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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去学校未免太过麻烦,还是决定和慎之介一起留在家里休息。 ……不过,昨天的慎之介可真是棒极了。如果他平时也能像那样又合作又老实的话,夜生活该会变得多么美好啊。就算是喝醉了,如果他真的从心底讨厌的话也不会那么兴奋的吧。所以结论是慎之介也是从心底寻求着拓朗的。接着就只剩不喝醉也能把这点表现出来了。 可是,要让那个顽固的男人老实地说出口真不是一般的难啊。 起身的时候为猛烈的头疼吃了一惊。有生以来三十五间第一次有这种经验。没喝多过的慎之介还不知道这就是宿醉和睡眠不足的厉害。 “……呜哇啊啊啊!” 不禁大叫起来,听到声音,拓朗跑进房间:“……怎么了,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慎之介握着闹钟浑身发抖。闹钟的指针指着十点十分……虽然说不过是迟到而已,但认真的慎之介的人生直到现在(从学生时代开始算起)都没有过迟到的记录,所以这未知的体验让他的心脏都狂跳了起来。 “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拓朗长出了一口气。 “那也没办法吧?你不记得你昨天几点回来的了,午夜啊,午夜时间。而且还喝成一团烂泥……” 虽然这么说,但自己几乎完全没有记忆了。剩下来的只有这难以忍受的头疼,和比平时重了三倍的身体。 不过的确自己请部下们一起去喝酒…… “……我回来得那么晚吗?” “光是回来得晚也罢了,你是让部下们扛回家里来的。去公司的时候可别忘了对人家道谢。” 咣!头像被揍了一样剧痛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丑态啊…… “我……我马上就收拾……” “不用了,我已经给你公司打过电话了。” “电……电话?” “总不能说因为宿醉不能去公司吧?所以我就说因为换季身体不好,昨天喝得太多恶化了。就算是说谎,这样总有面子得多吧?” 为什么我家的儿子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脑袋转得那么快……慎之介呆掉,不过也有少许的感谢。 “所以今天一天都不用去公司了。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撒谎,你可就更没立场可言了。” 到这里慎之介才注意到一件事。 “那你学校那边又怎么样了?” “学校?放假。” “放假?” “自动休假。” “你这家伙——” 声音一大,慎之介的头剧痛,拓朗很开心地在慎之介身边坐下来。 “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啦?” “不……不记得了……” 按着太阳xue,慎之介嘟哝。不知为什么,嗓子干干地作痛。 “我一直等到你回来,把你送到床上去,让你睡下。本以为你就这么睡了,谁知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不可思议?” “因为我去筱原那里,你非常嫉妒。说什么既然筱原好,你就去做筱原的儿子好了之类,抓着我不放。” 这一定是假的!虽然想叫,但是似乎觉得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 “结果你害我直到天亮才能合眼。就算我睡过头,也是你的错啊。” “我抓着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你睡过头和这是两回事吧?” “哪里来的两回事,我还不是为了应付你才一直撑到早上的。” “那你放着我不管不就好啦。” 拓朗耸耸肩,“可是你哭成那个样子,我不能放着你不管。” 头嗡的一声沉重起来,刚才拓朗说了什么……? “慎之介的酒癖真差劲,不但粘着人还酒后哭。以前一直没见你醉过所以都不知道啊。” “你……你这家伙……” “什么啊。” “你是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随便乱说吧。” 呼,拓朗叹了口气。 “你要觉得我撒谎也没办法,可是看你那付模样,一定也是缠着和你一起喝酒的部下们不放。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去问问他们好了。” 够了!慎之介想。再这么自曝其丑还不如死了的好!今天一天还是老老实实休息吧。 “……拓朗……” “在。” “能……给我拿杯水来吗。” 慎之介的话让拓朗露出微笑。 “比起水来还是运动饮料更好一些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拓朗居然体贴地听了自己的话,慎之介少少吃了一惊。 其实拓朗是因为昨天夜里很快乐而心情大好。不知是幸或不幸,慎之介还处在宿醉的混乱中,什么也没发觉到。 “你搞什么,又去了筱原君那里是不是?”刚一见面美沙就这样说,看来美沙和筱原联络过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拓朗装傻点点头。美沙叹气。 “……怎么啦老妈。你不用做出那种样子好不好。筱原那样的人不是我的类型啦。” “笨蛋,谁跟你说这个——你要是想诱惑筱原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随你喜欢好了。” 是吗,拓朗点点头,真是好感动于她的这种大撒把教育法呢。 “人家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 “好歹”这词用得好,拓朗想。 “你还是个孩子,没法和筱原君斗的,不要太接近他比较好,我知道你很讨厌输给别人……” 美沙很少见地欲言又止,拓朗惊愕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对筱原君说想成为律师的吗?” “啊,我是说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的确以你来说不是难事。” “——那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别有要和筱原君别苗头的念头……那个人真的头脑很好。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了那么气派的事务所,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当然,拓朗点头。 “那个人的事务所雇用的律师共有四个。所有的人都被评价为业界中非常优秀的人材。其他事务所也不是没想过来挖角,但是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尽管他们都是想独立拥有自己的事务所的人。筱原君是那个事务所中最年轻的一个,可是一流的律师们却从不以在他手下工作为耻……拓朗,这就是器量的不同啊。” 看来美沙十分认真地在对拓朗说话。而拓朗也在感叹“真不愧是老妈,一下子掌握了那么多情报”。 “拓朗,无论你是想做律师也好,想做检察官也好,随你自己喜欢走自己的道路就是。可是,别做出把筱原君和自己比较的事情来。” “比较?” 拓朗不禁抬起了头。 “我并不是把他和自己比较。” “可是你是想着不要输给筱原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