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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几乎就看不到他们。 “少荆河!”梁袈言不知他要干嘛,但看这架势显然是来势汹汹。 少荆河勾唇冲他笑起来,笑得漂亮极了,还透着一股纯真:“您这么大声,当心真把人招来。” 梁袈言登时慌忙闭上了嘴,悻悻地眼神闪躲开他:“你你到底要干嘛?” 可这话一出口,他就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这不很像在祠堂…… 说到祠堂……他立刻警觉:“你别乱来!光天化日的!”他压低声音警告,心却因为期待而情不自禁地跟着“砰砰”乱跳起来。 少荆河好整以暇地让他把该说的说完,才低头吻住他:“没有光天化日,天马上就黑了。” 梁袈言手拧着他的领口,口齿不清地反问:“光天化日是单指有太阳吗?” 少荆河哼笑:“不信您待会儿回去查字典。” 梁袈言气得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也不跟他纠结词意了,只往天上指:“那现在不还有着呢吗?” 少荆河也不跟他纠结,同样表现得很大气:“嗯。没关系,我们等它黑。” “你到底……啊……”少荆河放开了他的嘴,转而从嘴角亲到了耳根。他其实就是单纯地拿嘴唇触碰着他的皮肤,时重时轻而已,根本也谈不上什么技巧,但光这样梁袈言就已经被他弄得两腿抖得厉害。 “终于等到我们两情相悦,这么重要的时刻不该庆祝一下么?” (彩蛋) 两人静静地在草垫上躺了一会儿,星星一颗一颗亮起来,田野里又亮堂了,他们才起身往回走。 “您不是问我有什么计划么?我找到想做的事了--我要做个游戏。”少荆河打开手机手电,拉着他边走边说。 “游戏?”梁袈言看着脚下,脑袋往他的方向偏了偏。 “一个AR实景互动手游,以喀特人的历史变迁为背景,故事可以设定为一个小男孩在回乡下参加曾祖父的葬礼时,意外地在老房子的阁楼里发现了先祖留下的一本东古语藏宝图册,于是开始寻宝的故事。” “嗯,听起来挺有意思。”梁袈言扭脸看他,“不过AR什么游?是干嘛用的?” 少荆河也对他转过脸,笑:“您知道可梦精灵吗?就是前几年全球风靡的满大街抓小精灵的游戏。” 梁袈言想了想,点头:“好像有点印象。你要做那个?” “类似。玩家可以用手机摄像头根据提示到各个地点寻找宝藏线索,会有一个进度排行榜,最先完成的玩家会得到真实的奖励。” “有点意思。我觉得不错。”作为鼓励派的老师,梁袈言继续点头,“怎么想到做这个?” 少荆河的手指跟他的交缠在一起晃了晃: “为了推广你们辛苦了十多年才编出来的双语词典啊。你们这么多人,前赴后继这么辛苦,难道真的只能卖给全国不超过三千人的使用者,然后就只剩下送进各大学图书馆一条路了吗?巴黎第六大学的研究所为什么会被撤掉?因为资助者认为这门语言已经处于死亡边缘,没有再研究的价值所以撤资。还有学界老有个误区,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小众,干脆也不想与外界接触,关起门来自己研究,哪怕研究出多重要的成果外面也不知道,就我们自得其乐而已。语言,要活下来就必须要用起来,而且不能在小范围,光靠传承。得靠有活力的年轻人去传播。现在年轻人都追求个性,如果因为玩游戏接触到了一门古老神秘的语言,了解了一个民族的历史,他们玩开心了也会觉得这事儿很酷。” 梁袈言静静听完,又点了个头:“很有道理。” 少荆河有他鼓励,自然更加振奋:“所以我觉得这事完全可以做成很有逼格的文化活动,让C大和研究所给游戏备书,作为新词典发行的推广活动的一部分,说不定能得到很好的宣发机会。” 梁袈言奇怪:“等会儿,为什么没我们学校?”B大好歹是发起单位啊。 少荆河闷了一会儿,才扭捏地说:“他们……对您这么坏,我也对他们好不了。” 梁袈言气笑,伸手拧他的鼻子:“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有没有良心?” 少荆河让他捏着鼻子也不躲,只嘀咕:“我是靠您的课件才能把东古语学下来毕的业,心当然得向着您才叫良心。” 梁袈言虽然觉得他这是在拍马屁,但听着心里也暖和,慢慢松了手:“行吧,再说说你那个游戏计划,还有没有更具体的?” “更具体的得等我把游戏剧本写出来,然后再和技术商量讨论才能知道。不过我是计划把几个地点作为游戏的主要关卡的破密地点。分别是C大校区,重点在东古语系区,教室和办公楼还有周边区域,当然也可以加入我们学校校区,还有研究所,剩下就是这里了。” “鱼村?” “对。这里作为最后的通关地点,如果顺利的话可以结合当地优势做成旅游项目,到时候和村里好好商量商量,村长应该会愿意的。” 梁袈言有点担心:“听起来是个很大的项目啊。” “对,如果真做起来,规模可以很大。但前期不会这么大,我和傅小灯他们讨论过了,他们也会加入。我们不会忙着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会循序渐进地把这个大项目分成几个步骤。一开始只是探索阶段,技术上不会太高端,大致上就是最简单的AR实景互动,这个技术现在已经很成熟了,把故事写好,玩家就能很快投入。” 梁袈言觉得事情不会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可是即便是这个最简单的技术听起来也不是两三个人能做出来。傅小灯他们能做?” “不,”少荆河摇头笑,“我们只负责把控最基础的游戏剧情和框架,真正的技术会交给专业的游戏公司去做。” 游戏公司?梁袈言禁不住蹙眉:“那你打算一开始就投入多少成本?还是需要我们几个单位共同募资?” “不,成本没您想的那么高,我一个人就能负担。”少荆河停了一会儿才说,“有家国内AR领域软硬结合的一体化做得最好的公司,叫明风,他们可以给我们做。价钱我会和他们谈,应该能比市面上低很多。因为我是他家的股东。” “啊?”梁袈言顿住了脚步。 少荆河对他笑:“那家公司是我叔叔开的。就是我姑姑的双胞胎弟弟,他叫少明风。虽然他们俩总是打架,每次我都站在我姑姑那边,但他募资的时候我还是悄悄入了股,是七个大股东之一。然后,很走运,去年他们公司上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