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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莫名地挑动一丝心弦。他看著赵小楼迷离痴邪的模样, 耳边听著他急促迫切的呼吸,感受著他身上燃烧的热度,不由慢慢松下了身体。 风听雨既已决定由著赵小楼去做,便没有任何反抗和抵触,任他施为。 这种陌生的亲近让风听雨有些不惯,但仔细说来,却也并不厌恶。只是当赵小楼那火热坚硬的分身抵到他身下时,还是不免淡淡蹙眉,忍受著这并不愉悦的闯入。 原来这就是闻雪所说的极妙之事吗?似乎……并没有那麽美妙呢。 他是练功之人,身强体壮,也不觉得此事如何疼痛难忍。只是不明白,为何世人都要做此事? 听闻雪说,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男人和女人做,但他们修炼逆风大法,只能男人和男人 做,又说其实和男人的滋味更好,比女人妙极。 可是闻雪又没有和女人做过,怎知道哪个更好?而且为何这世间的男子除了和尚都要做此事?不做就会被别人笑话?难道做此事还有什麽好处不成? 风听雨其实也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很有几分缺陷。记得他幼年时,常常一个人站在一边,看著小小的风闻雪扑在父亲怀里或嘻笑打闹,或撒娇哭叫。每当这个时候,父亲都会回 头望他一眼,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似乎又是期待,又是失望。 他便还是那般淡淡地回望过去,然後父亲便会转过头,不再看他。 风听雨知道人有七情六欲,但所谓的高兴、喜悦、悲伤、难过、疼痛、焦躁……等等情绪,他都不曾体验过。 他常年居住在这三绝山顶,万事不在心中,唯有武学一道能给他带来满足。其实他练功也不是特别勤,只是实在无事可做,又比常人心绪寡淡,因而练功特别容易一些。 身下又是一阵钝痛,风听雨回过神,看见赵小楼在亢奋中有些迷茫地望著自己,便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让彼此的姿势更加舒畅一些。他有些奇怪,赵小楼看上去娇弱文雅,怎麽在这事上体力竟如此强悍?刚才明明已经完了两次,竟又开始了。 难道一般男子都是这样,果然自己与众不同麽? 清晨,赵小楼睁开眼,望著床帐顶愣愣发呆。 他记得自己昨晚明明在冰湖湖畔练功啊,什麽时候回来卧房的? 奇怪……真奇怪!好像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赵小楼晕晕乎乎地想,揉著额头慢慢坐起身来,忽然模糊地记起自己昨夜好像练功出了 岔子,後来、後来…… 他脸色一变,霎时间苍白。跌跌撞撞地爬下床,看了看自己,又趴在床上来回翻看了一遍,最後敲了敲脑袋,呆呆地坐倒在地上。 不、不、不会吧……赵小楼面如土色,颤颤巍巍地想。 昨夜的事他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不过模糊的印象还有些,而且这床上的满目狼籍,大片 血迹,简直让人怀疑他昨夜是否杀了人? 赵小楼吓得心肝发颤。昨夜他到底做了什麽啊?那个人武功那麽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被他……而且他是个男人啊!是男人! 赵小楼快晕了。 昨夜的肌肤之亲,那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上,可是这事怎麽想也不可能啊。 人不怕混乱,就怕怀疑。越怀疑越恐怖,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赵小楼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在地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高照的太阳照射进来,看 了看窗外,才恍然发觉竟然已经快晌午了。他恍恍惚惚地起身穿好衣衫,洗漱完毕,虚飘飘地走出屋门。往日这个时候,风听雨应该还在练剑。 赵小楼磨磨蹭蹭地走出後院。他知道以风听雨的武功,掐死自己跟掐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如果昨夜他什麽也没做过,那是最好,就当春梦一场。如果万一、万一他真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那让风听雨一掌将自己击毙也不为过。 男子汉大丈夫,应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缩头缩脑,不是大丈夫所为! 赵小楼下定决心,便鼓足了勇气,握了握拳,咬牙向冰湖走去。 可是他想虽然这样想,但一看见风听雨一身白衣,迎面而来,还是瞬间就僵硬了。 「风、风……」他直瞪著眼,紧紧盯著风听雨,话都说不出来,直到风听雨慢慢走近, 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他才艰难地吐出:「风宗主早啊。」 风听雨还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冲他点了点头,轻轻与他擦肩而过。 赵小楼呆呆站在原地,似乎还能感觉到风听雨在冰湖上练功後携带的那一丝凉气,从他身边拂过。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好像没有一丝异样。 赵小楼胡涂了。难道昨夜真是在做梦?可是那床上的血迹和狼籍又是怎麽回事? 他又突然想到风听雨武功这麽厉害,如果自己真的行为不轨,早就看不到今早的阳光了。 赵小楼抓了抓头,自己也不确定了。 「你在做什麽?」 赵小楼正心不在焉地蹲在炉灶旁吹火,猛然听见身後的声音,骇了一跳,呛住了自己,大咳起来。 风听雨看了看他,淡淡道:「锅,糊了。」 「啊──」赵小楼一下子跳了起来,揭开锅盖一看,饭全糊了,厨房里满是烟味。 「咳咳……」他呛得眼睛都红了,也不敢看风听雨,只是紧张地低著头,小声道: 「对、对不起,我再重做……」 风听雨见他白皙的小脸都被烟熏得污浊了,低垂的头颅下露出了一截秀美的脖颈,局促 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角,还飞快地抬头偷瞥了自己一眼,眼睛红通通的,可爱又可怜的样子, 不由心中有些愉悦,道:「不用了,夏草回来了。」 「啊?」 风听雨以为他没听清,转身离开厨房前又慢慢说了一遍:「夏草回来了,让他做。」 赵小楼望著风听雨的背影发呆。他不是没听清他的话,他只是震慑於他刚才那浅淡得几 乎看不出来的笑容。 他刚才对我笑了吗?他是对我笑了吧…… 赵小楼完全呆滞了。夏草说过风听雨从来不会笑,也不会生气,也不会高兴或者烦恼。他缺乏情感,因为算命的说他天生少了一魂一魄的缘故。 可是赵小楼确定那是个极为稀有的、淡薄得就像风听雨那几近透明的肤色一般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赵小楼更加疑惑。 如果昨夜他真对风听雨做了什麽非礼的事的话,他应该不会对自己这样笑的,而且态度还那麽平静,和从前完全一样。 赵小楼这样一想,便觉得昨夜真的是他的一场春梦。 他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又隐隐有些失落之感。 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後,他不由一惊。天啊!他竟然对一个男人有非分之想,他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