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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立刻脱衣裳啦! 看到如此迫不及待的黑蛋,继欢嘴边难得露出一丝明显的笑容,从车上拿出另一块澡豆,他蹲下身开始给黑蛋洗澡。 大手涂着滑腻的澡豆抚摸在黑蛋光溜溜的皮肤上,小魔物享受的直哼哼。 看他这样子,继欢觉得自己身上也痒的不得了了。 于是,给黑蛋洗好之后,把满身泡沫的黑蛋放在一旁做天然雨水淋浴,继欢也开始脱衣裳了。 青年白玉一般的皮肤随即暴露在雨水中。 出生在以温泉著称的巴德镇,继欢原本皮肤就足够白皙,后来又在叶法尔天天穿斗篷捂了几年,他现在的皮肤白白净净,没有一丝瑕疵,就像上好的白玉。 仔细看,旁边光着屁股的黑蛋那一身白皮的颜色就和他很像的。 享受的眯着眼睛冲着水,小魔物已经咿咿呀呀唱起了歌谣。 他现在养成了习惯:一洗澡就唱歌。 继欢就笑了一下,拿过刚刚洗过黑蛋的澡豆,他开始洗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 继欢拿着澡豆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忽然觉得周围的“气”好像不一样了,环顾四周,果然: 继欢看到周围以他们搭乘的车子为中心,四面忽然竖起了墨色的“墙”。那“墙”一出,他就再也看不到墙外的魔物们了,想必“墙”外的魔物也看不到他了。 视线从“墙”上移动着,移到不知何时从车内出来的阿瑾身上,继欢继续解着斗篷。 阿瑾走路向来没声音的。 待到对方苍白的皮肤出现在自己余光中的时候,阿瑾已经站定在他身边了。 继欢先把自己身上用澡豆全部搓洗了一遍,把手里的澡豆递给阿瑾,然后阿瑾也慢条斯理的洗了起来。 由于“墙”的阻隔,他们一家像是站在一个没有房顶的房间里,外面魔物们高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墙”的过滤下,声音像是离得很远。 三个人好好在“房间里”洗了个澡。 洗得干干净净之后,阿瑾带着黑蛋坐在了车沿上,给他洗着小脚丫上的沙土,而继欢则用澡豆洗着三个人脱下来的斗篷。 等到继欢洗完重新钻进车厢穿好衣服,阿瑾这才将外面的屏障撤掉,透过窗户,他们可以看到外面魔物们也在洗衣裳了。 驮兽们也眯着眼睛站在雨水中,享受着难得的湿润感。 而在更远一点的沙漠中,继欢看到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多小黑点,那是潜藏在沙之下的魔兽们,平时住在深深的地底,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见到它们冒头。 它们也是上来喝水的。 他能看得到的,其他魔物更看得到,名叫屋的驮兽对护卫长砂粒几头叶法尔护卫彼此对视了一眼,半晌他们的身影忽然消失了,一会儿等到他们重新出现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抓了一把……看起来像是老鼠的魔兽。 仔细看,挺像骨的。 阿布特意拎了一头魔兽过来给继欢他们看,等他离开的时候,肩膀上就多了一头黑蛋。 黑蛋也跟着大人们去抓这些“骨”去了。在他身边,几头驮兽也跃跃欲试,只见他们用宽大的蹄子在地上一踢,土里立刻连飞带蹿跳出来一只骨耗子,然后他们再猛地张嘴咬住! 真是一气呵成。 黑蛋旁边有一头年轻的驮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年纪明显不大,他旁边卸下来的货物虽然看起来大,可是并不重,这是族人照顾他年纪小特意分配的,年纪大一些的驮兽主动把他身上的货物驮走一批,留给他的就是剩下这些。 他并不明白自己族群现在的状况。在他看来,他只是跟着长辈们一起去“工作”而已。 背着货物或者魔物从沙漠一端走到另一端而已。 这还是他第一次“工作”。 他不知道自己参与了一场抢劫,还在抢劫中被扣押了,现在生命完全掌握在那些陌生的魔物手中。 他只是充满好奇的享受着自己的第一次“工作”。 看到前辈们捉骨耗子,他也跃跃欲试了,只见他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蹄子,然后在察觉什么动静的时候猛地踢了一脚,一只肥肥的骨就从沙子里被掀出来了,紧接着,他又赶紧学长辈的样子打算张嘴咬住那只骨,可惜—— 他被拴在周围的货物上了,他的脖子不够长,嘴巴长的大大的,然而只咬了一嘴雨水。 眼睁睁的,他看着那只骨耗子即将落地了。 只要落在地上,这只骨耗子可以立刻挖洞钻进沙土里,然后再也不会出来了。 就在他失望的时候,旁边忽然伸出来两支白嫩嫩的小爪子,黑蛋敏捷的赶在那只骨落地之前抓住了那只骨。 不过就算这样,这只骨还是不是自己的了。 年轻的驮兽有点垂头丧气。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只骨的身影。 却是黑蛋举着那只骨,把爪子伸到他的嘴巴前了:“你的东西掉了呀!” 小魔物笑嘻嘻的说着。 年轻的驮兽就高兴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小家伙竟合作起来,一个负责踢,一个负责抓,虽然失败过好几次,可是成功的次数更多,没多久,两个小家伙竟然抓了一桶骨! 他们平均分配了这些胜利果实。 年轻的驮兽立刻把自己抓到的骨递给了刚刚给他洗澡的驮兽,而黑蛋则高高兴兴把自己的份儿送给了啾啾。 “晚饭,全是蛋蛋抓哒!”黑蛋很大方的表示要请全家吃晚饭。 继欢就笑了。 伸出手来,他擦了擦小魔物脸上沾到的沙子。 刚刚洗的干干净净的小魔物,出去一趟又变得泥猴一样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 在所有人都开心的享受沙漠中难得的大雨时,最棒的事情当然是和大家一起享受,而不是干干净净的坐在一旁。 继欢也去尝试捕捉这些骨,可惜到底比不上魔物,这里的沙土更松软,骨藏身的地方较叶法尔更深,继欢抓了半天连骨的影子也没见到,在雨里折腾了半天,直到雨停了,他还是一头骨也没抓到。 雨是忽然停的,大片阴云遮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