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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后,父女俩的关系便近了许多。但宋氏,对他仍旧不冷不热,平平淡淡。 他几次三番同她提起,子玉一天天大了,叫她们母子俩搬回清风园。 宋氏眉头也没眨,就道,“不必了。” 三个字,哽得他无言以对。 他缩回脑袋,无奈得舔了舔嘴角,目光离开宋氏,又往远处眺望。 女儿能在斗锦大赛中一举夺魁,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在他记忆里,她几乎从来不拿针线。 莫非是清灵教她的? 清灵的女红一向不错,昔年,他的贴身的衣物,全是由她一针一线缝的。只可惜,那些衣物早不知被放在了何处。 莫长青想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来了,来了……红儿,快去。” 老祖宗刚一瞥见轿子入了胡同,就急忙催促红儿去迎接。 这是她们莫家祖孙三代的大喜事儿,说什么也不能怠慢。 红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轿子一落地,她就笑吟吟地道:“六姑娘,老祖宗在等着了。” 莫白薇还沉浸在先时的恐慌里,乍一听见红儿的声音,倒唬了一跳。她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才由芭蕉搀扶着下了马车。 瞧着莫府门口又像长姐出阁那天一般热闹,莫白薇颇觉受宠若惊,她一路小跑过去,将玉佩递给老祖宗,“祖母,这外面风大太阳大的,您还是赶快回府。” 老祖宗并未急着接玉佩,而是凤眼微眯,握着她的手笑了又笑,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站着的众人道,“瞧瞧我这宝贝孙女儿虽然素日里一贯胡闹,真要正经起来,那可是一鸣惊人呢!” 因着莫初雪的事,安氏心里对她早存感激。这会子听说她夺魁,打心底里的替她高兴:“可不是嘛,我们薇儿天资聪慧,学什么像什么呢。” 众人也跟着笑,大家都乐呵呵的。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斗锦大赛的荣誉,对莫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以,就连曾经不那么待见莫白薇的那些人,这会儿,也由衷的高兴。 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损。 “jiejie,jiejie。”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从人群里伸出来,抓住了莫白薇的衣角。 老祖宗瞧见,面色微微一变,低声吩咐红儿一句,将他带走。 红儿闻言,步履匆匆走过来,将抓住莫白薇衣角的那只小手拽开,然后蹲下身子,看着那小小少年,用哄人的口气道:“四少爷,我们去屋里吃糖果,好不好?” “不要,子星不要吃糖,子星要跟jiejie玩!” 小小的孩童的嘴角一扁,将身子侧向莫白薇那边,气鼓鼓的双臂交叉置于胸前。 “将他带回去!”老祖宗白了一眼慕容氏,冷冰冰的道。 这个孙子,她本就不喜欢。若不是想着故去的老太爷,续一份血脉,她早就将慕容氏赶出了府。 慕容氏咬着嘴唇,急匆匆地跪倒在地,伸手将急忙将莫子星往怀里带,又满脸惶恐不安的道,“娘,儿媳这就将子星带回去。” 胖乎乎的小娃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赌气似的道:“不要……子星要跟jiejie玩。” 慕容氏无奈,只得将他紧紧抱住,轻声的安慰,“子星听话,jiejie还有要紧事忙,快跟娘亲回去。” 杏眼桃腮的美人,眼含秋波,眉间隐了两分忧愁。 前世,莫白薇与这个慕容氏并无多少交集,也因着莫青樱的缘故,对慕容氏母子十分不待见。 但这会儿,瞧见莫子星白胖白胖的小脸蛋儿,她的心倏地一下就软了。 她一把抓起少年肥嘟嘟的小手,眨巴着眼睛,冲他微微一笑,柔声道:“子星想玩什么,jiejie都陪你玩好不好?” “好。” 少年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痕,吸了吸鼻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明明就是天真烂漫的少年,看起来倒不像是痴傻。 慕容氏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任由着莫子星被她拉过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薇儿。”老祖宗冲她摇了摇头。 “祖母,您瞅瞅这子星天真可爱的,我等会儿带他去瞧瞧子玉,都是兄弟,兴许子星还从未瞧过子玉的小模样儿呢。” 莫白薇笑着,捏捏少年胖嘟嘟的脸蛋儿,提着建议。 “星儿要见子玉咯。” 莫子星拍着小手,一蹦三尺高,咧嘴直笑。因着他身材肥胖,整个人看起来憨态可掬,滑稽中透着几分天真无邪。 “子星。”慕容氏又将蹦跳着的少年,强行拉入怀中,看着老祖宗,满脸歉疚道:“娘,怪儿媳不好,今天不该带他出来。” 慕容氏此举,倒也在情理中。莫家三房荡然无存,加上她的出身低微,又是个不受待见的妾。要想在莫府中生活下去,自然要小心谨慎,看人脸色。 这一点,恰恰也是莫白薇佩服她的地方。毕竟,凭着慕容氏的样貌,想再找户人家嫁过去,并非难事。 她之所以会顶着巨大的压力留下来,恐怕是为了莫子星。 “难得薇儿有心,便叫她带着去吧。只有一点,你也得跟着。万一他闹脾气,再冲撞了子玉,那便不好。” 慕容氏点头称是,又转过头来,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莫白薇。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夹杂着两分感激。 那份感激,莫白薇从未曾见过。 第二百七十五章面皮 莫青樱被带去官府时,她看着绵延无尽的长路,觉得比这辈子她走过的任何一条路还要漫长。 头顶上烈日炎炎,照的她头昏眼花。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就一败涂地。而莫白薇,笑到了最后。 “快点,你这臭娘儿们。”两个官兵见她步履缓慢,心中急切,不耐烦的催促道。适才京兆府尹的人传来消息说,一定要将犯人在午时三刻押回大牢。 眼看着莫青樱体力不支,随时可能要倒在地上。其中一人便建议道:“不若咱们悄悄雇马车去?” 另一人沉吟片刻,附和道:“好主意,叫车夫在大牢的前一个胡同停下就是。” 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