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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牙酸可别怨我……”乞颜昊仪赶忙把剩下的野酸枣盖起来,生怕白岳泽再拿,“这些都是你的,没人与你抢,你别……” 乞颜昊仪的后半句噎在了喉咙里,因为白岳泽不知何时已经与他靠得极近,几乎面碰面,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乞颜昊仪只觉眼前人的双眸黑的如同山涧深潭,深幽千尺,望不见底。他顿时心跳加速,身体僵直。白岳泽莞尔,下一刻便直接吻上了乞颜昊仪的唇,然后……两颗被咬破的果子就被推了过去…… 乞颜昊仪被酸的双眼瞬间眯在了一处,双手紧紧抓住树枝才没有摔下树去。白岳泽笑的得意而放肆,整个树枝都在颤抖,乞颜昊仪狼狈不堪。 这一夜,白岳泽抱着一包暗红的果子睡的极沉,一夜好梦。乞颜昊仪却更是无法入睡辗转反侧到天亮,一夜无眠。 翌日,选拔千仕长的比武正式开始。比武分为三日。 第一日上午比试平地武斗,双方任意选用兵器,也可赤手空拳,倒地便算输,三局两胜。平地武斗比武场地被局限在一个直径不足一丈的圆圈内,出圈也算输,输了便是被淘汰。下午则是比骑射,十个箭靶设在校场周围,比试者需骑在马上,手握弓箭在校场跑一圈,同时出箭,最后中环数高者得胜,取前十二名。 第二日则是骑在马上比试,剩下的十二人抽签决定次序,两两对决,认输者出局。 第三日的命题则未知,历来均由招募新兵的最高统领制定,比试当场宣布,角逐出最终的两至三名得胜者,当场便封为千仕长。 梁西大营编署部新兵营中,共有四十多位百仕长。近五十人争夺两到三个名额,比武的激烈可见一斑。比赛前夜,百仕长们的营帐中人人各怀心事,有人情绪高昂,也有人焦虑不安。白岳泽与合鲁在同一个寝账内,两人见彼此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然模样,不禁都对对方心生敬佩。 第一日的平地比武校场上,画了十多个白色的圈,每个比试的场地前都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新兵。百仕长比武,普通的新兵自然休憩,大家难得不用cao练,全部围到了比试场地位加油助威。 乞颜昊仪与营中的诸位将军坐在了高处,校场十多个比武场的情景皆能收入眼底。随着一声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喧哗的校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十多位充当裁判的书簿官各就各位,乞颜昊仪令旗一挥,比武便正式开始了。 平地武斗的比试次序,乞颜昊仪与乞颜泰还有鄂律提着实下了一番功夫。自己安排进军营中的人当然不能互斗,白岳泽自然也不能与自己的人比试,而那些看起是乞颜质律安□□来的人则被刻意安排在了一组。话说前几日乞颜质律看见呼延穆传来的比试次序时,气的直跺脚骂娘。但他毕竟在营中经营多年,仗着人脉众多安□□新兵营不少人,此时虽然气急,却也是有恃无恐。 梁国人善用弯刀,但也爱徒手摔跤。第一局刚开始,十几组中大部分都是以摔跤为主。摔跤的双方俱是盘旋相持,腿膝相击,争斗相扑。有几个有些武术功底的,则是拳来腿往,打的难分难解。第一局分出胜负后,众人便用上了各自的兵器,一时间校场上兵器相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周围的助威叫好声冲天,第三局依旧如此。约莫一个时辰后,第一组的十几个场地中全部分出了胜负。主将台上的令旗再一挥,第二组比武的人上场。 白岳泽一身白色麻质长袍,长发高高束起,腰中系着牛皮软带,手上绑着牛皮护腕,脚蹬武靴。他双手抱胸站在圈内的一侧,即使发令的牛角号再次响起,也没有任何比武的准备动作,反而吐出一个枣核,揣进怀里,然后又摸出一颗野酸枣,继续嚼。白圈的另一侧,是一个身高八尺有余(1米90多)的粗壮汉子,白岳泽与其一比,完全没法瞧。 乞颜昊仪汗,排名次的时候只顾着分析派系,却忘了实力的差距,白岳泽前夜还在肠胃不适,今日就要与这身高体重堪比两个他的壮士比武,是不是有些太难为他了?乞颜昊仪不禁皱眉望向鄂律提,心想你当时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此人的实力,但是又一想,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不干预白岳泽比试了吗,此时此刻怎么反而多虑起来…… 乞颜昊仪脑中正在天人交战,比武场地中却是一阵欢腾,他转头一看,竟是白岳泽那组的壮汉已经摔到了圈外,于是第一局白岳泽胜。众人看的热血沸腾,乞颜昊仪错愕不止。他还来不及问身旁的乞颜泰与鄂律提白岳泽是如何赢的,当组的书簿官已经一抬手,第二局开始。 这次白岳泽的对手用上了弯刀,而白岳泽却仍旧摸出了一颗果子含着,然后双手抱胸站在白线边上,再腾出一只手对着汉子招了招,示意可以开始了。草原的汉子大都性格直爽,说白了就是勇猛有余而谋虑不足。壮实的汉子被白岳泽一激,忘了刚才的教训,直接大喊一声冲杀了过来。白岳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对手的弯刀夹着厉风到了眼前,他却倏然一个侧身,顺着对手的力度的方向小拉了他一下,于是冲过来的汉子再一次直接扑到了圈外。圈外的众人一阵哄笑,更有人大声叫好。其他组的第一局还未完,白岳泽已经胜了两次,三局两胜,白岳泽顺利进入下午的比试。 白岳泽笑着将汉子从地上拉起,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汉子虽有些不甘心,但却也输得心服口服。两人互望一眼,继而相继大笑。汉子对着白岳泽伸出右手,白岳泽见状,虽有些不解,却也马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汉子一见,笑的更为爽朗,他立刻握上白岳泽的右手,然后与其碰了碰右胸,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是草原人的仪式,意思是:从此我们便是兄弟,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 白岳泽虽然不解深意,自然也明白这是草原人表达认可对方的方式。高兴之余,白岳泽正想把自己的右手抽回,没想到汉子竟然一把把自己打横抱了起来。汉子将白岳泽向高空抛起,然后接住,再抛起,再接住……汉子如此反复的抛了三四次,白岳泽被折腾的尴尬不已,狼狈不堪,汉子却仍旧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周围新兵的哄笑更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乞颜泰看着,也大笑出了声。乞颜昊仪惊讶之余,也觉得忍俊不禁。整日耀武扬威尖牙利齿得理便不饶人的小子也会栽在一个豁达的草原汉子手上,这还真是……解气……于是,众将领在高台上笑倒了一片。 壮汉将白岳泽抛扔了多次,才将他放在地上。白岳泽脚刚粘地就坐在了地上,直摆手,示意自己认输,不能再被抛了。周围平日里与白岳泽闹惯了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