又向自己走来,忽然慌了神:“你干什么?谁准你进来的?你敢--” 少荆河一拳打断了他色厉内荏的警告。 江教授被这个在汽车站前解救了他的学生一下殴倒在地,还没等他回过神,第二拳已呼啸而至! 之所以谁看少荆河都觉得他高大,除了他个子确实高以外,最重要的是他不犯高个子的毛病,从不驼背,永远挺直腰杆,于是那宽肩长腿就如一支T字形的衣架一样高高被竖了起来。 臂膀宽厚是因为他肌rou结实。他不去健身房,但每天都锻炼,揍个把江落秋是没有问题的。 他把江落秋按在地上,又揍了两拳还没过瘾,揍到第三拳的时候,梁袈言隐忍低沉的声音拦住了他:“可以了,荆河,把他手上的相机拿过来。” 少荆河的拳头停在空中,他看着江落秋喘了口气,听话地放下了手。 第61章第61章 少荆河是被梁袈言提醒了,现在第一要紧的不是揍江落秋,而是去看看梁袈言。 他把江落秋随手一扔,捡起掉落在旁边的相机,快步走到床边。 “教授。”把相机放到一边,他俯身打量梁袈言的状况。看他的手都还在微颤,连忙伸手过去握住。 梁袈言已经把衣服勉强整理好,除了没插回裤子里,扣子一颗不少全扣上了,只是身体还是有些别扭地蜷着,不太能动。 “你先扶我起来。”梁袈言比着床头示意。 少荆河并没有多少救死扶伤的经验,先在床头垒好枕头被子,本想两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撑起来,但这么一提就扯到了他的腰,梁袈言立刻眉毛皱成了一团,低声哀叫:“啊,等、等会儿--” 少荆河马上又不敢动了。也跟着皱了眉,上上下下琢磨了一遍,最终还是弯腰把他打横低低地抱了起来,然后才慢慢给他坐好在床头,靠着垒好的被子。 梁袈言后腰有软硬适中的棉被垫着,终于是好多了。 “谢谢。”他轻声说。 “哼!”还没等少荆河回答,正爬起来看到他们互动的江落秋不屑地发出声嗤笑。刚才少荆河的拳头来得太快,他被自己的牙磕破了嘴唇,现在唇角裂了,一动就疼,但依然不能阻止他充满妒意的攻讦:“这么熟练?抱过很多次了吧?” 少荆河回头,正要开口,梁袈言先把相机拿到了手里,对着他拍了张照:“我和他都是单身,就算真有什么也问心无愧。倒是你,现在还有脸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可谓不智之极。江教授,这张照片我会发给你,你最好多看几遍,看看你自己现在色令智昏成什么样儿了!哪还配得上‘教授’两个字!” 听到相机快门声的时候江落秋才反应过来他在拍照,本能地赶紧抬手想挡脸,但也来不及了。听他数落了这一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神阴鹜地在他们身上来回扫,恨声说:“我不配,你就配了?!名义上招个助手,暗地里公私两用!梁袈言,你好!你真好!难怪死活要跟我分手,不就是看上了个比我年轻的吗?” 他笑了两声,眯起眼睛慢慢走过去:“问心无愧?你也好意思!我就算结了婚,整天学校、家里、岳家忙得团团转,压力那么大都还想着你!三年不见面,我都还一直想着要怎么跟你在一起。你倒好,我一走转脸就找能个学生当慰藉,闹出事来了还不学乖,现在又打着招助手的招牌网罗到了个傻子在身边,你究竟是有多饥渴--” “江落秋!”梁袈言抄起床头柜上的半瓶水就扔了过去,气得浑身发抖,“你要点脸吧!三年前我就跟你分了手,在我给你当伴郎的时候!我说过那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愿意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那都是你的事。你要结婚,我不拦你,还祝福你,甚至还愿意和你继续做普通朋友,但是如果你以为这代表你和我还有机会,或是还要装聋作哑不承认我们就是已经分手了,那我跟你再没什么好说的。” 他强忍腰痛直起身,声色俱厉:“至于别人,我跟谁在一起,跟谁怎么样,甚至--我是个怎样的人,那都是我的事!你是我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至于你的那些什么压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要感恩戴德你想着我?”梁袈言同样嗤笑一声,不屑得很,“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江教授。我们的事已经彻底过去三年了!你如果年纪大了记不住,就把这句话做成手机屏保!天天看,天天自我提醒,不要再来sao扰我!” 江落秋闪过了他的水瓶,但没闪过他噼里啪啦的打脸,又觉得他就是看少荆河来了,就专门要来这一出踩他的颜面,一时间面色铁青,也气得够呛,指着他连声说:“你、你好!梁袈言你--” 梁袈言冷冷地晲着他:“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的废话我也不想再听。以后工作上我们还算同事,私交就不必了。我今天叫你上来,要说的就是这个。同时请你现在收拾东西,去和荆河换回你原来的房间。” 江落秋看向少荆河,阴阴地冷笑起来:“换房?呵,看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打算。如果我不换呢?你能把我--” “我能把你今天的丑态都发给你岳家。”梁袈言眼睛都不抬,摆弄着那台相机,很快相机传来江落秋刚才压在他身上的说话。梁袈言让他听了一段,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拍这个--就为这个。我要你换房间,不要sao扰我。我不指望你能爽快答应,只好出此下策。而且这也是我和你的底线。只要你安分守己,那今天的事就会是个秘密,安稳地放在我这里。否则,反正我现在已经声名狼藉无亲无靠,也不在乎拉着你同归于尽。” 这话一出,不仅江落秋又变了颜色,连站在一旁不出一声留出空间给梁袈言处理他们之间的事的少荆河都目光一沉,转头看向他。 梁袈言谁都没看,默默地取出相机里的存储卡:“这份东西我待会儿就会备份,至于会备多少份,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不用动歪脑筋来偷卡或黑我的邮箱。现在网络硬盘有的是,每一个我都会使用不同的用户名和密码,甚至手机号,撞库你都撞不出来。收拾东西吧。” 江落秋站在床脚,气得七窍生烟,瞪着他恨声说:“我怎么知道你答应的就能做到?万一你哪天突然想要报复我--” “你别无选择。”梁袈言抬起眼皮,眼瞳就像块浅褐琉璃通透的水晶,毫无温度,“这个把柄是你自己交到我手上的。你如果今天没有对我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我能拿什么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