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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来的屈打成招呢?” 他站在地牢中,地牢顶上唯一的窗口透出的光刚好罩在他身上,他手中的鞭子自然下垂,鞭子上沾了血,配上那张英俊的面容说不出的邪魅。 吴承转开视线,皱起眉,“我出去透透气。” 他说完转身离开,萧风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绑在木架上的男人趁机缓过一口气,一声冷笑刚刚出嘴,萧风看也不看,一鞭子抽在了他脸上。 “啊——!” 鞭子扫过眼睛,眼睛下方顿时划破血口。 男人一时疼得浑身痉挛,萧风这才回头,歪脑袋看他,“谁让你出声了?” 吴承走到牢房外,站在一棵大树下发怔。 肖河招了白啼的事后,人便从皇室地牢转移来了刑部。整个案件的审理也划归了刑部管理。 这算是“预谋谋害皇上”,可又没有其他有利的证据来证明。全靠肖河一人说话,虽将沁香院那个店小二也一起抓了过来,可还没问两句,那看似懦弱的小二便咬舌自尽了。 白啼到底是什么组织,是不是传闻中的组织,他们在王城还有多少人,互相是靠什么联络彼此。 这些都成了谜团。 于是萧风对肖河用了刑,可肖河已经坚持了两天,除了歌颂白啼的伟大事迹,其他一概不提。 让人不得不怀疑,肖河已经魔障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交错的线索】 雷翁暗地里打探顾展消息,却始终没有回应。他不得不开始怀疑,顾展已经不在王城之中了。 可他是如何离开的?按照虞子文的说法,几人被囚禁的这段时间,身上不仅毫无分文,为了威胁虞子文等人,几乎日日滴水未进。 如此惨景之下,他只身一人,到底要如何避开所有耳目离开王城?这让雷翁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一个人不行,两个人三个人呢?或者,有人收留了他。”虞子文端着茶,理所当然般在雷府做客,翘着腿慢条斯理道:“说不定是被白啼的人救走了。” “白啼救他?”雷翁摇头,“若那真是传说中的白啼组织,应当视顾长晟等人为眼中钉rou中刺,他顾家就没好人,长孙顾展脱不开关系。” “若是顾展还有用呢?”虞子文放下茶杯,“何况你也说,如果是真的……若这白啼是假的呢?” 雷翁闭口不言,半响道:“都将顾长晟杀了,顾展还有何用?我想不出他对白啼有什么作用。” 虞子文倒是想到一个可能性,却也没有立刻开口。 他起身,道:“抓住的那两个女人,一直没有透露风声,不好对付。” “若她们真为死忠,死也不会说一个字的,殿下再费心也是浪费时间而已。”雷翁道:“倒不如做点实事。” “比如?”虞子文似笑非笑,“像雷将军一样,找个女人与玄乐帝生孩子吗?” 雷翁脸色一变,怒道:“殿下,请你放尊重些!” “若他想要继承人,早八百年就该有了。”虞子文似没听到,自顾自地道:“玄乐帝生性好逸恶劳,又被上一代国君宠坏了,害怕有人与自己抢位置。他那样的人,落得如今下场也是自作自受,雷将军又何必为他着想。” “我是为了玄国着想。”雷翁不悦道:“吾皇改过自新,自当有合适的继承者,这是为臣子应当为国、为民所考虑的。” “可惜他不这么想。”虞子文潇洒一笑,风流倜傥模样很难让人对他竖起敌意,可只要与他熟悉的人便知道,当他那双瞳孔里盛满野心和冷光之时,便是巨大的灾难。 何况坐着那个位置,天底下也没几个人真的敢小看他,或将他视为好相与之人。 雷将军升起警惕心,“你什么意思?” “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候。”虞子文轻飘飘看了雷将军一眼,“有继承人就是好事?雷将军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现如今玄国根基不稳,顾国相失踪后本就还有人在摩拳擦掌地等着代替他,甚至代替皇上,现在弄个继承人?岂不是送给他们一个机会?” 雷将军捏紧了拳头,半响不语。 虞子文却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道:“是帮皇上,也是帮国家,当然也是帮你雷家。” 虞子文道:“顾家的千金现如今在后宫失势,后宫至今未立后,此时不母凭子贵还待何时?令千金如果诞下太子,别说是后位,便是皇上恐怕也得听着你雷家的意思……” “胡说八道!!”雷翁怒而站起,一拍桌子,粗重喘气道:“我岂是顾长晟那等小人!” “你当然不是。”虞子文摇头,“你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有这层实质性的关系总归比没有好,再则,我若是反悔不送你孙儿媳妇儿回来,你雷家好歹也后继有人了。” “一箭三雕,岂不美事?” 屋里一下寂静下来,喘息声渐渐平静,雷翁静默不语,复又坐回太师椅里。 虞子文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出,“我答应你的必然做到,不过太子之事,劝将军还是三思为好。” 虞子文离开不久后,雷府的书房再次被人敲响。 一个头发苍白,蓄着山羊须的老人蹒跚进门,看了看座上人,恭敬问:“将军,那小贼如何说?” “先生说得不错。”雷翁睁开眼,眼里带着冷光和嘲讽,“宫内果然尽是虞小贼的暗线,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人点头,听雷翁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后,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来,他却不知皇上与将军只是假意暂时听从于他,说明水殃宫内确实没有他的暗线。” “水殃宫由季饷择人选守卫,如此看来季饷此人确为可信之人。”老头摸了摸胡须,半闭着眼,如高人一般道:“有季饷在,皇上安全应当无忧。” “那依先生的意思……?” “查小姐的云逸宫,最好是提前告知小姐一声,如此一来更容易探查一些。” “这件事便交给先生来做。”雷翁起身,对着老头行了个大礼,“为了玄国未来,望先生不要推辞。” 老头沉思片刻,点头,摆手拒了雷翁大礼,道:“既为玄国子民,能做点实事也是应当。” …… 虞子文此时确实不知玄乐病重,他出外之后匆匆与张康在一戏院里接头。 张康戴着斗笠,道:“肖睿他们打听到奇怪的事。” “恩?” “与那布坊女人有联系的人叫肖河,在菜场卖鱼,前些日子已经被废帝抓走了。” “肖河……”虞子文皱眉,“什么来历?” “据说现在在刑部大牢里,还有,轩盟说之前看到布坊老板娘请了废帝进屋喝茶。”张康道:“莫不是真的同废帝有关系?” 虞子文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