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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他干热的手掌。 他的手掌比她大的多,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而她虽然看上去身高和他差不了多少,手却格外柔嫩,手指纤长,握上去有些软,居然让谢子臣忍不住心神一漾。 “这位公子是最后一位了吧?那就这位公子了。” 她仿佛是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一般,含笑开口。 谢子臣有些抑郁,而谢杰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众人目光落在握着手的两人身上,王曦面露悲叹之色,大喊道:“阿岚,你是故意的吧,在场这么多人,你怎么就能走这么远,选了个最美的谢子臣?!” “哦?原来是谢四公子?”蔚岚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后笑道:“那果真是岚的运气了。” 谢子臣不说话,心里默默道,你编,接着编,你说,我信。 “谢四公子,”蔚岚见他久不出声,便道:“可愿帮在下投一支箭?” 问是这么问,手却没放开。 游戏规则早已是定下的,这时候说不行,那就未免太过矫情了。虽然她是断袖,但是都是两个大男人,他也没少一块rou。 谢子臣略一思索,便道:“魏世子请。” 蔚岚笑了笑:“那请谢四公子将我扶过去了。在下走这么远,已不记得方才投壶的位置了。” 谢子臣:“……” 那你怎么精准记得我的位置的? 这些话他没说出来,握着蔚岚的手,扶着她走到了投壶旁边,按着刚才的规矩,提醒蒙着眼的蔚岚道:“东南方三丈处。” 蔚岚点点头,同王曦道:“阿曦,箭来。” 王曦将箭放到蔚岚手中,认真道:“阿岚,这次我可要下注了,你若扔不进去,你请我吃顿酒。你若扔进去了,我请你吃顿酒,如何?” “好说,”蔚岚笑着道:“阿曦破费了。” 王曦冷哼一声,蔚岚拿着箭走到谢子臣身后,从他身后揽着他,将箭放入了他手中,用自己凉而软的手包裹住他更大的手。 谢子臣微微皱眉,他们两差不多高,此刻都还是少年,虽然有些许差别,却也差不了太多。他可以清晰闻到她身上兰花的清香,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上,还有拦在他腰间的手,以及握着他的手和箭的手。 “魏世子,投箭而已,你握着我的手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抱着吧?” 谢子臣实在没忍住,见她久久不动,不满开口。 蔚岚低笑出声,认真道:“四郎,静心。”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用力,谢子臣下意识配合他,将羽箭扔了出去。 箭稳稳落入壶中,打着转,蔚岚没有放开他,反而靠的更近了些,仿若呢喃道:“你看,中了。” 她离得太近,让谢子臣心中一乱,在即将发火之际,蔚岚却突然放了手,爽朗笑开,转头同看着壶发着愣的王曦道:“阿曦,你定个好日子,咱们上醉仙楼罢!” 所有人被这话引了注意力,只有谢子臣站在原地,心中积了一肚子怒火。 这人居然敢…… 上辈子身处高位久了,习惯性就有了傲气,平日遮得严严实实,此刻终于全被激起来了。 蔚岚斜眼看着谢子臣又红又恼的神情,心中笑开了花。 当年追各大世家子的神技,果然百试百灵,看,便就是谢子臣也忍不住脸红了。 只是她大概没想过—— 谢子臣的脸,是气红的。 ☆、第七章 所有人闹到半夜才回去,蔚岚醉得有些厉害了,谢杰和林澈自告奋勇扶着蔚岚上了马车,谢子臣目不转睛瞧着这群人打打闹闹离开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等周边都安静下来,蔚岚在马车里睁开眼睛。 她是在边塞练过的酒量,哪里是这些白斩鸡能比的?给他们个面子装了醉,睁开眼睛看,又是一片清明。 但她心情颇好,今日得众多美人环绕,让人忍不住飘飘然起来。于是她斜卧在长椅上,看着车帘后忽隐忽现的明月,闭上眼睛,静静凝听起这夜里的盛京来。 染墨看着她这酒后惬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块来,认真道:“小姐,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人?” “记得啊,”蔚岚睁开眼睛,笑着道:“怎么,觉得我抱了谢四碍着你眼了?” “小姐!你到底怕不怕死的啊?你今天就这么抱着他,万一让他发现你是女的怎么办?”染墨一脸悲愤,仿佛蔚岚的行为是把她往断头台上逼一般。 蔚岚噗嗤笑开,抬手抚了抚染墨的头,劝道:“小墨,我今个儿呢,就要教你一件事,凡事你要习惯性反着想。” “反着想?”染墨愣了愣,蔚岚将手肘放到脑后,懒洋洋道:“反着想,就是别人越觉得你不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最后他就觉得不是什么。” “你觉得我是女人,不该做这样不该做那样。那结果就是如果我做了,许多人就不会觉得我是个女人。在这个世界里,你见过不和别人勾肩搭背的男人吗?你见过躲躲藏藏的男人吗?” “见过,”染墨认真点头,蔚岚愣了愣:“谁?” “谢四公子!”染墨说出谢子臣来,教育蔚岚道:“奴婢也不指望您能多矜持了,但好歹像谢四公子那样,和这些个公子哥儿保持点距离好吗?谢四公子不喜欢别人近身,别说男人,女人也在他三丈外呢!” “不亏是我看上的主君!”听到这话,蔚岚将手一拍,满脸欣赏道:“就是这么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 染墨:“……” 这么努力黑自己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放心吧,”蔚岚看着染墨的样子,终于正经了一下,闭着眼睛道:“我带了护心镜,心里门清。你都cao心到我前面去了,我这个主子还没这么不济。” 蔚岚回去大睡了一场,第二天起来,还觉得有些晕晕的,卫忠就急急忙忙冲进来,抹着汗道:“世子爷,不好了……” “怎的了?”蔚岚洗漱着,她少有这么不自律的时候,却也觉得格外惬意。此时就忍不住感谢将她从边塞调回来的陛下了。她这个年纪,作为贵族子弟是不能安排入仕的,在边境杀敌杀来的职位,在京中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这么每日每日的,就和那些个纨绔子弟没什么不同。 ——如果她没有写私产的话。 蔚岚含了口茶在嘴里漱口,听着卫忠道:“小姐把谢六公子打了!” 蔚岚愣了愣,片刻后,她将茶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