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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地推了把少荆河:“你别、别每次都不打招呼就--” “那打了招呼就可以了是吧?”他这么紧张,少荆河干脆用葡语,转过头好整以暇地问。 梁袈言眉毛一挑,也用葡语:“打招呼是询问,你得等我说可以才可以,我没说可以你就不能。”说着一指还在眼泪巴巴看着他们的小女孩,“你看把人小女孩吓的。” 少荆河扭头去看了眼小女孩,回过头眼里带着笑,神情倒很严肃:“对情敌就得快准狠。”说着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两下,“不能给她们任何遐想的空间。” 梁袈言被他气得笑起来,简直想揍他:“谁、谁情敌?人家才几岁?况且看的还是你!” 少荆河眼神幽幽而严肃地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地就叹了口气,转头对小女孩招手。 小女孩从他们上车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这会儿正热泪盈着眶,嘟嘴看了他一阵,想来又不敢,思想斗争了十秒之久,才慢吞吞地爬下了椅背。 她一下来旁边家长自然就注意到了,于是问她要干嘛。她指着那两位:“想去,给那两个哥哥,东西。” 旁边家长从椅背上伸了个头出来也往他们这儿看,是个五十多岁的爷爷辈。梁袈言立刻挺起腰杆正襟危坐,展现出一流学府名师的风范,让家长放了心。 家长和他们确认过眼神,认为这两位还算正气,这才对小女孩说:“行,去吧。” 小女孩“噔噔噔”地下了地,跑过两三排的座椅,手里还攥了一个精致的粉色小包包。 “哥哥好。”她跑到他们面前,字正腔圆地开口,神情却还是十分的害羞。 他们两个都是学语言的,对人的发音吐字尤其敏感,听着小女孩这清亮爽利的普通话,又带着小孩子天生的软糯,登时就都有了好感。别说人家长趴在椅子上一直在背后目送着她过来,就是没家长盯着少荆河这会儿也下不去狠手了。 “你好。”梁袈言对她伸出手,声音轻柔地问,“你几岁了?” “四岁了。”小女孩答着他,又忍不住看看少荆河,又忙不迭地拉开小包包的拉链,“哥哥,你们吃糖吗?”说着从包里掏出满手的糖,当然她手小,满手也就两三颗,一股脑全放在少荆河面前的小桌板上。 “谢谢。”梁袈言含笑瞄了眼少荆河,含意不言自明。 有人家长看着,少荆河总不能板着个脸,便也笑微微的对她俯下身,低声说:“你刚才是在看我,还是看这个哥哥?” 这话直接得让小姑娘脸红了。她捂起脸扭了扭身子,才拉下手捂着嘴很不好意思地说:“都看了。”她脸红红地笑得羞涩,垂着眼睛根本不敢再看少荆河,只拿着那桌上的一颗糖放到他面前,轻声说,“这糖可好吃了,你吃一块儿。” 少荆河抿起嘴,果然拿起糖剥起了糖纸,她又拿起一颗看着梁袈言递给他:“哥哥,给。” “谢谢。”梁袈言接过她的糖,觉得她实在可爱,又忍不住纠正,“你得叫我叔叔了。” “来,哥哥。”少荆河剥开糖纸,把糖递到他嘴边。 “你干嘛?”他都递得这么近了,梁袈言又不好不吃,张嘴吃了,又瞪他。 少荆河喂完他,又转过来对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女孩低声说:“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别人再看我他会很在意,别人老看他我也会不高兴。所以你别再看了。车上人多,你乖乖坐好。也谢谢你的糖。回去吧。” . 第80章第80章 “你干嘛呀--人家才四岁。”看着小姑娘小胳膊小腿又瘪着嘴“噔噔噔”地跑回去,梁袈言直心疼,又瞪少荆河。 少荆河原本被他瞪得不以为意,后来仔细观察他后又来了兴致:“您喜欢小孩?” 梁袈言只是心里还对那小女孩有点歉疚,玩着手里的糖摇了下头:“没什么特别的喜欢不喜欢。” 少荆河便看着他低垂的侧脸,用葡语悄声问:“那您是喜欢男孩子多一点还是女孩子多一点?” 梁袈言怔了怔,歪着头斜乜他,也用葡语似笑非笑地问:“你要给我生?” 少荆河觑了他片刻,冷不丁地发了个感慨:“想不到我们已经开始讨论这么深入的话题了。” 孩子--家庭--生活--未来……真是个光想就十分美好的前景套餐。 梁袈言还从未想过孩子什么的,更他想的那么远,便扭开头看着窗外没再说话。 少荆河由着自己的思维发散了一阵,越想越期待,便开始出神地盯着梁袈言摆弄着糖的手指,灵巧白皙修长,比他的手指略细一点。 直到他把戒指的款式都想好了,回过神发现梁袈言还在对着窗外看得目不转睛,便又说:“以后我们每年都安排个时间出来旅行,好不好?” 梁袈言闻言,回了头,看他的目光显得很诧异:“旅行?” “嗯。”少荆河手肘搭在小桌板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和他的慢慢十指相扣在一起,“国内国外都可以。您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梁袈言一笑之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很像我当年。” “怎么说?” “刚谈恋爱的时候就对未来充满憧憬,把未来想得无比的美好。” 少荆河摇摇他的手,便认真地问:“那您觉得我们的未来不会美好吗?” “我不知道。”梁袈言低头看了看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我只是……已经不容易这么乐观了。” “教授。” “嗯?” “我要亲你了,做好准备了吗?” 梁袈言立刻身体后撤,一把捂起嘴:“不行!大庭广众的你干嘛……” 少荆河举起扣着他的那只手,在他手背轻轻吻了一下,撩起眼皮对他一笑:“看,您以为不行的事,未必就真的不行。而我要做的事,很少有不行的。” 梁袈言的视线静静在他脸上定格了半晌,鼻子里喷出声气,淡淡地答:“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少荆河松开他的手,手伸到他眼下,用指背摩挲了两下那处脸颊,卖着乖讨饶:“不许生气。” 梁袈言抽回视线,轻轻地笑:“我生什么气?” 少荆河立刻就软了,趴在小桌板上眼巴巴地瞅着他:“我是说真的。我们确实不太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但遇到再大的困难您也别轻言放弃,您只要不放弃我,我就没什么扛不过去。我要说的是这个意思,您不要生气。” 梁袈言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