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 睁开眼,是一脸焦急的江敏。哪里变了--发髻,从女孩儿髻梳成了妇人发髻。想要揉揉作痛的太阳xue,手却被她紧紧握着。“小敏,你先把手松开。” “表哥,你还好吗?” “我还好。”换成另外一只手扶住额头,“昨晚让你久等了。我不是有意的,酒喝得太多,什么都管不了了。” “表哥,我没关系!”勉强一笑,“对了!”回到床边端着一碗白水,“表哥,你昨天喝的酒一定让身体很不舒服,先喝些温水润润嗓子。也没有吃饭,必须再吃些稀粥才行!” “没想到你这么贤惠--” “表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还是先把水喝了。” “好,好,我喝还不成吗?娘子。” “表哥--”羞红脸离开床边背对着,双手扶着粥碗。现在,心里已经不再那么慌乱了。回到床边,“表哥,这个粥吃了,你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好。”正准备拿起勺子,才想起来。“小敏,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刚醒来,是早上对不对!” “表哥,不是早上。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午时!探头看向外面,天大亮着。将粥碗还给江敏,起身下床。撑住犯晕的头,抓起衣服就穿上。 “表哥!你怎么了?” “小敏,我现在必须要出门一趟!你就跟爹娘说我去办事,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我也已经没事了。” “表哥!”追出门,眼看着江清淮走远。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那天故意让那个人看到,却忘了他是专门来找楼南生的--要是他不说,楼南生也不会知道!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即使那个人不来,自己对楼南生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怕是也会想要逃离… 一股脑儿地冲进他住的客栈,直奔楼上的房间。 “诶--客官你这是做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让他下来!” “是!掌柜的!”利索地跑上楼梯,“客官,你要住店的话请先在楼下登记付账啊!这样做是不对的!” 嘭地一声推开门,空无一人-- “客官,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请下楼去吧!” 转身抓住后面小二儿的衣领,“我问你,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位公子,他人到哪儿去了?快说!他在哪儿?” “客--客官--那位公子他早就离开了--” “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我不记得了--客官,请先放开我行吗?” 江之清松手一把将小二儿推走,撑着房门。首先去的就是别院,他不在--这里也没有…他真的走了! 叩叩,“少爷,我能进去吗?” “洛歌,别这么见外,进来吧。” “是。”走进账房,反手关门。 注意到徐洛歌放在书桌上的几盘精致点心,第一反应就是合上账本放到一边。“这是你做的吗?不太像的样子。” “不是我做的--刚从附近的铺子买回来。” 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香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也让肚子变得更加欲求不满。止不住地一个接一个,“洛歌,怎么突然想到拿点心进来了?你不吃吗。” “少爷--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顿住手,抬头看徐洛歌。“是有事相求吧。” “少爷--不是。是真的有事。” “那就说吧,别再犹豫了。”继续扫光盘子里的点心,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动静。“洛歌,帮我倒一杯茶。” “是!” 注视忙碌的背影,接过手边的茶杯。低头喝下一口,“洛歌,什么事情,让你犹豫半天。既然不打算瞒着我,就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听的。” “少爷--你肚子不饿了吗?” “肚子?这和我的肚子有什么关系。” 松开紧咬的唇,“我听说人在肚子饿的时候,听一件事情会比平常更容易生气--但是只要肚子不饿的话,听见令人生气的事情,就不那么容易动火了。” “所以,你想说的事情会让我生气。才买了点心。” 深深地低下头,“少爷--我不是要算计你的意思!只是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你生气--所以才这样做。少爷你还是生气了对不对?” 平和地一笑,“没有生气。你从没做过让我生气的事情。” “我--”渐渐地抬头与吴穹对视。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有什么事情,不要犹豫。” “是。”垂下的双手不安地握拳,“少爷,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你是指离开家里,还是这个姑州镇?”话语一顿,“再者就是--你要离开南国?” …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拿起糕点慢慢吃下,“你要去哪儿,自己一个人吗?我不放心,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 “少爷,我已经想了很久--在这个地方待着,是永远也找不到的。仅凭着现在的办法,只会像上次一样白费时间。这次--我的确是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我会去他们出现过的地方一一地去查,总会有找到他们的时候!” “难得你跟我说这么久的话。”单手撑住额头,连谋碎发遮住大半张脸。“会回来吗?” “属下不确定。所以请少爷从此忘了我这个人!” “忘记你,我做不到。我只会一直等你回来。” “回来的太晚了!娘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太累的吗?” 才走进饭厅里,就迎来一句训斥。“有些事情还是一次性就解决的好,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麻烦。” “说什么呢?对了,洛歌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吃了太多点心,没什么胃口再吃饭了--“洛歌他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回来了。” “他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走的!” “傍晚…”虽然他一直认为再没有家和亲人,可是他把自己封闭的太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一味地认为报仇才是活下去的目的,其它的想法,一概都不在乎。 “他要出门,连行李都没有回家收拾。真是的--” “娘,随洛歌高兴了。”起身离开圆桌,“我在外面吃过,就先回房休息了。娘,您也早些休息吧。” “好吧。唉--这个家又少了一个人--为什么不是添一个人呢?” 停在门外,娘的无心之语,让吴穹想到一个人。可是他--趁着月光明亮,只身前去后院。站在探过手的松柏树下,面对蜿蜒的围墙。拿出胸口的白色缎带,贴上石墙。低头靠着墙面,从手心露出的一节白色在月光下飞舞着。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身体的行动。 感受不到心里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