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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是不可更改,绝对的至信。 语嫣不再挣扎,只是软软的靠在了云锣的胸膛,“说过的话,可就不能更改咯……” 云锣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搂着语嫣,似乎他怀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他此生的至宝般,小心翼翼却又没有半点空隙。 而他捂着语嫣的手,感觉到了点点湿润……“别哭,有我在……” 微骨客栈上房内 “公子,告示我的已经贴完了!”天肴满头大汗,虽然外面寒风飕飕,但是他在半天内便跑完了整个微骨城,还按三步一个小告示,五步一个大告示的标准张贴……你说他能不流汗么?也亏得他自幼轻功了得,要不然还真是完成不了任务。 “公子,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 “云兄,你看呢?”语嫣答非所问的将焦点转移到了正悠闲喝茶的云锣身上。 云锣突然听见语嫣这一召唤,一时没有留神儿,将茶水翻倒在地,“啊?我——”云锣红着脸,连忙弯腰收拾。 语嫣笑笑道:“天肴,收拾收拾。” “啊?为什么是我啊,我才……”天肴心里可是有十万个不情愿。他最看不起这个傻子加花痴了,还要他帮他擦屁股,真是气煞他了……不过天肴瞄了一眼儿他家公子,便规规矩矩的收拾去了……谁叫他家主子是最大呢? “咳咳……”云锣让开身子,在天肴的怒视下尴尬的干咳两声,继续道:“这群能被当地官府养着的盐贩子,必定是有很高的后台。据我们了解他们的后台便是城主大人,那么城主大人如此不顾民生的做法意欲何在?” “当然是赚钱啦!”天肴实在忍不住,那白痴不是废话嘛!如此抬高盐价不为赚钱还为什么? 云锣笑笑继续道:“一个城池都是他的,他还来赚自己家里的钱……还是黑心钱,怎么也说不过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赚这钱是有其他目的。” 方卉周疑惑的问道:“那会是什么目的?”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追回这赃款。不管它的目的何在,总不会是什么好事。”云锣断言。 微骨城南 几辆马车在匆忙的行径中。 忽感风骤起,林间黑影无数,瞬间杀戮。 惨叫声,求饶声,嘶喊声混成一团,却无一人幸免。上百人转瞬间便消失了踪迹,徒留下十几辆华贵的马车。 “是这些?” “是!” 片刻后,十几辆马车也消失在了城南。空气中只留下浓烈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启明星。 “什么人?”周陶也算是个戎马一生的人,尽管现在他享受奢侈,不过那该有的警备还是存在。 “呵呵,好久不见。”一黑衣人出现在了周陶面前。 “是你!”周陶瞪大双眼,一脸恐惧扭曲。 “怎么,很吃惊啊?我们也算是老战友了……叙叙旧也好。” 周陶惊慌得推翻桌椅,大喊:“来人,来人啊!” “这么不欢迎我?那就算了。”话刚落,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颗热腾腾的头颅便掉了下来,滚到了黑衣人的脚边。 黑衣人弯腰抚摸着这还新鲜鲜的头颅,笑道:“真是怀恋以前一起征战沙场的日子呢……本来还真是想和你叙叙旧……” 语嫣国历三年,微骨城主周陶病逝,享年五十九岁。 戎马一生,也蛮横了一生。战功了一生,也贪了一生。 周陶这辈子死得不冤。至少他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只是他一直做着的那个梦,一直觉得自己所拥有的靠山,只是个泡影。想他周陶一生,不过唏嘘而已。 晚秋的风吹得鼓鼓作响,北方严寒的冬季即将来临。 云锣披着单衣立于窗前,单手撑着窗棂。“冬天就要来了……” 第十一章 “云兄弟还未就寝?”方卉周踱步来到小院子。 这是这家客栈的后院,因为天气渐冷,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人会大半夜在这里闲逛。而今夜似乎有两个无聊的“傻子”,在这里吹冷风“纳凉”。 云锣见方卉周过来,便含笑道:“没,时辰还早了点儿。” 他的声音越显粗哑,却温和儒雅。除却了见到语嫣那种慌乱,云锣的嗓音有一种特殊的磁性,让人舒心且能产生信任。 方卉周也笑笑,来到云锣身旁,道:“尊师可还好?” 话说这方卉周也算是和无名天师有过一面之缘。他曾经落魄之时,便得过无名天师的点化,知晓其人的厉害之处,对他是万分敬仰。 “无欲则无忧。师父他老人家除了喜欢在乾运山之巅……观望以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云锣说完不觉好笑,他差点儿就说他成他师父喜欢在乾运山之巅发发疯以外,没有什么其他兴趣比较正常。 方卉周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好个无欲则无忧!方兄弟不愧是无名天师的徒弟,一语调破天机。” 云锣只是含蓄的笑笑道:“不敢。” 方卉周嘎然止住笑声,问道:“那方兄弟可知我的身份?” 云锣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一转,认真道:“方卉周就是方卉周,别无分号。” “好,说得好!本相乃是语嫣国开国宰相,人称铁扇相国的方卉周。”方卉周说完,扇开他的标志性铁扇,轻摇了两下。不敢多摇,实在是天气太冷了……寒风吹着都受不了,哪还敢还扇扇子…… “呵呵,原来是方相国,失敬失敬。”云锣只是笑笑,施了个礼,并没有任何惊讶或者卑微的举动。 云锣这不卑不亢的表现,使得方卉周一面确实很佩服他沉稳的个性,另一方面又十分想看他慌乱……除了看见他家公子的那种慌乱。于是又问道:“那你可知我家公子又是何人?” 云锣不语,只是笑着看向远方。 “我家公子就是语嫣国的皇帝——秦语嫣!”他就不信“吓”不了他。 “嫣语,语嫣……确实是听来就像是一个人的名字……都很美……”云锣负手而立,依旧看向远方。 方卉周想了一会儿,露出一个舒心怪异的笑容,也负手而立看向那不知名的远方,不再言语。 片刻后 “你真是很特别。”方卉周如是说。 “其实每个人都很特别……天下没有两个人是一样的存在。”云锣如是回答。 “哈哈……”方卉周大笑起来,转而看向云锣,爽快道:“和你说话很痛快!老夫已经几十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云锣也转身诚恳看着方卉周,含笑道:“云锣也十分喜欢和方大哥交谈。” 方卉周听云锣称自己为“大哥”,心里十分痛快,喜滋滋大声道:“行,不如今夜我们就此结为异姓兄弟。虽然老夫长你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