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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幽幽盯着安远道。 ☆、空山老宅(拾壹) 民国年间,陈宅地处繁华路段,陈家人和政府交好,手上握着十分要紧的船运生意,一时之间门庭若市,每日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陈家人生意场上做得漂亮,却不太懂得避嫌,自以为生意做大了得政府庇佑也是好事,向来和当时的地方官员一派走得很近。 和他们家走得近的一派借着他们的财力和影响力打压官场上的对手,而陈家也借着政府的力量来对抗生意场上的竞争者。 那一阵陈家可谓风头无两,在S市这块弹丸之地算是占尽了风光。 可惜风光来得快,去得也快。由于依附着政府官员中的一党,早早便陷入了政治斗争之中。陈家人不懂政局,稀里糊涂让人给当了活靶子。 为了扳倒他们,对手来势汹汹,先是借助海外资金抢占陈家的市场份额,然后一纸诬告把子虚乌有的叛国罪名扣在陈家头上。 政府的特务组织直接来陈家逮了人就走,陈家宅子里现存的这只大鬼当时还小,偷偷藏在柜子里倒是逃过一劫。 陈氏卖国,一干人等全部被捕入狱,在特务机构里被严刑逼供,假的也就成真了。罪名确凿后,各大报纸争相报道,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所幸陈宅被封,没人能轻易进来。特务们因此事办得干净利落颇受奖赏,也干脆没去细究少了的那个不到8岁的小孩子。 陈宅后门口有个摆摊卖白面馒头的老太太。那逃脱魔爪的孩子自出事那日起便不敢出宅子半步,就靠着偷白面馒头,在宅子里头足足待了12年。 直到老太太去世,他没了吃食,活活饿死在里头也没人知道。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一日沦为靠偷馒头过日子、被独自一人禁足在家中的、连乞丐的不如的可怜人,自然心里不会好过。 这孩子在事发当日亲眼目睹了父母家人被带走的场面,耳边听到的全是申辩喊冤的声音。可是几日后,他家就被查封了,外头卖报的报童口口声声吆喝着的竟然是“陈氏水运集团叛国,相关人员已供认不讳”的头版头条。 十岁不到的孩子虽说心智不健全,倒也不是全然不懂。他觉得家人冤枉,也觉得朋友们背叛和冷落,小小年纪就尝到了人情冷暖。 更可恨的是几日后,陈家宅子里偷偷溜进来一个人。这人他见过很多次,是政府里经常和自己父亲接头的一个小书记官,还经常陪他玩耍。 这书记官大半夜偷偷摸摸进来,东找西找地翻东西,找到一份文件后又在个角落里把文件烧了,边烧边打电话,叫什么人放心,东西已经烧毁云云。 一下子事情真相浮出水面,父母竟是被自己朋友所害的念头让这孩子心里开始变得扭曲和疯狂,怨恨一天天增强,却又看着自己越长越像母亲的脸,不敢踏出宅子半步。 怨恨日积月累,远离社会和文明的生活让这人形同行尸走rou,天天看着自己枯槁般的样子,吃着没什么味道的白馒头,喝着冰凉的井水,生了病就等它自己痊愈,外头热闹了他还得缩进柜子里,免得被人发现。 死前,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解脱,只觉得前后都是一样的人间地狱,没什么分别。致使化作了厉鬼,惹得附近一带都不安宁。 杨家人路过此地,装模作样办了封印的法事,并说这陈宅不详,让人不要轻易靠近。 建国后,陈家一直漂泊在外的一个旁支回来打点本家生意,进了宅子收拾橱柜家具,没过几天便住了进来。当晚就发生了意外,几个人当场毙命,剩下的逃出了宅子,一时都不敢回去。 过两天,陈家余下的人报了警,警察进屋里一看,还哪有那些死难者的尸体?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被当成个悬案入了档,现在说不定就在林锦珂的桌案上摆着。 安远道听了那大鬼泄愤般在他脑海中说了许多,想到这么个无辜孩童12年来遭的罪,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你这样留在人间也是痛苦,不如我送你入轮回,你也能早点投胎。” 大鬼哪里肯领情:“不可能!我不走!看不到我们陈家沉冤得雪的那天,我就不离开!” 安远道看他执着,心里也颇有些难受,就想帮帮他:“那你想怎么做?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要不我让现在陈家的当家把这事儿说出去?” “哼,区区一个早年就分了家的旁支,现在竟坐着本家的位置,也是有脸!我不跟他们计较,是因为他们没害过我!至于那些个害我沦落至此的走狗,我不能便宜他们!我要他们被所有人唾弃、辱骂!” 大鬼咆哮着:“你想帮我?那好,你留下来,替我把当年的事情写出来,我口述你写,然后要弄得人尽皆知!要让那个害我家破人亡的叛徒身败名裂!” 安远道犹豫了。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现在拿出来说,对活在世上的人又有什么益处? “这……” 大鬼见他面露难色,立刻冲了过来,鬼煞之气冲天而来,让安远道吓了一跳。 “你只管记你的,否则我就把你拖下来陪我!” 安远道其实也很少和煞气这么重的恶鬼这么近距离的对峙,一下子心跳都变急了。 安远道深吸一口气,一边暗中摸着外套口袋里藏的符纸,一边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好,你别急,慢点说,我替你写下来。” …… 异界的路大多是走商的商人或是游历的法师、驱魔师走出来的,一条条泥路踏出相对安全的路线,贯穿整片土地。 可即便是这样的土路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傅江越往黑堡外走,景况就越是荒凉,一天过后,几乎都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了。亏得堡主给他的马好,还能辨识出前人走过的足迹来。 现在一天半时间过去了,就连这样rou眼不可见的痕迹都没了。此地杂草丛生,危机四伏,马匹还算稳健地往前走着,傅江倒是无所谓。他心里憋了一股气,还怕没东西送上门来找死。 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傅江就能明白,他真正能把握的,就只有现在而已。 既然安远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傅江就想认认真真在异界修行一番,不仅要补上自己亏损的功力,也要更加强大:强大到让安远道刮目相看、强大到能护他周全,强大到他再也赶不走自己。 说到底他做这做那,不过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已。以前有前世契约牵引和维系时就是这样,现在没了这些东西,他还是没有变。 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外力的作用根本可有可无,对他没有实际影响。能影响到他的,只有安远道自己的想法。 傅江骑着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