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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医学院白上了!” 孙江东捂嘴:“噗嗤嗤嗤郝江南真他妈的自学成才啊哈哈哈哈!” 吴越问:“你居然留了个全尸,怎么说服欧阳的?” 孙江东轻描淡写说:“用身体。” 吴越退了一步。 “在他的车里。” “谢谢,我知道这些足够了!”吴越要跑,孙江东拉他回来。 “他把我揪下飞机的那天晚上,在他的车里,他把他的……” “不要说细节!”吴越吼。 孙江东说:“我们在后座上,我将我的……” “行啦!!” 孙江东问:“你他妈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服务读者的意识?” 吴越逃回车上。 孙江东追了几步停下了,他遥遥问赵忱之:“赵总,能否借我二百万赎身啊?” 赵忱之就是应付能力强,他不假思索就说道,我们的钱都是浮财,早晚一天要悄无声息地回到整个社会的流通中;而你不同,知识和技术是你的财富,谁也夺不走,你将很快就会创造出不可估量的价值,远不止二百万这么简单。 一番话让孙江东几乎重燃了争当科室带头人的梦想,过了十多秒他才想起自己早就从三甲医院辞职了,可惜这时赵忱之和吴越已经绝尘而去。 他对着院子大门方向愤怒地绞起了双臂。 这时候欧阳开车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因为不明白他在干嘛,特地摇下车窗望着他。 “看什么看?!”孙江东愠怒道。 欧阳有时候就是把他当祖宗供着,憋屈地将车窗摇上去。 那边赵忱之开了一会儿车,突然发现了什么,赶紧靠右停下。吴越问怎么了,他说:“这里距离爱心医院有2.1公里,陆总专家应该不会追来了吧?你在车里等我片刻,我去买点东西。”他说着打开车门出去了。 吴越叫道这儿不能停车,交警贴单呐!他却充耳不闻,走进了一家商场。吴越只好惴惴不安地守着车,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他回来了,把一只深紫色的小盒子扔进吴越怀里。 吴越问:“什么?” 他系上安全带说:“自己看。” 吴越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枚钻戒。 “……”他问,“你干嘛?” 赵忱之耸肩:“上回就说要送你的,求婚信物。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月珰。” 吴越说:“赵总,你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是吗?” “嗯!” 吴越为难地皱起了眉头:“我把那块加百利表还你,至于戒指,也不能收。” “百达翡丽。”赵忱之望着车前方纠正,“那手表你留着吧。我觉得电子表挺好用的,不但有时间、温度显示,能记步数,还有闹钟,每天早上‘滴滴滴滴’准时把我叫醒。” 吴越说:“我现在真有点儿恨你。” “为什么?” 吴越仰面靠在椅背上,以左手腕遮眼,手中捏着那只颜色暧昧的天鹅绒首饰盒,好半天才说:“……因为你的矜持都转移到我身上了。” 第21章 纽扣 “什么矜持?”赵忱之显然有些困惑。 吴越突然坐直,那只手狡兔一般在他眼前掠过,首饰盒已经被塞进了赵忱之的衬衫领口。 此时中秋刚过,白天气温最高时在二十多度,赵忱之也没有在衬衫里穿背心或T恤的习惯,首饰盒顺畅滑落到他的安全带上方,卡在那边不上不下。 “啧!”他伸手去摸盒子。 吴越极为敏捷地爬到车后座去了。赵忱之的车虽然车内空间相对宽敞,但他原先以为只有小孩子才能不受阻碍地爬来爬去,想不到身边人居然也有这缩骨奇术。 吴越爬到后座是为了避免尴尬,然而两人互不搭理却更尴尬了。微妙的气氛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真想不通孙江东和欧阳在车里为什么会搞起名堂,他现在只想逃出去喘口气。 赵忱之说:“你脸红了。” 吴越骂道:“你哪看得见我的脸?开你的车吧!” “太矜持也不好。”赵忱之说。 吴越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他妈是有丝分裂出来的!” 赵忱之说:“哦。” “‘哦’是什么意思?” 赵忱之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别扭地在衣服里摸戒指:“‘哦’的意思就是,回家我要亲眼看看你怎么分裂。” 抵达车库,赵忱之把吴越拉下车,吴越叫道:“我不回你家,我要陪兔子!” 兔子的小屋就在车库里,该犬正被拴着,百无聊赖,十分欢迎吴越,露出渴望之神情。赵忱之把狗链解开,命令兔子到主屋去。兔子甩着涎水撒腿就跑,嘭地一声撞在大门上,但并未受挫,似乎永远愉悦地蹲在一旁。 赵忱之对吴越说:“你回家去陪兔子总行了吧?” 吴越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忱之冷笑:“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依不饶的?” 赵忱之单手叉着吴越的后脖颈往屋里走,另一只手上捏着首饰盒,他的步幅很大,走得很快,吴越几乎被他推倒。 “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啊。” “错不完全在我!” “我没生气。” 赵忱之打开门,兔子呼啦蹿进去,直奔客厅的角落,那里养着一缸鱼,兔子喜欢痴迷地盯着它们看。 吴越则被推倒在沙发上。 “来吧,你分裂吧。”赵忱之建议。 吴越刚想爬起,赵忱之又把他摁倒了,而且大半个身体都压了上来:“来分裂啊。” “我他妈不分!” 赵忱之突然把手伸进了他单薄的衣服,问:“这里会分吗?” 吴越的发根倒竖,仿佛电流从他的皮肤表层蹿过,从头到尾地僵硬了,他颤颤地问:“你知道你在摸哪儿吗?” 赵忱之说:“知道啊。” “知道你还摸?!” “你分裂给我看啊。”赵忱之边摸边问,“你这里会分吗?这里呢?这里呢?也能分吗?” 吴越奋力推拒,两个人在沙发上扭打了起来,吴越叫道:“兔子救我!!” 兔子可能听见了,又可能没听见,依旧迷恋地盯着那缸鱼。 吴越说:“赵总赵总!难得休假,你就好好打一天游戏养精蓄锐不行吗?!” 赵忱之突然掀了他的上衣,崩落了两粒衬衫扣子。那两粒扣子轻声落在地板上又滚远,一粒滚在茶几底下,一粒滚向电视柜。 吴越压低声线道:“赵忱之,睡觉可以,不要来硬的,这样不文明!” 赵忱之顿时冷静了一些,好似沸水离开了热源。 吴越从不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当面要么喊他“赵总”,要么调侃似的叫“忱爷”,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喊,而用“喂”,或者“嗯