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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只能另寻它法了。 眼看此处门派在混乱的瑶国里红红火火延续数十年,尽管弱小,却也可见有些气运。他方才便是以巫卜法门推演此山灵脉结点的大致方位。若非先前墨云书早有吩咐,令他们十一人各自静修,不许随意进出山门玩闹,他亲自带溪玉玦过去自然最好。现在只能另明影卫代劳。 溪玉娃娃总归烙印了他的意念,凭它神乎其神的遁法,只要是苏醒着,就无需他去刻意保护。 “主子放心,小人必定办妥。”吴刚其实不明所以,但他不敢多问,忙恭声应了,将溪玉玦小心收起,和夜图一起拜别墨恒,出门往墨恒所指的地方疾步而去。他们都没有飞剑法器,若要飞行,只能大张旗鼓地施展腾云驾雾法术,那样未免动静过大,只能徒步走过去。 没想到这一走,却突生波折。 不过一个时辰,修炼了影卫法门的夜图就带伤潜行归来,行动间施展影卫遁法,堪堪显出风影的不可捉摸之象。他惨白着面庞,气血翻涌着拜倒:“主子,小人守护玉玦时,遭受两名年轻男女的驱赶,其中女子发现您的玉玦,出手强抢,将那块玉玦……”他声音微顿,咬牙继续道,“击碎了!” “什么!击碎了?” 墨恒失声而起,他本就见夜图狼狈而蹙眉,一听此话,不禁勃然震怒!溪玉娃娃与他相处多日,隔阂渐去,五六岁的小男孩智商,顽皮骄傲的纯真性情,实在惹人怜爱,他是当真把溪玉娃娃当成徒儿来养着,一听溪玉玦碎,怎不心痛! 但转念感知到意念烙印完好,他一怔间,当即明白过来,心头一松,沉眸平息了怒火。 “碎片何在?” 他沉吟一下,抬步便走,边走边抓起夜图问着。后峰和羿羽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碎片……” 夜图跟着他大步往院外而行,隐约被他气势所逼,嘴里发苦,艰难道,“碎片化成了水,消失了。”他胸口被重击后憋闷得直欲吐血,要不是他亲眼所见,这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就算那玉玦是冰,也不至于化得那么快吧! 墨恒黑眸深邃,大步如飞,不动声色又问:“吴刚呢?” 心下暗暗感知着自己在溪玉娃娃体内烙下的完好意念印记,已经确信:千年溪玉是灵宝之身,只怕墨云书出手,等闲都击不碎它,必然是那小家伙的防身幻术,现在那小家伙仍在原处更深地方养伤。 夜图听不出他的心情,但听到“吴刚”二字,实在难忍愤怒,垂头紧跟,又是难堪又是愤恨地低声解释道:“主子,对方二人,那男子只是炼气初阶,并未出手,那女子也只是炼气中阶,但她法力深厚,法器厉害,一双玉钩法器,我们徒手不敌。吴刚被她击断手脚,她说要请您亲自去领。小人与其说逃,不如说是被他们刻意放回来报讯的。小人给您丢脸了,实在罪该万死!” 墨恒眼眸森然一厉,杀机丛生:“打断手脚让我去领?好大的口气!” 他面容却平和得寂静,袍袖蓦地一拂,脚下一朵丈余莲台若隐若现,“你等在此候着!”信手抓过夜图,倏然从院落中飞起,这才冷声问道,“没报出我墨府之名吗?” 夜图跪在他脚边,看了眼轻而易举托他们飞起的半透明莲台,脸色又青又红:“回主子,我们报了,那男子却说我们没有凭证,绝对是假冒。那女人本来使出杀招,要杀我二人,听到我们报出墨府,被那男子劝下,才折断吴刚手脚……”声音越说越低,面色羞愧得紫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恒再不多问。他也知道,吴刚和夜图二人自幼只修炼基本功法,目前修行的炼体修身功法虽然杀招厉害,但也不过研习不到两天,能有什么成就?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法器赐下,让他们对付真正拥有犀利法器的高手,的确是难为了。不过,他并不为此出声安慰。 就在这两句话的时间,墨恒已然风急电掣般飞过两千丈,来到后山一片僻静山谷上空。 山谷中幽谧如常,溪水潺潺,鸟语风吹,充斥着冬日的唯美。 墨恒感应着溪玉娃娃的所在,眸光扫过,便见谷底溪旁,吴刚遍体是血,四肢以怪异的姿态扭曲着,高大健壮的身躯躺在地上挣扎蠕动。而他的身边,虎视眈眈着两只恶狼,哪有什么修炼者? 墨恒饶是心底沉静,见到吴刚如此惨状,也不禁杀机四溢,迅即法力使出,骤然喝道:“见宝起意,无端害我护卫,既然胆欺我墨府无人,又何必学那万年绿龟藏头露尾?滚出来见我!” “……滚出来见我!” 山谷回荡后三个字,清声朗朗,坦坦荡荡。 但无人应声。 墨恒沉怒敛容,已然落到地上,一掌拍死两只恶狼,将夜图扔到吴刚身旁:“为他接骨治伤。” 接骨救命,是他们明卫影卫的基本修行。吴刚和夜图二人也都各自随身带着内外伤药,这些伤药并非称得起几韵灵品的仙家灵丹,但在俗世间也是极其难得的神妙灵药。 吴刚四肢皆断,面庞惨淡,见到墨恒独自带着夜图飞来,眼底闪过羞愧至极的感动,继而面红耳赤,忍痛躺着,粗喘呐呐地道:“主子,小人无能。那两人已经走了。小人身旁这块石头上,有他们留的字迹。” 不用他说,墨恒已经在看石头上两道苍劲有力的文字。 却见上面大义凛然地写着:“墨府乃天师圣殿,非尔等指冰为玉者可以冒充;此番且不追究,尔等好自为之!” 夜图在给吴刚接上腿骨后抹药时,铁青着脸转眼瞥了一下,看清这句话,气得邪火直冒,一口淤血涌上喉头,他急忙转头喷出去,又猛力咳了两声,胸中才舒畅了些,咬牙暗恨:居然反咬一口。 吴刚剧痛袭身,黯然闭上眼睛,面上本来隐隐的傲气磨平,不显颓废,倒更稳重了些。 他们都不敢贸然吱声。他们也明白,自己受伤丢人是小,可他们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更是墨恒的脸面。他们已经能预料到,回去后,墨恒将遭受其余兄弟姐妹何等讥笑。而这只不过是墨恒第一次指派给他们的任务。再想墨恒隐约的手段,惶恐之意便又浮上心来。 墨恒仿若不知他们的神态,只一瞬不瞬地盯着石头上刻画的字迹,熟悉至极,已然隔世,心底的怒意越来越沉静,突然淡淡出声,问道:“这两道字,是那男子所写?那男子容貌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