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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上,是他连忙撑住旁边的树干才能保持平衡。 意识浑噩的同时又清醒着,这是一种很矛盾的状态,但陆柏现在就是这样。 他的大脑受到刺激陷入了混沌中,什么都不想想,但又清醒的知道朝安死了,死亡时间在3~4个小时前,通过伤口他甚至能想象出朝安在死的时候受到了怎样的残暴对待。 朝安的身体一向孱弱,他平时连吹风都管着他,何曾想过有一天-朝安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这是他细心照顾了17年的人,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却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陆柏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杀意,如果现在凶手出现在陆柏面前,那他会在几分钟后因为激情杀人而被逮捕。 这时候其他人也赶了上来,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连最没心没肺的邓安琪也吓到了。 虽然昨天众人已经对木屋周围存在其他人有了猜想,但是当同伴真的死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受到了冲击,冲击之后就是恐惧。 那个杀人犯在哪?他为什么杀了朝安?他会不会也杀掉他们?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不断在追问自己,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伤心了。 而且朝安本就是新人,与他们相处时间并不长,所以就算最照顾新人的任向晨也在这个时候做出了决定:“我们需要马上联系外界,朝安的手机呢?在他身上吗?” “没,在卧室,你们去拿吧。”陆柏冷冷的说到。 见到这一幕,梁曼劝说到:“陆医生,宁安的死是谁也不愿见到的结果,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等到联系了警察,才能将真凶绳之以法。” “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打通了电话通知我一声。” “陆医生,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我需要查看朝安的尸体,结束后我会回去。” “……那好吧。” 既然陆柏执意要留下,其他人只好先回去了,联系外界是他们现在最紧迫的事。 很快,树林里就只剩下陆柏一人,陆柏将朝安的身躯重新放平,仔细检查了一边朝安身上的伤。 致命伤是在后颈,从这种强度来看朝安可能在遭遇第一次重击的时候就死了,这是陆柏唯一感到庆幸的地方,朝安不用活着感受那些痛苦。 除了后颈这一片,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口,四周没有挣扎的痕迹,凶手要么是偷袭了朝安,要么就是朝安的心脏病又犯了,陆柏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 如果朝安是走到这个地方心脏病才犯了,那他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而且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陆柏想不明白,心乱如麻,他靠在树边坐下,双眼无神的望着上方的树叶,他才刚刚明白的自己的心意,就永远的失去了所爱。 【系统:检测到负面情绪增加2点,属性“悲伤”。】 朝安的魂体漂浮在远处,他注视着树下的陆柏,表情有些纠结,按理说他直播任务就是要送人头,反正送的是自己的人头,他送就送了,但朝安没想到无论是司暮、阿瑟还是陆柏,都因为他的死而受到影响,这让他心里有些愧疚。 听到系统提示音的时候,朝安立刻皱起了眉,才2点?这种程度的悲伤朋友就能贡献,可是看陆柏的样子完全没有这么轻松,这是怎么回事? 朝安不怀疑陆柏对自己的感情,那他只能怀疑是这片区域的特殊性,难道木屋范围内不仅能削弱鬼的能力,还能抽走鬼吸收的负面情绪?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何晴母女会越来越弱了,看来这座木屋隐藏的东西很不一般。 …… ☆、第42章 林中木屋(九) 2002年3月14日-星期四-阴 从医院回来后,我就没再见过陆叔叔, 爸爸这段时间心情很差, 我经常看到他摔东西。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婆不敢劝爸爸,只能把我抱到院子里玩, 小伙伴都在院子里, 我看到“小云朵”摔倒在地上, “灰姑娘”站在它面前, 手掌紧紧的拽着,脸颊气的发红。 “小松鼠”站在“小云朵”的旁边, 指责“灰姑娘”推倒了“小云朵”, 而胖胖的“小rou包”则是站的远远的,它不喜欢“灰姑娘”, 也不喜欢“小云朵”。 过了一会儿, “骑士”出现了,但它并没有走到“灰姑娘”身边,像以前那样保护“灰姑娘”,而是拉起了地上的“小云朵”,“小云朵”白净的脸蛋上沾上了泥土, “骑士”用衣袖给它擦干净了。 相比总是脏兮兮的“灰姑娘”,“小云朵”更像是公主,“骑士”也这样认为吗? “灰姑娘”伤心了, 我看到它蹲在墙角默默的哭, 我理解它的感受, 有的东西得到后再失去, 比从未得到还要难受。 就像爸爸陪伴我,如果有一天爸爸不要我了,我也会伤心难过。 希望爸爸能一直陪伴我。 —— ———————————— 木屋里,任向晨从床头柜上找到了朝安的手机,手机的信号显示是两格,任向晨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走出木屋,站在院子里开始拨打电话。 等了一分钟,电话接通了,杂乱的电流声从听筒里传出来,任向晨问了几句,对面都没有应答,任向晨疑惑的确认了一下屏幕上的数字,没有拨错啊。 任向晨又将手机放在耳边,这个时候,一阵牙齿咀嚼骨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了出来,那声音十分清晰,听咬合强度像是某种犬类生物。 梁曼三人站在任向晨的身边,看见任向晨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有些些心急,连忙问到:“怎么样?警察怎么说?” “听筒里有声音,但不是说话声,而是某种动物的咀嚼声,很奇怪。” 说着,任向晨将声音开了免提,但这个时候咀嚼声已经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怨毒的叫声:“你们逃不掉的,都要死,全部都要死!!!” 这声音突然出现把几人都吓了一跳,且无比尖锐,刺的几人耳朵发疼,之后更是出现了短暂的失聪现象,但这些比起心理上的压力来说不值一提。 梁曼的嘴唇哆嗦着,她惊疑不定的看着任向晨,说到:“你确定你拨打的是警局的电话?不是什么人恶作剧的铃声?” 任向晨将屏幕递给梁曼看,屏幕上确实是他们昨天拨打的那个区域警局电话,之后任向晨重新拨通了电话,这一次电流音小了许多,一个虚弱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 “找谁?” “喂?是警局吗?我要报警,这里发生命案了,地址是——” 任向晨的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出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