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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堂堂地宣言道。 “美沙小姐,你确实是丢下了拓朗君吧。对把拓朗养育至今的慎之介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美沙对筱原的话老实地点头。 “确实是。我应该感谢你,慎之介。但被我说到这个地步你也该认真生气啊。算了,这也是你的优点吧。” 说着美沙拿起了沙发上的提包。 “——我这就回去了,抱歉打扰了你们。” “没有,并不是打扰……” “好了,不用再说了。以后再联系啊,筱原君。” “……比起和我联络来,更该和慎之介……” 呵呵。伴着轻轻的微笑,美沙向筱原挤了挤眼:“你觉得我会听别人劝吗?如果我想见慎之介的话,到那时我就会去找他。” “户籍上你还是慎之介的妻子。” “……哎呀,如果发生什么法律上的问题的话,务必就拜托你啦。” “抱歉,我不想与慎之介为敌。” “啊啦,那可麻烦了。那么现在我不去找个优秀的律师可不行了。” 以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口气说着,美沙回头看看慎之介。 “下次和拓朗一起去喝酒吧,慎之介——不带父亲儿子的感情。” “……那小子现在还未成年。” “别总是那么硬梆梆么,偶尔也通融一下啦,不然拓朗太可怜了。” 通融……这么说起来的话,拓朗可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那,下次再见喽。” 这个“下次”是什么时候完全是一个谜。美沙摇摇手,走出了房间。疲劳感似乎一下子都翻了上来,慎之介崩溃一样地坐在了沙发上面。 “……真的是好久不见,慎之介,见到你我高兴极了。” 等发觉的时候,筱原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来。慎之介慌忙瞪着筱原: “——跟你说过了,我可不是为了和你叙旧来的。” “啊,当然了。如果不是拓朗君到这里来的话,你也不会来的……这么想起来我很感谢拓朗君。” “什、什么感谢!你到底对拓朗说了什么——” “什么话吗,只是回答了他问我的事情而已啊?” “问的又是什么……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筱原困惑地叹了口气。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后不准再见拓朗。” 自己要说的只有这个而已。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是我的事情和拓朗的事情是两码事,和你见了面之后他非常消沉。做为父亲,我不想看到孩子那样的表情。” 而且那孩子心情一糟就变得很粗暴,这种事自然让人无法高兴。 “我并没说什么伤到他的话……” 在回想似的,筱原歪着头。 “总之,你的存在本身就够给他很大影响了。绝对不许你再见他。” “这么说,之前是拓朗自己到这里来找我,并不是我找他来的。” “要是来找你,你把他赶出去。” 筱原皱起了眉,向慎之介说: “……就算你是他的亲人,也不能干涉到这个地步吧?那拓朗自己的意思呢?” “我不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再扯上什么关系。” “这是命令吗?还是拜托?” “是……是拜托。” “……是吗。” 又叹了一口气,筱原抬起头来。 “既然是你的拜托,那我接受。” 呼,慎之介松了一口气。 “——不过……” 慎之介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 “我这边也有个条件。” “条……条件?” “……当然的吧?我也不是出于本意才这么做的。所以没有点什么交换条件太说不过去了。” “什、什、什、什么?” “我不和拓朗君见面——代替的,你和我每月见一次面。” “为、为、为、为什么是我!” “……既然不要就算了。” “你……你太卑劣了!” “卑劣?为什么?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卑劣的话啊。我只是很想见你而已。自从高中毕业以来,我就一直想着你。可是一想到会让你困扰,我只能忍着不去见你。虽然知道你一定还在恨我,但我就是无法忘记你。” “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接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要接受呢,慎之介在心底这样考虑着……可是每晚拓朗都…… “看来你并不想接受,那就算了。代之的,如果拓朗君再来找我我也不会赶他走的。” 怎么都是这样啊。慎之介觉得自己很悲哀。美沙也好,拓朗也好,还有现在眼前的筱原,全是一样的家伙。 “……明白了,每月一次吧。” 唰的一下,筱原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他一把就要把慎之介抱进怀里,慎之介慌忙躲开了。 “——不过!只有说话而已!不许你碰我!如果你这样和我约定,我就每月见你一次!” “好,和你约定。” “场所?” “我的公寓。” “死也不要。” “……那,就这里好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慎之介点头。 “见面时间五分钟。” “一天。”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要求!” “五分钟连屋子都进不来啊。” “十分。” “十二小时。” “三十分。” “六小时。” “一小时!我绝对不会再让步!” 沉默了一下,筱原终于同意了。 “从十七年间一面都没有见过来考虑,即使这样对我来说也是无上贵重的时间了。” 那样的话你答应五分钟不好吗,慎之介想。 “——总之,今天就到这里。下月再见。”慎之介迅速地站起身来。 “今天的份就算第一回的话,还有二十三分钟呢。” 愤愤地叹出一口气,慎之介又坐回了沙发。 慎之介比规定时间更早回来,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心情非常糟糕。 “怎么了,慎之介拉着一张脸。” “没什么。” 臭着脸的慎之介说着明显的谎话。这种态度让拓朗更想追问到底。 “……喂,慎之介。” “——干什么。” 嫌他罗嗦似的,慎之介向拓朗转过头去。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吗?” “和你没关系。” “绝对有关系。” “那么……” 拓朗的嘴角吊了起来,慎之介的身体立刻僵硬了。 “……在我面前露出那么不高兴的态度,这不是不太好吗?” “——知道了,我会注意。” 慎之介打着马虎眼,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