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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龙心大悦,当着文武百官意将他的小公主宁君许配给陆慎行。 陆慎行以已心有所属为由婉拒。 皇帝虽然不高兴,但是这种事也不好强迫,传出去有损皇家名声,他抿了口茶,“爱卿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女子?” 刚任职司政衙门太常使的辛凉站在后面,他闻言,袖筒里的手收拢。 陆慎行轻描淡写道,“回皇上,臣的意中人并非女子。” 朝堂死寂一片。 辛凉呼吸一滞,他猛抬头,诧异之色顿生。 龙椅上的人起身离开,大臣们纷纷朝陆慎行投来古怪的目光,有脑子灵光的暗自去看辛凉。 辛凉蹙眉道,“你可以不必那么做。” “早晚的事,纸包不住火。”陆慎行低声道,“如果拖下去,到那时我们会很被动。” 辛凉抿了抿唇,默不作声,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以为只有自己走在前面,原来这个人一直在身边。 “常大人,请留步。” 陆慎行跟着小太监去了御书房,皇帝也没绕弯子,直接来了一句。 “是辛爱卿?” 陆慎行摸摸鼻子,“皇上英明。” 皇帝哼了一声,“朕的宁君哪儿比不上他了?” “回皇上,公主貌美如花,有皇上皇后的疼爱,还有很多年轻公子哥的爱慕。”陆慎行面带微笑道,“辛凉只有微臣。” 皇帝面色不悦,又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他没法理解所谓的唯一,简直可怜。 君臣二人一站一坐,三观显然不同。 黄帝长叹,挥手道,“罢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陆慎行出了宫门就看到辛凉笔直地站在雪地里,雪落了一身,白了头。 “晚上我想吃饺子。” “好。” 陆慎行呵了口气,辛凉脸上的雪慢慢融化,他攥着竹棍,“皇上可有说什么?” 扫视四周,陆慎行把辛凉眼睛上的黑布周围那层雪抹掉,调笑着道,“他说我们能走到白头。” 辛凉愣了愣,唇角止不住地翘了起来。 陆慎行握住他冰凉的手,“回去吧。” 一片白的地上,两串脚印依偎着,深深浅浅。 除夕夜,城里万家灯火通明。 辛凉坐在热乎乎的炕上绣花,神情认真投入,陆慎行伸脖子凑了一眼,这么久了,一坨还是一坨。 “你知道自己绣的怎么样吗?” “尚且可看。” 你还挺有自信,陆慎行捉住辛凉的脚踝,拇指来回磨蹭,挑了挑唇,“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大红色丝线猛地走歪,针头在布上擦出一道痕迹,辛凉平稳的气息略乱,“不喜欢。” 陆慎行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逗。 “真是爱撒谎的小孩,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喜不喜欢?” 辛凉偏过头,“喜欢。” 陆慎行发现他的脚踝弧线很漂亮,“你的身体比你那张嘴诚实多了。” 辛凉从鼻子里发出很轻的声音,似是舒服,又似是拘谨。 “刘大夫那时候送了我一样东西。”陆慎行伸手把辛凉搂到臂弯里,食指在他鼻尖上轻刮了一下,“我们来试试好不好用。” 陆慎行往炕上随意那么一躺,让辛凉趴坐在他身上。 “军师,你来指挥,本将军负责最后的进攻。” 辛凉就那么四肢僵硬地待了一会,手在陆慎行的脸上一寸寸抚摸,微凉的指尖从眉心滑到挺直的鼻梁,缓缓地移动,专注地描绘着他的轮廓。 眯了眯眼,陆慎行的声线跟以往不同,“摸到竹棍子没有?” 辛凉吞了口唾沫,“……摸到了。” “然后把它拿起来抓在手里。”陆慎行半阖着眼皮,呼吸低而沉,“对,就那样。” 片刻后,辛凉把竹棍放下,“累。” 陆慎行踢踢他,声音沙哑,“军师,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辛凉的唇角轻微抽了抽,重新捡起竹棍子。 炕动了一下,陆慎行呼出一口气,他将大功臣辛凉拉到自己怀里。 “明早带你去逛庙会。” 陆慎行亲亲辛凉泛红的耳根,转移到他的唇上,轻磨慢碾,干脆按着他的后脑勺细品了起来。 “那个……”辛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唔……我先……” 陆慎行捏着辛凉的腰,与他深吻,命令的口吻里全是欲求不满之意,“别说话。” “你小心……嗯……背后……” 辛凉的话刚落,陆慎行就皱起眉头嘶了一声,把背上的针拔出来,“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上面有针?” “我一直想提醒你。”辛凉喘了口气,无辜的开口,“是你不让我说。” “……”陆慎行手臂一张,躺尸了,下一刻又鲤鱼打挺,压住了辛凉的手脚。 带着辛凉一阵游玩之后,陆慎行终于看到一片花丛,他拿着竹棍摸索着往前探路,却卡在了入口处。 直径太小了,小到根本不符合正常比例,陆慎行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就想打退堂鼓。 里面风景再美,他也没那个命啊。 辛凉等了又等,没等到陆慎行来找他,有些无措地问怎么了。 “你等会儿,我刚找到路。”陆慎行暴躁地在心里骂骂咧咧,额角青筋鼓动,一双眼睛都急红了,进不去啊。 “不如改日吧。” 辛凉嗯了声,但是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散发着一股“我真的很想你进来”的气息。 那气息太浓,陆慎行想忽视都不行,他狠狠搓了把脸,试着把竹棍往里伸,牟足了劲,竹棍仿佛发出一道嘎吱声,摇摇晃晃地,颤个不停,随时都能折断了。 我不可能进去,我真的不可能进去。 然后…… 陆慎行进去了。 再然后,一声惨叫几乎掀飞屋顶。 府里的下人们都从睡梦中惊醒,好可怕,他们又架不住打架的眼皮,沉沉睡去。 翌日,陆慎行缩在被窝里,辛凉缩在他怀里,两人都元气大伤,完完整整地体会了一把什么是痛并快乐。 辛凉安抚地摸摸陆慎行,“我真不知自己会与他人不同。” 这会该浑身动弹不得的人精神非常好,而本该生龙活虎的反而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陆慎行瞥了眼辛凉脖子上的痕迹,目光暗沉些许,他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