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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胸前的相机,“啪啪啪”一通拍,眼前是大雨落幽燕的朦胧苍茫,他说:“有没有江南的感觉?我给你拍下来,带回去画。” “说起江南,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学院有位老教师,被称为东方色彩大师的,前几年才去世。他画的江南系列非常有名,我听老一辈的老师说,那会儿他去江南写生的时候,他老婆怀着孕也陪着他。都说是因为他们夫妻感情深,所以画出的这整个系列非常出彩。” “他画的是他老婆么?” 叶飞没有撑伞的手往他头上一敲:“画的是江南景色,没有老婆。” 高寒捉住他的手凑在在唇边一吻:“那一定是因为他老婆在为他撑伞。” 叶飞不自在的要将手缩回去,高寒握住不让,叶飞轻声道:“快放开。”高寒依言放开,却转过头微笑着的看着他,眼神深邃,让人移不开目光。 互相凝视了片刻,两人不由自主的侧过脸,鼻尖相抵,呼吸相闻,嘴唇相接。 先是蜻蜓点水似的浅吻,而后高寒一手扣住叶飞后脑,不断变换角度加深这个吻。 “唔。”叶飞的呼吸全部都被夺走,高寒将自己的舌头深入叶飞的口腔肆意揉转,时而卷着叶飞的舌尖大力的吮吸,时而让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处一吸一放。盛载不住的唾液濡湿了彼此的下巴,高寒顺着吮舔下去,一直吻到叶飞白皙的颈项。 正要拨开他领子要将吻落在他的锁骨上时,叶飞手上一抖,举着的雨伞颠动,肩膀被淋湿。叶飞猛的惊醒过来,余光瞟到不远处的人,忙拍他脑袋,红着脸低声道:“有人呢。” 幸而人人都撑着伞,挡住了大半视线,没人注意到他们。叶飞还是很不好意思,数落高寒:“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高寒要说什么,水面荡漾不止,一看,浮标已经沉了下去,他站起身拉线,叶飞也忙站起来为他打伞。 这次钓上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把鱼往水桶里一扔,大手往叶飞腰上一揽:“靠近点。”他侧身让叶飞看他左臂:“你看我都淋湿了。” 叶飞伸出右臂“我还淋湿了呢。” 第25章 小心思 他们把钓的鱼都交给不远处的农家乐料理,晚餐的菜全是鱼。中途高寒起身接了个电话,桌上一人开玩笑:“又是哪个妞?” 高寒顺手一推那人脑袋:“你妹。” 又是一人笑着说:“话说高哥出去住了之后,真没见他带过妞了。” 他们盯着叶飞:“你跟他一起住,一定见过高哥带妞回来吧?” 叶飞摆摆手:“没有的事。” 众人啧啧几声,纷纷说高寒这是转性了,又有人说起叶秋忆,说:“我看就这妞高哥没拿下过,估计还惦记着。” “惦记这妞的人太多了。”转头问叶飞:“是你们班的吧?” 叶飞吐出一根鱼刺:“不是,她学国画,我学油画的。” “油画?哇塞!艺术家呢。”那人伸出手,叶飞愣了愣,鱼刺还挂在嘴角。不知那人为何会做出这番反应,倒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油画就是画的特别像的那种吧。” “嗯……”叶飞无力解释:“是吧,也有不是特别像的。” “我就喜欢油画里面人体,那些个女的全是裸的。好看啊。” 众人开始非常猥琐的讨论人体艺术,叶飞事不关己的挑鱼刺,挑的小心翼翼。 高寒一通电话打了很久,回来也不说话,叶飞把挑完刺的大片鱼rou夹到他碗中,高寒大口吃鱼,却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众人吃完饭要去嗨歌,半路上高寒拉着叶飞悄悄溜了,回到家高寒把叶飞按到沙发上坐好了,还给他沏了一杯茶。 叶飞狐疑的盯着他:“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高寒在他面前蹲下来,捧着他的脸。叶飞别扭的往后一躲,笑着说:“你这样我总觉得我是个女孩儿。” 高寒不理会他:“没把你当女孩儿,你听我说。”他固执的捧着他的脸不让动:“我几个朋友,都是一起玩大的,一个圈儿里的。”叶飞明白他的圈儿是什么意思,在心中暗自生出几分期许来,也没表现出来,要听他到底说什么。高寒继续说:“那帮人和我从小一块儿,后来有的出国有的瞎玩儿还有的直接就接了家里的生意的,也就我和晓彬老老实实的参加了高考,跑到这边儿来了。” “然后呢?” 高寒挪了挪蹲的有点酸的腿。 “最近这帮子人要来找我玩儿,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叶飞倒也不吃惊:“来了一起玩呗。” 高寒“腾”的站起身,双手撑着沙发,居高临下的把叶飞圈在沙发里:“不是玩不玩的问题,是把你介绍给他们,怎么介绍呢。”他挑起叶飞的下巴:“我说这是叶飞,目前和我同居,是我老婆,你们都给我检点儿,别瞎摸瞎碰的。” 叶飞给了他一拳:“胡说八道。” 高寒很狗腿的捧着叶飞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掰他手指,掰开了又揉进自己手心:“真的,我打算跟他们说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是我的……”他笑出声,眼睛盯着叶飞,目光明亮而肆意,话却没说出口。 叶飞勾住他的脖子,高寒俯下身,白天在伞下未完成的事终于在此时得以继续。 叶飞一直认为人生如同调色盘,颜色冷暖皆有,每个人生阶段都是一幅画,冷暖程度不同。表示这条路不会太一帆风顺,即使有这么些被命运眷顾的人,能够太顺风顺水到临终,估计他回望这风平浪静,连咂摸都似缺了点味道人生也会觉得毫无意义。人生有什么意义呢?叶飞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只有味道。 赤橙黄绿青蓝紫,酸甜苦辣咸涩麻,各色百味,尝过之后,才不至于虚妄。 第26章 归途 叶飞接到了叶薇去世的消息,他唯一的亲meimei,漂亮又安静的傻姑娘。叶飞连电话都握不住,一直砸到脚趾头上,他抱着一只脚跳到沙发边,扶着坐下。坐了又躺,双手枕在脑后,好半天也没能消化掉这个消息。 不知不觉泪珠子淌进了耳朵里,他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风风火火的收拾了行李。 到了火车站买了最近的车票,叶飞避开纷乱的人群,找到位置坐下已经快到夜里十点。这时他想到应该给高寒打个电话说一声,一摸兜,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手机的影子。叶飞站起身,把上上下下的兜都翻了一遍,背包也掏过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