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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该放在哪里呢。 陈安渡推开老妈房间的门。 老妈的房间倒是没怎么变,被子没叠,东西也有点乱,陈安渡叹了口气,默默过去把被子叠好,又顺手把桌子收拾了。 太乱了。 陈安渡这样想着,还是宋修凡的房间好收拾一点。 奶奶九点多才回来,那个时候陈安渡已经吃完了,她给自己下了一碗方便面。 “奶奶!”陈安渡扑过去,瞬间就湿了眼眶。 奶奶倒没有陈安渡那么激动,表情里面更多的是……错愕。 “奶奶,我回来啦。”陈安渡笑着拉着奶奶的手。“想我没?” 奶奶扯出一个笑容,“回来就好,让我看看,胖了点好像。” 陈安渡笑了笑,“领导对我们好,船上伙食也好。” “嗯,那就好。” “我妈呢?我打电话一直关机。”陈安渡说,“她出去了吗?” 奶奶猛地一顿,“嗯?” 陈安渡惊讶于奶奶奇怪的反应,“我妈去哪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奶奶直直的看着陈安渡, 过会儿摆了摆手, “没事儿, 你妈出差了,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 我煮了点面。”陈安渡坐在沙发上,“你去哪了啊大晚上的。” 说起这个, 奶奶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泛起笑容, “你老叔回来了, 我跟他们一家三口吃饭去了。” 这事儿陈安渡倒是知道, 老叔回来有一阵了, 之前和奶奶通话的时候她说的。 “老叔还走么?”陈安渡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橙子剥起来。 “不走了不走了, ”奶奶喜滋滋的说,“你老叔又买了个房子, 就在学区那边, 我去看了,特别大。” 陈安渡垂下眼睛,“在哪的学区啊?” “市中心,”奶奶眼一瞪, “现在装修呢,你老婶现在看车呢。” “还要买车?”陈安渡笑了笑, “老叔哪来这么多钱啊?” “你老叔把这两套房子卖了。” 奶奶云淡风轻的说。 在老妈家吃完饭,陪老爸下了会儿棋,宋修凡才驱车回家。 宋修凡出差的这六个月, 老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叫钟点工过来打扫,所以宋修凡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依然是他走时的样子。 一尘不染。 宋修凡洗了个澡,之后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 手机挺安静的,陈安渡一直没有消息,宋修凡点到聊天界面。 消息还停留在几天以前宋修凡问她早饭想吃什么上,当时陈安渡刚好过来找他问题,就没有回复这条微信。 宋修凡长指在屏幕上打字,“在做什么?” 等了挺长时间陈安渡都没有回复,宋修凡干脆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看。 但是也没怎么看进去,隔一会儿就要看一眼手机,已经把音量调到最大了,开了震动也开了闪光灯,但还是忍不住一会儿看一眼。 宋修凡不知道,电话那边的陈安渡,感觉天都要塌了。 “卖了房子?”陈安渡指了指自己脚下,生怕自己听错了,“这里?” “是啊,”奶奶点了点头,“楼上的也卖了,这里地段不好,又是老房子,买房子的就是等着拆迁的。” 卖了房子,看奶奶高兴地样子注定是要搬过去的,陈安渡梗着嗓子,那句“那我和我妈怎么办”没有问出口。 没有人想过。 陈安渡回房间了,她觉得在奶奶跟前再站一会儿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她的表情那么平静,甚至还流露着就要乔迁新居的喜悦。 陈安渡快步走回去,看着堆得无比杂乱的房间,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是要搬家。 陈安渡用身子抵着门,仰起头,两行清泪缓缓滑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陈安渡低下头,用手背把眼泪抹干净。 快步冲到床头柜那里,跪在地上拉开柜门。 一顿翻找之后陈安渡傻了。 “奶!我抽屉里的存折呢?”因为太激动,也是因为刚刚哭过,陈安渡的声音变了调,听上去有点滑稽。 “存、存折?”奶奶目光闪烁,“我怎么知道你什么存折,没见过。” 一拳打在棉花上。 陈安渡大声说,“我抽屉里放着一个存折,是我留给我妈的,现在为什么不见了?” 可能是陈安渡的语气太生硬,没了平时对奶奶的尊重,奶奶也有点生气了。 “给你妈的你跟我要什么?”奶奶说,“给你妈就找你妈要去啊。” 买房子的日程可能要提前了。 贷款买一个二手的也行。 陈安渡再次回到房间,也不哭了,拿出手机准备看房子。 微信有新消息提醒,陈安渡点开来看。 是宋修凡发过来的那条。 陈安渡瞬间泪奔。 明明才过了半天,距离在船上的那段日子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 生活的漩涡轻而易举把她重新拉向黑暗。 宋修凡,夏光熙,杨朔……那些生活在云朵上面的人离开了她。 她重重的摔向地面。 注定是无法相遇的一生。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对着宋修凡发的那条消息直接哭成傻逼。 哭够了,颤颤巍巍的回了一个消息过去:我在和家人吃饭,怎么啦? 宋修凡秒回:嗯,好吃吗? 陈安渡几乎快要哭出声:嗯,好吃,他们很想念我。 这次宋修凡半天都没有回复,陈安渡以为没有下文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宋修凡:你怎么了? 还不等陈安渡打字,宋修凡的电话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怎么哭了?”宋修凡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低沉。 陈安渡极力忍着,“没有啊,有点感冒。” 她不想说,宋修凡也就没有追着问,“嗯”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 宋修凡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执着。” 陈安渡低下头,没说话。 “以为我只有你那个假号码?”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陈安渡熟悉的轻微嘲讽。 想起那件事,陈安渡也弯了弯嘴角,“你这人真记仇。” 陈安渡以为下了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