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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板教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从前见过的私塾模样,偶尔也会带着他俩出去体验生活。当然是小五体验生活,沈画与他借机散步、聊天、耍耍花腔、调调情,增进感情。 沈画时常在旁看着水榭中那抹修长好看的身影垂涎三尺,差不多就跟母狼见了猎物一样贪婪,总想方设法挑引于他。可每回均未捞着便宜,反倒被他弄得十分痴迷。 尤其是他领着小五背书时,柴骏握着书负手,小五跟在他身后的小模样令沈画生出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将来或许应该替他生个大胖小子。长得与小五差不多模样,然后便可以袖手旁观看他带儿子,就如眼下这般情形。着实可以满足她迟到的少女心,实在太有男人味了。 需知道上辈子就觉得会带孩子的男人超有魅力。 这念头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沈画决计生不出小五这般模样,要生出来,恐怕她与柴骏也就完了。 这念头最可怕的地方是沈画竟然被老爹说中,还真有那么点儿慈母的倾向。可她毕竟不是娘亲,要亲手替大胖小子做衣裳,岂不是要重新拿起绣花针自残? 因此很快便将这念头赶出了脑海,可没几日又自动跑了回来,这令沈画非常纠结,看来是真中毒了,且中毒颇深。 因时常被这些念头困扰,沈画的脑袋差点被柴骏敲出几个大包。 前几日他又一次虐妻之后问:“又想什么呢?” 沈画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将来不要孩子好不好?” 就当为了她的芊芊十指着想。 尽管沈画尽量让自己显得期盼一点儿,楚楚可怜一点儿,可柴骏原本尚算温和的俊脸还是犹如瞬间布了层寒霜一般冷了下来,凉凉地将她看上许久,好似在问:你觉得呢? 沈画终于在他这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下低了头。 很显然答案是不好。别说大燕皇朝有条七年无所出便可休妻的律法,即便没有,只怕两三年生不出个孩子,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纳妾。即使他不急,他爹也会替他急,指不定柴家一家子都会替他急,嫡长怎能无后?除非他自己有问题。 但即便是他自己有问题,在这大燕皇朝,医疗条件匮乏的大环境下,恐怕也得经过无数女子的献身方能证明。 因此沈画觉得这事十分悲催,她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也唯有她自己努力地去证明。 且他曾对她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因此将来沈画必须为了实现他这个远大的目标努力造人。可回头一想,这莫不是他打算以此日以继夜的耍流氓?想着就有点儿心慌。 但怎么看,柴骏也不太像好色之徒。 因为最近他想正事的时间反倒比想他俩的事多。估计是人不需要哄了,便开始用正当理由开小差。 严氏三月来,势力被柴家或压制或取代了不少,随着朝中一轮又一轮换血,严氏那方面也恐怕急了。几次政事上的反扑均被柴西词强势压下,或者栽在了他父子二人的计谋之中,倒成了四两拨千斤,就如之前朱林那件事一般。 毕竟严氏权利虽大,却缺少真正如这父子二人般精于算计之人,沈画渐渐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怕他父子俩这十几年都在筹谋这件事。加上燕帝有意偏帮,一直隐瞒着铜矿之事,严氏方面一开始就没有防备,恐怕还以为是手下之人真出了问题。沈画与萧誉也在暗中帮了不少忙,想翻身的确有些难。 可沈画却越来越担心。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莫名其妙有种奇怪的心慌,因此前晚柴骏离开之前,她便揪住他叮嘱:“晚上睡觉记得将门窗关好。夜里风大。” 这绝不是要柴骏防着有丫鬟看上他美色半夜爬他的床。 柴骏无言看她良久,又在她脑门上磕了一下,“你见过大冬天睡觉不关门窗的么?” 沈画清楚记得上回他提醒她多加小心时,也是这么对她说的,为何轮到她,他却嫌她笨?可她再笨也是相对他而言。他竟然不懂她的暗语! 许是见她有些淡淡的忧伤,柴骏将头微微一扬,“莫非你夜里不关门窗?” 呵呵,沈画说:“只不过是提醒你多加小心。” 这都不懂,默契未免太少。 他几不可见一笑,“我知道了。” 看来他只不过是非要她说出来罢了。他喜欢听明话。 可柴骏说完这声知道之后,一连两日没再来沈府授课,害得沈画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好似又回到一年多前见不到燕谨的日子。但比起那些日子的所谓相思,却多了些许不安。 因此沈画唯有先安排小五自己背书、练字、画画、弹琴,好在他每日功课她都有旁听,了解柴骏定下的进度,才没将小五的功课落下。 沈画自觉素来有点儿乌鸦嘴,心里不大放心,这晚睡得很晚。听小翠从外府带回消息,说老爹回来了,她让小翠留在房中照顾已经熟睡的小五,一个人去了书房。 老爹自娘亲走后这十几年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晚回家总会先去书房坐坐,将娘生前留下的一些医书翻来覆去地看。虽医术不见长,却将那几本书翻得都快烂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沈画明白他是在睹物思人,因此从未劝过。有些事,有些人,就该一辈子记着,永远也不要遗忘。 书房的油灯果然亮着,纱窗下老爹捧着一本书任由昏黄的灯光将他伟岸的身影投射在窗棂之上。 沈画轻轻推门进去,屋里的人方从书页上挪开眼睛,看着她笑了笑,“这么晚还没睡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二十天。O(∩_∩)O ☆、062 沈画分明从老爹方才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担忧,不想兜弯,“是不是柴骏出事了?” 沈成业依旧笑着,没好气道:“看来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人家就两日没来,你便担心了?” 这老家伙与她十几年了,他的一举一动,一丝表情都逃不开沈画的眼睛。明明笑得不大自然,还装作若无其事。 沈画越发觉得老爹有事瞒着,“说。他究竟怎么了?” “也没什么。”沈成业许是知道瞒不过女儿,唯有老实交代,“就是前晚回去的路上马车失控,撞了一下。右边胳膊伤了,宫里的太医去看过了。没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