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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快出发了。已经是晚上九点,拥堵的车流总算是畅通多了。由于是周末,出城玩儿的人还挺多的。 开到高速上,阮知谦听着车里的音乐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阮知谦的音乐品味和孟一琮很不一样,阮知谦喜欢古典音乐,而孟一琮却喜欢轻摇滚。 车里正放着柴可夫斯基的悲怆,孟一琮听得也有点困了。 他不禁想起两人还是普通恋人关系时,阮知谦第一次约他去听音乐会。当时孟一琮也没有拒绝,只是最后是阮知谦叫醒他的。孟一琮非常羞愧,阮知谦却摇摇头说没关系。 从那之后,阮知谦就再也没约他去看过音乐会。 但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之后,仿佛所有原本只属于个人的东西开始互相纠缠在一起,一开始水火不容,最终却依然归于平静。 孟一琮乱七八糟的想着,索性目的地也不远,还有十来分钟就差不多到了。孟一琮想干脆让他睡到目的地,刚把音乐声掉低了一些,就听到阮知谦带着鼻音的声音想响起。 “我睡着啦?”阮知谦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嗯,马上到了。”孟一琮看他疲惫的样子,又心疼又心痒,脚下下意识踩重了些油门——这里已经是郊区,虽然已经下了高速,来来往往的车的车速还是挺快的。 “一琮,不急,开慢些。”阮知谦感觉到车速在加快,手里逐渐加大力量捏着车窗上的把手。 其实孟一琮还是更喜欢开快车的——这让他有种摆脱控制的快感。但他还是乖乖松了松油门,让车速降下来。 “知谦,以前你好像也没有特别怕快车呀?”孟一琮柔声问着。 阮知谦低下头,手上仿佛更用力了一点,骨头的形状都凸现出来。 “我……那时候没资格管你。” 孟一琮其实还想追问,但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时机。 “阮老师,角色进入得很快嘛,嗯?” 阮知谦脸色有点白,嘴唇微微颤动着,像是所有的话在说出来的那一刻被猛然封住了。他闻言终于轻松了一点,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孟一琮看他的样子,伸出手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你不喜欢我就慢慢开,别怕。” 阮知谦乖乖的点头,猫儿似的蹭了蹭孟一琮的手。直到下车,阮知谦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你先进去等我,晚上有点儿凉了。”孟一琮解开安全带,凑过去给了阮知谦一个干燥的吻。 阮知谦也乖乖下车,却并没有先走进灯火通明的院子里,而是跟着孟一琮,绕到后尾箱去帮忙。 孟一琮正想弯腰拿东西,就感觉阮知谦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自己,微弱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衬衣传达过来。 阮知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听起来闷闷的。 “我弟弟是车祸去世的,我爸妈……因为这个,不要我了。” 孟一琮猛地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有马上转过身来,只是细细摩挲着。 等阮知谦的身体没那么颤抖了,他才转过身来,轻轻捧起阮知谦的脸,吻上那双有些苍白的柔软嘴唇。 阮知谦长得不算特别惊艳,却非常精致。乌黑浓密的长睫毛正微微颤抖着,如同一只正欲振翅的蝴蝶。挺直的鼻梁,让整个人显得十分周正。小巧又柔软的嘴唇,天生就总是有些微微嘟着,惹人亲吻。 这么美好的人,是我的了。 思及此,孟一琮怜爱地亲吻他的脸颊,“别怕,都过去了……” 阮知谦由着孟一琮牵着他的手,进屋去了。 由于已经十点多了,孟一琮放好东西就只过去跟方尘和乔夏夏打招呼。这次来的人大部分是孟一琮的好朋友,许多已经结婚生子。朋友们虽然都已经接受孟一琮的性向,但在孩子面前孟一琮还是会掩饰住。 回到房间里,阮知谦已经洗好澡在床上捧着kindle看书了。他戴着一副无边眼镜,柔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阮知谦抬头笑着说:“回来啦?这么快。” 孟一琮把外套脱了,爬上床枕着阮知谦的大腿,“看什么呢?” 阮知谦把保护套盖上,顺便也把眼镜摘了下来。 “没什么,瞎看呢。” 孟一琮枕着阮知谦大腿,另一只手圈住那劲瘦的腰肢,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一些。 “老婆,你可以说说以前的事。憋在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阮知谦抚摸着孟一琮的头发,轻声问:“你想听?” “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阮知谦又笑了,眼睛弯弯的。但眼睛里的暖意,却慢慢褪去了。 “我弟弟叫知静,比我小六岁。爸爸mama生下我,知道我这是怪异的身子,就总想再要一个。” 阮知谦的声线仍是有些清冷,但面对孟一琮,语气总是很温和。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从前的一切。 “我以前不知道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只隐约知道父母对我的存在感到并不高兴。幼儿园时我总是最后一个走,上了小学就自己自己上学自己回家了。”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对父母的感情,他们对我的一切感情无动于衷,无论我是撒娇、委屈还是喜悦,他们都只有一句知道了。我以为我的父母或许就是这样,直到弟弟的降生。” “他们是那么的高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弟弟面前。可是,我也是儿子呀,我也是他们的孩子……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上厕所,被、被一个比我大一些的孩子看到了我的不同……” “他说,我的身体不一样。即是男孩又是女孩。我害怕极了,晚上回家哭着问父母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已经有知静了呀,怎么还会管我呢?” 阮知谦说到这儿,身体有点忍不住发抖,眼前竟是慢慢浮现出那段日子的画面。 他哭着回家问父母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父母却十分冷漠的说他是怪物,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和污点。 他尖锐的哭着,悲伤又绝望。可是知静却在此时醒了过来。父母不耐烦安慰他,只对他说只要洁身自好一辈子,没人还会知道你是怪物。 他回到房间,思想过于早熟的他终于明白父母的冷漠从何而来。他脱光衣服,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丑陋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他不怪弟弟,依然全心全意地爱护着他长大。他无力改变父母的想法,也无力改变自己的身体,只好努力迎合这生活。 知静也很喜欢这个哥哥,在阮知谦上四年级时,知静已经三岁了。他像一只热气腾腾的包子,胖嘟嘟的,非常惹人疼爱。 只是一切停留在知静四岁的夏天。 阮知谦下课带着弟弟到学校附近买钵仔糕,却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