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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足足让蒲龄尤为震惊。 “确实最惧怕我这二子。圣仙如何得知风别…?” “我知道他在哪。”镜灵子慢慢而语,并不说自己从何而知蒲家秘事。 “他在哪?”蒲龄激动,上前抓住镜灵子胳膊,随即反应过来有失礼数,赶忙退后一步扣礼:“小仙失了分寸了!圣仙莫怪。” 镜灵子并不在意,爱子失踪,心中着急,人之常情。 “这是天机,不得而语。他现在安全无恙,只待一人于他结缘,还清欠下之债,便可回来。” “还债?”蒲龄不懂:“我儿失踪之前直未曾离过身边半步,更是不会与人结下仇怨啊!何来欠债之说?难道,他失踪这些日子,做了错事?” “陆家二公子,陆青乔。你可知为何深居青玄苑七百年不曾见人?” 突然提起陆家的事,蒲龄被他说的有些糊涂,他老人家每一句跟每一句都不相联系,却又觉得这句句字字都是玄机。 “蒲龄听陆掌尊所说,是二公子闭关深修,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啊。虽是觉得五岁起就避不见人了,有些太过年幼。可那孩子的确自小就是天赋极高,悟性令人倾叹,是个不可多得的仙才,美名广传各圣域!那样的选择,也算是合情合理。” 镜灵子摇头:“也的确是在深修。” “这与我小儿有何关系?” “他何时幽居青玄苑!蒲风别是何时开始时而痴傻的?” 蒲龄细细算了算:“一千三百年前…”然后又兀自而语:“小儿十一岁,玩耍昏迷醒来后归家,第二日就是痴傻状态,而后半月复常,再而交替发病。陆二公子时年五岁,据说生辰之晨突然选择闭关,长达七百年之久…他们二人同年同天…这!难倒有关联?” 镜灵子微微点头。 “什么关联?” “蒲风别的债。” “债…?”蒲龄着实糊涂,圣仙这话从一开始就说的都是前后不连贯的,他实在理解不了。 “你可知,蒲风别当时玩耍之地是什么地方?” 蒲龄摇头:“我儿说,只记得四周一片荒芜,残败不已。” “可记得有一潭水?” 蒲龄努力回忆:“我记得,他是说过有一潭水,似有些印象。” “那年,蒲风别用石头砸入了那潭水。” 蒲龄不语,神色不解。 “那片荒墟,是六大狐族原来的居所,名为潭潇洞。那潭水里封印了狐族至灵—圣元。”镜灵子说。 “圣元?”蒲龄面色难看,儿子往里面扔了石头,可是扰了它?才导致儿子受惊,从而痴傻了?那陆家二公子又是什么情况,这债具体指什么? “这圣元在狐族已经消失了六千万万年之久。封印他的法灵本就有些失效,蒲风别又助他一臂之力,让它破水而出了。” “我儿的病,和陆二公子的闭关,皆于此有关?” “正是。” 镜灵子从幽昌鸟的身上拔了紫色一根羽毛交给蒲龄。不再说圣元的事。 “这翎羽你拿着,可设强灵法界,能护雾霖短时平安。血魑族在你儿失踪这阵子,十足不安分,只有蒲风庭一人怕是不足以震慑他们了。” 蒲龄,接过翎羽,扣礼重谢。 “多谢圣仙相助,可是那圣元究竟是怎么…” 话未问完,镜灵子眼皮轻轻一眨,四周轻纱瞬间消失!两人身露陆府花园上空。凭澜苑里四下有丫鬟仆人走动收拾宴席后的场地。蒲龄不能再多问什么,若是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圣仙也不会设一封闭之所私谈。只好把所想压在心中。 镜灵子飞身入了陆府别院青玄苑。 一影浅青长衫之人,与一影身着繁水居仙服的陆青离坐在原心亭里,品茶相聊。陆青离神色温厚,笑语笑言。旁边之人,眼睛如星似月,温雅柔润,安静气定。微微翘着嘴角,唇峰撩人,弧度完美,静静聆听。 “青离。”镜灵子一声唤。 “师傅!”陆青离扣礼,拉着身边之人:“来,乔儿,见过我师父!” 青衫之人便是陆家二公子,陆青乔。 见他款款雅扣一礼,恭敬轻语:“见过圣仙。” 镜灵子招手:“来。” 陆青乔与他大哥陆青离上前。 镜灵子抬掌在他额头感应其法灵修为。 “已经破了出沌期。实属难得,为何不继续破镜?” 陆青乔神色忽暗:“天资不佳,愚笨至极,难以琢磨出我境之奥妙,然停滞不前。” 镜灵子一笑:“何须瞒我?”他看了看陆青离接着说:“为了你这心痛,离儿可是缠了我几百年了。” 陆青乔眉头颤了颤,眼带愧色:“大哥,让你为我cao心了。” “说什么话呢,你是我的弟弟啊!”陆青离揉了揉他的头。 “离儿,之前不是不师父不管不问,而是时机未到。” “师父,离儿知道。师父这些年一直关注着圣元的事,时不时跑到天宫书阁查阅资料,您老人家百忙之中惦记着这事,让离儿感恩不尽!” 说完,单腿跪地,左手搭上右肩,低头行了一极重之礼。 陆青乔听了此话,没想到尊贵无比不掺旁事的圣仙,竟会为了自己的小事而cao劳,尤为受宠若惊,也随大哥齐行重礼。 “起身,起身。” 镜灵子捋捋胡子,对着陆青乔说:“凡间有一地方,那里的杏子十分好吃。” 陆青乔看了一眼大哥,不解圣仙之意。陆青离却也是同样迷之。 “你不是最喜吃杏?” 陆青乔点头:“只是不周林也能吃到,又何需去凡间?” 镜灵子一笑:“那里,有能治疗你心痛之人,完全根治这疼痛。”镜灵子最后一句加重语气。 陆青乔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心绪潮涌,语结于喉,怔了多时。 “三日后,我便送你去凡间。” ☆、公子被困红鸾苑 三日后。 凡间,青周城琳琅镇。 “花灯,花灯,好看的花灯,这位小姐过来瞧瞧?乞巧节放盏花灯求姻缘很灵验的!来一盏?” “多少钱?” “十文钱一盏。” “给我那盏兔子的。” “好嘞!” 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众多凡尘男女定情定亲的日子。街上大多是衣着鲜亮的少男少女两两一对,眉目传情。 人们齐聚月老庙附近的街道和小巷里,卖花灯和卖祈愿红绸的小贩格外的多。 叫卖声彼此起伏,热闹拥挤的人群里,有一处里外围了几层人,在瞧着什么热闹。 “哎,哎,快看,要打架了!” “打不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一个人怎么会跟那三个人打?” “也是,谁惹得起那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