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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料包就扭头回屋,乔墨跟上去把钱搁在堂屋的桌上就回来了。 原本乔墨脚步轻快,想着回去动手做腊rou,感觉不太难。哪知刚出李阿嬷家没走几步,有个人喊住了他,扭头一望,竟是林正的继阿么,当下就皱眉。 林老嬷迈着快步走来,满脸堆笑:“乔小哥儿也出门来走动了?怎么不去我家?我家就在村子正中间,齐整的三间大瓦房,很好认的。” “你是……”乔墨故作疑惑,毕竟他们并没有正式的打过照面。 “你叫我林阿么就行,林正是我从小带大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呢,哪知他长大了就翅膀硬了,只顾自己搬出来,也不孝顺我和他阿爹。”林老嬷满脸愤色,见乔墨无动于衷,越发卖力:“唉,不是我骗你,你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人心险恶。不是我做继阿么说他坏话,你在村子里打听打听,林正出门在外五六年都做了什么?带着一脸伤回来,谁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别带时候带累了我们整个上林村。” “我还有事,先走了。”乔墨懒得听他颠倒是非,冷淡的甩下一句话就走。 “哎哎哎,小哥儿小哥儿,等等,等等。”林老嬷哪肯放过他,见他不为所动,便凑近了,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送到他面前。 乔墨一看,原来是一对金镯子。 这金镯子跟他卖掉的金镯子可不能比,这镯子细溜溜的一圈,实在没什么分量。想拿这个来诱惑他,真是可笑! 林老嬷却不知他心中所想,满脸得意的说:“瞧见了吧,这是我给我小儿子阿福的媳妇准备的。不是我夸啊,整个村子哪有像我们阿福有福气的,我们阿福又会疼人,又有个做秀才的哥哥,将来他哥哥考了举人做了官,能不照顾他唯一的弟弟?所以说,跟着我们家阿福绝对不会吃苦,那是享福的命。” 乔墨听的心头火起,只想一拳砸在他脸上,真是不知所谓! “阿么。”偏这时一个圆形物体挪了过来,满脸肥rou,笑眯了一双本就不大的眼,不是林福是谁。 林福一双眼就盯着乔墨,笑的恶心人。 乔墨压抑着心头怒气,冷着脸猛地瞪向林福。林福惊吓中本能的后退,偏乔墨故意拿肩膀用力去一撞,林福滚圆的身体咚的栽倒,哎哟哟叫唤着滚了一身脏兮兮的雪泥。 “哎哟,阿福没摔着吧?快起来让阿么看看。”林老嬷赶紧去扶,可林福那么胖,哪里是他轻易扶得起来的。 乔墨居高临下看着两人,嘴角讥讽道:“弟弟是没吃饱饭吗?继阿么也太节省了,既然那么疼爱弟弟,就别省那口粮食,不过若是真没吃的,我家阿正作为大哥,还是会给弟弟一口饭吃的。” “你这小哥儿怎么说话的?”林老嬷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这小哥儿竟是故意害林福。 然而不等林老嬷“教训”,乔墨已走远了。 回到家,乔墨直接进了厨房忙碌。 在大锅里添上水,将料包放进去之前出于好奇,打开来看了看,只见里面装有干花椒、两个八角、几块干姜。这边做腌rou是用煮,放入料包后只需加盐,把处理好的rou条放进去煮开,放凉再转入桶里码好压实,一天一夜后就取出来挂起,可以慢慢吃,能保存很长时间。 乔墨想起自己买过调料,简单的五香粉自己也会配,弄出来味道不是更好。 于是干脆把灶里的火停了,取来个大陶盆,把昨天在县城买的那包调料拿出来。乔墨没事儿就琢磨做菜,也对外面卖的五香粉十三香之类的好奇过,只是十三香太复杂,不如五香粉容易做。 取八角、陈皮、小茴香、花椒及干姜分别碾碎成细面,手边也没有称,只能估摸着各份的量,简单的凑成一份五香粉。 林正买回来的rou有三大条,十四斤,重新拿刀分割一下,分成五份。其中三条用在席面上,只简单抹了点盐,这样的冬天放上三四天没问题,剩下的两份拿干净的布擦干净了。 先在陶盆内放入酱油、盐、糖,因为没有白糖,只能拿红糖替代,大概味道差别不大,颜色上会有些变化,最后加入自制的五香粉,搅拌。想起还需要加点白酒,便拿了只大碗往仓房里去,将准备的那坛子喜酒打开,倒了大半碗,又把坛子口封好。 调料弄好了,把rou放进去,用手抓揉,等差不多了,就找来一块木板压住。 正是冬季最寒冷的时候,rou就像放在天然的冰箱里,放置七八天,每天翻动一下。时间到了取出来,放在阴处晾干,再晾晒七八天,表皮干燥就能吃了。 做好了腌rou,乔墨颇有成就感,忽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原来是林正拉车回来了。 林正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酒味,又夹杂着许多说不出的香味,见乔墨在厨房里,就奇怪的问:“阿墨,做什么呢?” “做腊rou呢,今年的腊rou肯定很好吃。”乔墨颇有些自得,却没细说。 林正猜到几分,见他不说便也不追问,反正家里的事都由他做主。 ☆、阿正嘲讽“林秀才” 乔墨将没用完的调料一一包好,收在柜子里,林正将借回来的碗筷盘子都卸在棚子里,还有两个大木盆,接着就去挑水。 林正家不仅住的偏,挑水离的也很远,这也是其他几户人家搬走的原因。村子里一共两口井,一口就在村东头,一进村子就能看见,另一口却在村子北边的林家祠堂。林正挑水都是去村东头,绕路过去比去祠堂快。 乔墨觉得家里有口井才方便,可是,好像打口井很贵,还是算了。 林正挑水回来的时候,乔墨已经烧了一大锅热水。 “兑了热水再洗。” “好,你放着,我来。”林正赶紧放下扁担,到厨房舀了半盆水端出去,合着凉水掺了一大木盆。随后又见他回来,拿了竹簸箕铲了半簸箕的灶灰出去。 “阿正,你弄这个干什么?”乔墨没看明白。 “用草木灰洗的干净。”林正想着他出身好,大概不知道,便又说:“乡下人家洗衣服去油腥都用草木灰,也有用皂荚的,不过我们这儿皂荚树少。” 皂荚少?那他想做肥皂的事就不行了呀。 乔墨不免有些丧气,洗澡连肥皂都用不上,干洗总觉得没洗干净似的。 刚蹲下想帮着一起洗,林正就拦住他:“这也不多,一会儿就洗完了,你就别沾水了。李阿嬷不是要教你做衣服吗?你过去吧,早点做了好穿。” “好吧。”乔墨笑着领情,却想起一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